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灵儿撇眼,有些无关紧要地丢了一句:“不知道,阎王要人三更死,哪敢留人到五更,是吧?”
话音落,直接拿着御医递上来的梅花针走到床边,解开贺蔓菁的外衣,按着穴位从容不迫的下针刺激治疗。
倒是一旁的墨时月听到这句回答,顿时眼前发黑险些晕过去。
梁儿连忙抚着到一旁坐下,眉头紧皱,关心捋着后心低声安慰:“主子放心,小姐吉人天相,定会平安无事的。”
此时,守在床边的御医见苏灵儿下针手法老练,迅疾,有力,不由得点头肯定。
其中一人,见下了针,贺蔓菁立即清醒了不少,不由得惊呼:“这……这难道就是失传已久死人也能扎活了的‘鬼医三针’?之前卑职只在医书上得见,不想今日有幸一见,真是福气!福气啊!此次伤寒瘟疫有救了!有救了!”
墨时月一听,立时踉踉跄跄的扶着梁儿上前,急忙抓着御医,满载希望开心地询问:“你刚才说什么?我女儿有救了是不是?我女儿不会死了,是不是?我女儿平安无事了,对不对?”
御医点了点头,行礼道:“回公主,如无意外蔓菁小姐定会无恙。”
“太好了!太好了!”墨时月喜极而泣,转身面相门口,两手合掌不停地祈祷:“上天保佑!菩萨显灵!信女定当重塑金身还愿!”
时至夜晚,苏灵儿见贺蔓菁病情平稳,这才松了一口气从屋里走了出来。
正当她在院内溜达伸懒腰打哈欠时,抬眼瞧着深蓝色繁星密布的夜空,不禁担心那两个鬼灵精有没有饿着,她不在有没有乖乖的。
沙沙——
忽然,一旁翠树枝干轻轻摇晃,落下几片嫩绿叶子。
只是夜色漆黑,一眼望去只有墨绿反光。
目光落下,眼前突然站了一个人,冰着一张脸,眸子淡漠波澜不惊,似是一潭深水望不到底。
就这样,背着双手默默地注视着她。
“你怎么来了?”苏灵儿撇了撇嘴,直接转身无所谓道:“你外甥女没事了,想看就进去吧!”
墨玉安余光侧目扫过一旁树木,跨步走至她的身侧,抓着她的手,正着脸道:“夜深了,该与本王回去了!”
苏灵儿愣了,这家伙今日是怎么了?
吃错药了?
居然出奇的来接她,月亮打北边出来了?
发愣着与墨玉安走了几步,回过神来,立即将手抽了回来,站在原处。
“蔓菁还病着,你先回去吧!”看着墨玉安回望她的目光,脸颊微微发烫,抽回来的手有些僵硬,躲闪着:“京城伤寒瘟疫肆虐,你照顾好小宁小佑,若他们有事,我可不会与你客气!”
墨玉安有意无意看向一旁处于黑暗中的翠树,低眸间冷意闪过,上前一把将其打横抱起,朝着一侧无人厢房走去。
“墨玉安!你放我下来!混蛋!你又抽什么风!这可是在驸马府,放我下来!”
“……”
墨玉安没有回话,任由着她挣扎,手上却未松半点,直接踢开厢房的门,堂而皇之的走了进去。
进了屋,将怀中人放在了桌子上,转身疾步关上了门,似是在躲避什么。
而桌上坐着的人,见此情形立时提心吊胆,连滚带爬的从桌上跳了下来。
这一幕,像极了五年前那天夜里,被墨玉安抱进屋,那晚不由分说更没顾及过她的求饶呼喊……
这是要故技重施?
还是今日刁难墨时月,又激怒了他?
不行!
绝不可以!
服侍这个讨厌鬼,给他暖被子,还不如死了干脆!
思及此,连忙朝着门口走去,抓着门栓,打开门便要往出跑。
脚还未跨出去,腰上便被一人环腰抱着,刚刚打开的门,再次被重重关上。
嗖!
“啊——”
还未反应过来,半个人便被压在了桌子上,桌上的白瓷凤颈茶具也被推到地上碎裂。
双手被禁锢静静攥在手里置于头顶,腰间按着一只手,阻止着她起身。
墨玉安微微附身压低,冰冷不可违背的眸子注视着她,似是在质问为何要跑。
“放开我!”
“这不是爱妃想要的吗?要本王给予最好的,那宠爱自是不能少了!”
“混蛋!你虫子上脑了是不是!外面烟花柳巷多得是,老娘不伺候!滚开!”
“闭嘴!”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