倒是忘了杨颜这张颠倒是非黑白的嘴了，顾初投降般的笑笑，一口饮下杯子里的冰水。
鬼知道他其实挺喜欢这种冷水的，喝到肚子里那叫一寒冷……但是挺爽的。
清楚的看到杯子周身迅速窜上来的雾气，杨颜“嘎嘣”一下差点原地死亡。
所以他才是北方人吧？
真的是吧？
“问你个问题，”杨颜咂咂嘴，觉得这日子过得跟个宫斗剧似的，一天天这坑买下的不知道多少，，在这么下去，脑子都要出问题了:“市里那个茵草三中，怎么样？”
茵草？
像是十分讶异自己亲姐怎么突然问起这种不入流的学校，想来也是，杨颜在三周前读书的时候年纪还很小，更别提杨星了，但三中在这片地方着实是名气大的很，顿时来了精神，趴地一声坐着椅子上。
无意识的翘起了二郎腿。
杨颜瞪他。
杨星不满意的“啧”了一声，倒也不情不愿的放下了，道:“你问这个干嘛？那破学校连我们学校都看不上眼……啧啧，你是没看过三中组织的东梁大桥那次，那才是代表整个b市的能力……”
杨颜:“……”这用词能力也不知道怎么修炼出来的。
东梁大桥作为东梁的交通枢纽，一向都非常终要，因为b市地势偏低，上有又有大河贯穿，一旦逢上暴雨或者凌汛，都有被淹没的风险。
东梁大桥横跨地势之上，恰恰巧妙的避开这处天险，而就是这座天堂桥却被一群不知天高地险的小孩子给弄到堵塞了。
传闻那天虽然没出现任何交通事故，但不少车辆滞留，一直到下午才勉强疏通开。
听完，杨颜的表情变的有些微妙，嗯，这个，三中虽然挺有病的，而且颇有一种上梁不正下梁歪的感觉——
但是还不至于这么猖狂吧？
觉得荒谬，杨颜眉眼尾捎翘起来一点，寻思着这这三中莫不是集体被夺舍了吧，从上到下一个个的瞧不起人。
“嗯，那学生最后怎么处分的？”
“嗯？”杨星又不自觉的翘起了二郎腿，差异道，“没啊，三中几乎没处分过学生吧。”
杨颜又说不出话来了。无他，就是杨星自己也背着不少处分呢！
这也算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吧。
顾初在一旁沉默的听着，修长的指尖摹揣着杯子上并不明显的花纹。
想，干脆把顾玥这个女人推翻了得了，瞧瞧这都是什么事儿啊？
………………
下午，杨颜隔空被方嘉遥控地背剧本，心不在焉的，好几次读错行。
《骰子》选角阵容强劲，显然江俞也是对这部剧给予了很大的厚望的，奈何杨颜好像不怎么上心。
这就导致身为经纪人的方嘉不得不为了保住自己的金饭碗，放弃宝贵的休闲娱乐时间。
“李丽现任丈夫已亡，说是肺癌，而在做门卫是李丽父母介绍的，都说要不是彩礼不少，就李丽那心高气傲的样子，未必就嫁了个市井小民。”
虽然她自己就是个平民。
这点倒是有意思的紧，杨颜一边念:“花气袭人百和香，少陵佳句是仙方——去查一下李丽的户口呗，不要在意生平，最好是往上倒三代的那种。”
助手谨遵老板娘吩咐，说了声好，方嘉怒道:“你还有没有心了！！！我告诉你，现在老板发掘了一个新人，啧啧，哪长得叫一个好看……昨天那新人还暗示我要不要和你杨某人解约去带她呢！！”
杨颜又念道:“少陵佳句是仙方……嗯，仙方——嘿！谁家的新人这么厉害啊？”
当然是她自己家的，但她在的时候到看不出来谁有这个能力算计到她头上……
方嘉却做了个无可奉告的表情。
想来也是，她想要转业的心思越来越强，随之而来的当然是公司的一些小小的调整，这人给星悦带来了太多利益，导致后者不得不在前者出现离开的想法之时出现了一些遗憾的心思.
然而这并没有什么用。
这个时候也实时培养新人了吧。
晚上，三中负责人打来电话，表示昨天实在是怠慢，谁知道金主就这么来了啊，还看到了一些不太好地一面，生怕自己的金主一个生气，把他们关停了。
彼时，顾初正对杨颜的童年相册表示出了极大的兴趣，连带着语气都好了不少，闻言道:“唔，您真是客气了，只是家姐突然说要下来看一下顾氏下面，某些发展情况而已。您不必紧张。”
杨颜初二居然这么胖……得有一百二十斤吧？
咦，难以想象。
“那就好……那就好，”听着声音都觉得油腻……一副油嘴滑舌的样子，听起来很不是滋味，“那顾总什么时候再来？也好让我们给您接风洗尘……”
然而九年级的杨颜神奇般的瘦到了九十斤，就是……仍然是不怎么好看。
突然想到杨颜刚刚火起来的时候，一些以前的照片被扒了出来，对比之下简直是判若两人，一度令人怀疑是整容脸，然而杨颜凭着各种沙雕表情告知广大网友——“感谢滤镜，感谢化妆师！”
“喂？喂？顾总在听吗？”手机听筒里传来负责人稍显焦虑的声音。
顾初倒是能明白他们的心里，私立学校嘛，很容易失去竞争优势的。r尤其是想他们这种已经完全没有任何优势的学校……
他笑了笑，道:“嗯……在听，那就明天吧。正巧这不是要考试了？”
正好看看卷子什么的。
这东西不会还忽悠着来吧？
杨颜:“你要干嘛？现在做卷子然后摔倒校长脸上么？”
当然这是不可能的，顾总执笔那可是指点江山的，做卷子这种事儿当然是由杨颜等人完成的。
她有病才做啊。
然而第二天杨颜就被自己的豪言壮志在冷风中狠狠地打了脸，复印室里放的都是本次的考试试卷，杨颜大致扫了眼高三的，发现这题连高一的水平都达不到……，
怪不得三中十来年都没出过一个本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