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月娇的到来。
无疑给太后的凤仪宫,增添了一抹青春靓丽的色彩。
她是那么的年轻,就像一朵正在含苞待放的花朵,充满了勃勃生命的气息!她走到哪里,哪里就是一幅令人赏心悦目的美好画面。
她的单纯可爱,一次次勾起了太后心中对自己少女时的追忆,曾经远去的一幕幕场景,仿佛重新有了生命般重新回到了她的记忆之中……
“苏广茂,你去请皇上到我这里来一趟,告诉他哀家要让他册封一位叫郑月娇的姑娘为当朝公主。”
“奴才这就去!”
然后太后走到正在到处好奇打量观望的郑月娇身旁,满是温和的语气问了她:“觉得我这个凤仪宫怎么样?”
“简直太金碧辉煌富丽堂皇了!我从没见过这么高大宽敞的房子,这么考究高档的家具摆设,总之是让我大开了眼界。”
太后莞尔:“这才哪到哪,等下哀家亲自陪着你在后宫里到处走走看看。”
同时她心里却在想。
以这孩子的天生丽质清纯可爱,那个陈天赐必然会对她惊为天人心生妄想,只要他以动了心,那么接下来就剩都好办了。
如果能把那小子笼络成为自己的亲信,则郑氏家族的前途无忧矣……
皇上这次居然很快就来到了凤仪宫。
等他给自己见了礼之后,太后就把郑月娇叫到了身旁:“乖孩子,这位就是咱们的皇帝,也是你的远房表兄,你要跪下给他叩头行个礼。”
皇上只觉得眼前一亮:好个清秀水灵的小美人!
于是他立刻伸出双手拦住了重要盈盈跪倒的郑月娇:“既然是表兄妹又是在太后的凤仪宫里,那些繁文缛节的礼仪规矩就都免了吧。”
然后他立刻又在心里想:难道这是太后给我找来的新妃子?如果是的话,那朕今晚就要宠幸她!
“皇上,请你到这里来是要麻烦你起一道圣旨,诰封这孩子为我朝公主。”
皇上立刻点头:“干不觉苏广茂,笔墨纸砚伺候。朕觉得她的名字很好,就直接赦封她为月娇公主吧。”
今天办事的效率真快……
于是片刻过后,郑家就又多出了一位正当韶华、娇美可人的小公主。
公主和嫔妃虽然差了一个辈分,但对皇家来说,把一位公主变成皇贵妃是轻而易举就可以办到的事情,毕竟这位公主和皇上没有直接的血缘关系。
所以皇上丝毫没在意这件事。
可太后看到他看郑月娇的眼神,就已经洞若观火的猜到了他的心思。
“皇上,月娇从今日起会天天伴随在我的左右,她的饮食起居等等一切都会有我亲自为她打理安排,不许任何人插手干涉。”
她这是未雨绸缪,先杜绝了皇上进入郑月娇生活的机会。
既然是什么都不许旁人插手,那皇上自然也就没有了和郑月娇单独接触的可能。
心猿意马注意力全在郑月娇身上的皇上,根本就没听出太后话里的弦外之音,只是随意的点了点头:“好,一切全凭太后的心思办理便是。”
“哀家接下来和月娇还有事要办,我们就先不奉陪皇上了,您先回去,有什么话咱们明个再聊也不迟。”
皇上这下听明白了:这是在给朕下逐客令?
他转过脸疑惑不解的看了看太后,太后却对他神秘兮兮的笑了笑:“女人的事情你不懂也不必追问,你先离去就是了。”
皇上只好心不甘情不愿的点了点头:“那朕就先回去,明日再来看望表妹。”
他居然还心存幻想,异想天开的打算明天再来和郑玉娇套近乎……
“月娇,你不送送朕吗?”
太后立刻插嘴说道:“她才刚入宫对这里的一切都完全陌生,不必让她送你。”
既然知道皇上对郑月娇有非分之想霸占之意,那太后自然是半点机会都不会给他,摆明了要对他严防死守的架势。
出了凤仪宫之后,皇上立刻悄悄问了干不觉。
“依你之见,这个郑玉娇可是太后给朕预备下的妃子?”
干公公一脸的尴尬:这才初次见面,皇上就已经开始惦记上人家了?这不是典型的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然后还遥望着窗台上的吗。
“皇上,依奴才看太后对这位新公主宠爱有加的样子,只怕不是皇上您以为的这样。”
旁观者清的干公公心里有数。
太后既然已经在心里内定了文贵妃是未来的皇后。
又怎么可能另外送给皇上一个新宠,那不是成了自相矛盾?于情理不相符合。
皇上立刻皱起了眉头,心里瞬间有种失去了什么的感觉!按理说他是一言九鼎的九五之尊,他想得到什么就能得到什么,他想得到哪个女人,哪个女人也必须就是她的。
但按理说并不见得就是既成事实。
偏偏这位太后是他惹不起的存在,他在朝廷里做不到一手遮天独断专行。
在后宫里也同样做不到。
他要有那种实力本事,早就不是现在这副德行了!
“你去暗中给朕查清楚,这个郑玉娇的额身份背景来历出自何处,要不为人知的偷偷去查,万万不可走漏消息让太后知道。”
“奴才遵旨。”
干公公瞬间一个头两个大的感觉。
让我这个奴才去查太后身边的人,您这不是成心想要奴才的命吗!
他心里暗暗打定了主意:查是肯定不能查的,到时候想好一个万全的敷衍塞择借口,好歹把这件差事糊弄过去就算完事。
心思纯净单纯的郑月娇。
完全不知道从自己见到太后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沦为了太后手里的一枚棋子。
此刻的她对眼前的一切都充满了好奇。
就好像一个新世界的大门,在她眼前缓缓打开了一样……
太后却悄悄的吩咐苏广茂:“给我看好了月娇公主,绝不允许皇上对她染指!月娇若有半点差错哀家唯你是问!”
苏广茂也是一个头两个大。
我一个奴才能防得住皇上?太后您这是拿奴才当猴耍的意思?
您能砍奴才的头,皇上也能砍奴才的头好不好。
要不说他和干不觉是同一个师傅门下的难兄难弟呢,同一时刻同时接下了两件、极有可能会掉脑袋的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