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着心中的惊悚,陆晥皖的腿几乎是从祁渊的身上弹开的。
“这……”
无视陆晥皖的反应,祁渊把手中的水,抬地离陆晥皖的嘴更近了些。
这个男人是要她喝水?
莫不是水里下了药?
念此,陆晥皖闻了闻身上的酒味儿,她自己现在闻一下,都觉得不好闻。
可是她就这幅德行,缠住眼前的这个大魔头一晚上,魔头不仅没有发飙,还在喂她水?
一定是她醒来的方式不对!
这一定是个梦!
可是任陆晥皖再重新睁几次眼睛,眼前的水杯,依然在,甚至相对于她的距离分毫没有变过。
“咳!”
伴着魔头的轻咳声,意识到这是现实,陆晥皖连忙趁大魔头没生气前接过了他手中的水,小口抿着。
喝了大概小半杯水,陆晥皖的嘴巴不干了,看着眼前的煞神,尴尬挠了挠头道:
“那个…昨晚,我没做错什么事情吧。”
“没有。”
听自己没有酿成大错,陆晥皖长舒一口气,随即把自己的小心脏安抚好,准备放下水杯正要下床。
下一秒,男人猛地弯下腰,双手支在她的身侧,直接将她圈在了他的怀里。
卧槽!
这是要干什么!
念此,陆晥皖刚放下的心,瞬时又提到了嗓子眼,眼眸却下意识对上眼前男人的眸子,随即一愣。
那是怎样一双眸子。
目光清冽眼神,却不带一丝温度,像一只草原上奔跑的豹子,远远的看到了正在吃草麋鹿,充满了致命的危险。
“你……”
伴着零碎的话语,陆晥皖的心脏跳的越来越快 ,手心也渗出了微汗。
紧接着,她不禁咽了口口水,将身子往后挪了挪,瞳孔也开始猛烈的颤动。
他要干什么?
因为想不起昨晚发生的事,陆晥皖想开口解释,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此时,她真的是求生欲满满,却苦于无处释放啊。
“我不是林屾。”
伴着冷漠依旧不带一丝温度的话语,祁渊淡漠抛下一句话。
What?
陆晥皖听完之后,头上的问号越变越多。
他的话是什么意思?
祁渊怎么知道林屾的,难道是自己昨晚说的?
但为什么他要说他不是林屾?
无视陆晥皖的疑惑,祁渊撂下话后,走到了房间里的茶几旁坐下了,随即倒了一杯水,一边喝一边看着陆晥皖。
“这件事,你要怎么弥补。”
什么事情?
看着祁渊越发不善的目光,陆晥皖不由想起上次喝酒的经历,心头猛地一颤。
上次喝了酒,把自己手机摔了。
想起手机,陆晥皖看了眼在洗手台旁的手机。
呼——
还好,她在喝酒前就机智的把手机藏得老远。
不过,她到底是怎么招惹上大魔王的啊?
莫非,她把祁渊的手机摔了?
天啊!不要啊!
此时身无分文的她,把她卖了,也赔不起祁渊的手机啊!
念此,陆晥皖带着几分无奈,连忙起身,小跑到祁渊身边:
“对不起,我喝醉了酒确实有摔东西的习惯,您大人有大量,只要不提钱,我们什么都好说。”
要是赔钱,这天就聊死了!
要知道,她身上可是连个钢镚都翻不出来。
“呵!”
伴着一声冷笑声,男人突然站了起来走向了她。
随着祁渊的气息一步步地逼近,陆晥皖将头低的更狠了。
我艹!
祁渊,这意思是不愿意私了,非要她赔钱吗!
伴着陆晥皖的碎碎念,男人走过来的身影,就像冬夜里从满是雪的森林里走出的一只白虎一般,在光滑的地板上踏出脚印。
“那个……”
下一秒,不等陆晥皖开口,祁渊缓步走到她身边,用手捏起了她的下巴,抬高了她的视线。
“你觉得我是为了钱?”
闻声,陆晥皖抬头正欲开口,随即便听到屋外走廊传嗒嗒嗒的脚步声。
在祁家,能有如此动静的是,只有一个人,那就是祁家大少爷,小团子!
念此,陆晥皖猛地怕掉祁渊的手,下一秒,稚嫩的声音便在她的屋外响起。
“皖皖姐姐~宝宝饿了!”
听见声音,陆晥皖仿佛被冻住一般,整个人头疼到极点。
完犊子了!
小团子的爸爸还在自己的房间里,这要是小团子进来,肯定会误会。
而更气人的是,祁渊仿佛没事人一般,听见儿子过来后,居然还看热闹不嫌事大,还往门口的方向走去,准备开门。
这就过分了!
毕竟他祁渊是祁家家主,大家自然不敢说些什么。
但她陆晥皖,可并不想被戳脊梁骨戳死!
“皖皖姐姐,宝宝要进来啦~”
正犯着牢骚,听到小团子的话,陆晥皖矫捷上前,一把抓住某男人的手,随即对门急吼:
“等等!姐姐还没穿衣服!”
说完,抬头对着祁渊玩味的目光,陆晥皖不由咬牙,随即无视某狗男人震惊的目光,直接将面前一米九的汉子抱起,利落塞进衣柜。
“安静!闭嘴!-若我清誉毁在你手,信不信我拿跟面条,分分钟吊死在你面前!”
说完,无视祁渊危险如狼的目光,陆晥皖很是无情的关上衣柜,随即简单整理后仪容后,淡定开门。
“晥皖,你好慢哟。”
清晨便看到一只又白又胖的团子撒娇,陆晥皖神情不由温柔到了极点,随即撑着快要炸掉的头缓缓蹲下,轻轻捏了下眼前这个气鼓鼓小孩的脸。
“我家小团子,这是等急了?”
“皖皖,你这么久是在干什么?”
话落,不等陆晥皖回答,小团子圆滚滚的小身躯,很是利落的顺着门缝钻进屋内。
紧接着,看着整洁如一的卧室,小团子不由松了口气。
还好,皖皖,不是在收拾行李离开。
完全不知小团子的心思,陆晥皖挠头紧张的盯着离小团子一步之遥的衣柜,只觉要死!
得赶紧把小团子支出去才行,不然万一祁渊突然不耐烦跳出来,她的清誉就保不住了!
念此,陆晥皖疾步走到小团子身边,阻止了他继续前进的脚步,摸了摸他软乎乎的小肚皮道:
“小团子,是饿了对吧,那姐姐带你出去吃饭好不好。”
“嗯,咱们去炸厨房!”
听到这话,陆晥皖脸上顿时多了三道黑线。
所以,事实确实是这么个事实,但就这么说出来,真的怪伤人的!
不过想起她每次进完厨房,管家看她哀求似的眼神,陆晥皖甚为禽兽的心里,不由升起一抹愧疚。
突然觉得很对不起管家这老人家,可是为了唬住小团子,她也没办法了,只能再牺牲一下厨房吧!
念此,陆晥皖牵着小团子,白白嫩嫩的小手,正欲离开,就在这时,柜子内传来一道声响。
“晥皖,你的柜子里有声音呐!”
见小团子果然被声音吸引,陆晥皖不由心头一颤。
完犊子了,这怎么办!
她该怎么解释,团子爹在自己的房间,还出现在衣柜这种地方呢!
念此,陆晥皖强撑着宿醉的小脑袋瓜,疯狂地转动里面的浆糊。
叮——
就在小团子的手指距离柜门还有一厘米的时候,陆晥皖的脑袋上,猛地亮起了一个小灯泡。
“哎呦,我肚子好痛。”
话落,陆晥皖一只手捂住肚子,另一只手扶着门,慢慢蹲下,无耻而俗套的装病。
“皖皖姐姐,你怎么了。”
说完,小团子焦急迈着小短腿跑到陆晥皖面前,随即稚嫩的脸庞,眉毛打成了死结。
“姐姐,你忍一下,我去叫医生。”
闻言,看到小团子的身影跑远,陆晥皖心暖的同时,带着几分咬牙切齿,放下捂着肚子的手,带着几分杀气打开柜门。
“咳……”
下一秒,她一身的杀气,在看到一米八几将近九零的男人,面无表情得蜷缩在衣柜小小的隔板里,瞬间化为笑意。
“好笑?”
话落,看到柜门打开,祁渊的目光慢慢扫到陆晥皖的身上,像一只被久困在不见天日的牢笼里的野兽,整个人危险到了极点。
“额……”
见他这般,陆晥皖顿时更没了兴师问罪的勇气,随即挠头,手指着窗户道:“你…能从阳台走吗?毕竟……”
不等她说完,看着男人严厉的怒意又多了三分,陆晥皖顿时识时务,瞬间一秒止音。
“再说一遍!”
听出某人甚为低气压的话,陆晥皖不由挠头解释:“因为怕你儿子随时会进来,被撞见不太好。”
伴着一阵窒息的沉默,陆晥皖的话如同一根针掉进了大海,迟迟得不到回应。
见状,怂包陆晥皖在线,带着几分尴尬,走向阳台。
“好。”
就在这时,她身后某人开口,简单一个字却掷地有声。
他居然答应了??
念此,陆晥皖一脸错愕的转身。
几分钟后……
见眼前的男人依然站在原地不动,好似刚刚那句话不是他说的一般,陆晥皖不由无奈。
“那…”
那你赶紧走啊,不然你儿子马上就来了!
陆晥皖虽心里这么想,但是当然不敢这么说,只得等着某男人自觉,赶紧麻溜滚蛋!
“亲我一下。”
What?
闻声,陆晥皖一脸惊恐看向祁渊。
挖槽,她刚才听到了什么?
让自己亲他一下?
那跟让她舔老虎一口有什么区别?
都是个死 ,她还是选择从阳台跳下比较容易。
念此,无视祁渊的话,陆晥皖利索爬上阳台,随即刚迈出一条腿,随即却被一只强有力的臂膀拉了回去,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中。
我去!
这是什么情况!
错觉!这一定是她酒喝多了的错觉!
念此,陆晥皖猛晃了晃脑袋,正欲让自己清醒,下一秒。冷冷的声音从她的头顶上传来。
“好好跟子轩解释。”
说罢,祁渊一只手刚撑在阳台上,小团子的声音在两人的背后响起。
“爹地?”
好吧,还是被发现了!
这就有点尴尬了!
念此,陆晥皖认命似的抿住嘴唇,随即尴尬回头。
“我要是说你爹地是大清早闲得蛋疼散步散过来的,你信吗?”
小团子:……
就在三人大眼瞪小眼时,急急匆匆提着医药箱赶过来的医生,感到房内诡异的气氛,停在了房间门口,额头微微渗出些许冷汗。
得!
她的清誉,还是被糟蹋了!
念此,陆晥皖看向依旧冷漠装逼的祁渊,正欲开口解释,被人猛地打断。
“信,毕竟皖皖姐姐房间风水那么好,不光爹爹,小团子也喜欢来这里散步。”
听到这话,陆晥皖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小团子。
这么扯的话也信?!
早知道这么好哄,她还折腾那么久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