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仅仅是两个侍卫就是通玄六重,杨牧心中一凛,发现自己还是有些小觑了京城中人。
一国之都,岂会如此简单。
“柳兄,你怎么样?”
“咳……咳,没事,杨兄,你还是别管我了,我本以为能平淡视之,没想到自己还是太过软弱,无法压抑自己的感情……”柳清歌不忍杨牧因为自己受到牵连,出声劝道。
哪想杨牧却伸出手搭在了他的肩上,笑道:“并没有,现在的你很勇敢,比你任何时候都更像个男人!”
“我……”
“好了,是兄弟,就不要说这么多,白住你家这么久,不还欠着你账的吗?”杨牧直接打断了他的话,朗声笑道。
“好,兄弟!”柳清歌眼前被泪水模糊,但杨牧的身影在他的眼里却异常的清晰,如刻在了脑海中一般。
当即不再扭捏,义气豪云的说道。
见二人自顾自的谈笑,丝毫不将他们放在眼里,那两名侍卫勃然大怒,想到公子就在身后看着,再也顾不得什么面子,同时出手像杨牧攻去。
杨牧试出了他们的深浅,他们自然也察觉了杨牧的修为,都是通玄六重,二打一的情况下必胜,何况对方还如此年轻,相比临战经验肯定也不如他们。
见二人齐上,未免波及柳清歌,杨牧脚下用力一踏,迎了上去,左右各汇聚一股玄力于掌心,向着对方的胸口拍去。
白府侍卫见他横击一掌,再简单不过了,皆是没有放在心上,其中一人双掌环于身前,猛的前推,去挡杨牧的双掌,而另一人则来至他身侧,鞭腿踢袭他的腹部。
眼见两人的掌力就要相击,杨牧却突然收力,退了一步,使得对方一个踉跄,掌心的力道已泄大半,瞬时间,他又抬起一脚向着对方的面门踢去,逼得对方抽身躲闪。
恰逢此时,另一人那无比迅捷的脚力已然横击而来,劲风呼啸便至,然而不等杨牧有什么动作,只见人群中疾速蹿出一道黑影,听得他痛呼一声后,才发现不知何时,一只大黄狗咬在了他的腿上。
利齿钳入血肉之中,立时便有鲜血渗出,滴在了地上。
当他反应过来,想举掌击毙这只恶犬时,它又十分灵活的躲开了去,回到杨牧身边。
不等他口中恶语,杨牧不轻不重的一拳已经印在了对方的胸口,将之打得倒飞出去。
另一人不过是避开了杨牧的一脚,却没想到导致了同伴的受伤,当即怒不可遏的冲了上来。
然而少了另一个人的帮衬,仅他一人之力,杨牧应付的还是游刃有余。
“够了!退下!”
见二人迟迟拿不下对方,还被击飞一人,白衡当即没了耐心。
两名侍卫一人捂着鲜血淋漓的腿,一人红着脸,心有不甘的退了下去。
一旁看热闹之人越来越多,纷纷猜测着这其中的原由,想不到大喜日子,居然还有人来抢亲,对于繁华的京城来说,还真是头一回见,一个个都抱着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心态,在一旁指指点点。
“敬酒不吃吃罚酒,今日,你们都别想活着离开!”
白衡听着耳边的流言蜚语,不由得勃然大怒,手臂挥斥间,从地上摄取两枚石子,手心玄力汇聚,猛的激发出去。
两枚石子顿时在空中发出激荡之声,宛如离弦的利箭,破空而来。
杨牧眉头一挑,一股危机感油然而生,只觉得整个人都被对方的气机锁定了一般,根本无法闪避。
毫不犹豫的从生肖盘中取出了凡铁长枪,向着突射而来的劲风挑去。
“咔嚓!”
“当啷!”
只听得两声异响,杨牧手中的枪杆自三分之一处断裂,精铁打造而成的枪头也飞了出去落在地上。
两股巨力丝毫不减得涌入他的双臂,震得胸口气血翻涌,连蹬了四五步才堪堪稳住身形。
嘴角溢出一丝鲜血,对方凌空一击,便将自己重伤。
“这……就是玄海境么……”
杨牧心中骇然,隔空取物,玄力外放,这是玄海境的标志。
对方看起来不过二十来岁的年龄,竟已是玄海境的强者,只能说不愧是京城吗?
就在杨牧暗暗心惊时,马上的白衡却是不禁皱了皱眉,对方居然没事,而且只用凡器挡住了自己击出的石子……不过通玄境,怎么可能。
必是有人在助他……
白衡立时想到了关键所在,可同时又有些不舒服,他居然连对方如何出手都没察觉到,难道暗中出手之人修为已经如此高深了吗?
一想到此,白衡暗自留了个心眼。
“杨兄,你没事吧?”见杨牧口中流出鲜血,柳清歌愧疚不已,本来收到刺激而失去理智的他,此刻也清醒了过来。
一切祸责都该由他自己来抗,哪怕是兄弟,也不该连累杨牧。
随即,挡在了杨牧的身前,怒斥道:“白衡,今日闹剧是由我而起,你要杀便杀了我,不要再对旁人动手!”
呵!
白衡冷笑一声,正要开口,便被花轿里传来的声音给打断。
“柳公子,今日是小女子的大喜之日,你究竟还要闹到何时?”
“刘柳两家本是世交,你我二人更是情同兄妹,你今日若是来恭贺小妹的,小妹自是感激不尽,但若是来捣乱的,我夫君的本事想来你也看到了!”
清冷的声音直击人心,让在场的众人瞬间明了,原来是二人青梅竹马,这小子爱慕轿中的女子,但是轿中的女子却只是敬他为兄,而今受不了心爱之人嫁做他妇,才来此捣乱的,实在不该。
人群中总是有想象力丰富之人,自以为猜到了事情的经过,便忍不住道给身旁的人听,于是一传十,十传百,很快就被在场的众人所知。
作为众人口中始作俑者柳清歌,此刻已是心如刀绞,哪还在意旁人的闲言碎语,纵然旁人说他千般万般的不是,也不及眼前人的诛心之言,使他心痛。
“呵呵……好,哈哈哈,好,这便是你不跟我走的理由吗?”
此刻的柳清歌,如痴如狂,时而悲戚,时而大笑,看得众人纷纷退的远远,生怕他突然暴起伤人。
“杨兄……我,我们走吧!”柳清歌浑身瘫软,神情萎靡,有气无力地说道。
“你……好吧!”杨牧作为旁观者,怎么会听不出对方是有意说给柳清歌听的,偏偏他这个才子书生当局者迷,不明其意。
自己纵然有心为他解释,但一想到这样只会让事情变得更加糟糕外,话到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今日,注定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然而杨牧他们想走,白衡却是不愿就此罢休。
“哼,闹了事便想一走了之,天下哪有这等好事,你们当我白衡是何人?岂容尔等如此放肆?”
“你想如何?”杨牧微眯着眼睛,看了对方一眼。
“死!”白衡冷冷的从口中蹦出一字,随即整个人冲天而起,自掌心凝聚出一道爪印,狠狠的抓向了二人。
杨牧顿时大惊,拉着柳清歌便要躲闪,可一双腿却仿佛注铅了一般,根本移动不了半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对方的爪印拍下。
就在人群中,一道不让人察觉到的声音,嘀咕道:“呔,这小子也忒狠毒了,大喜的日子还如此狂虐,不知什么叫得饶人处且饶人么……
嘿嘿,看我的,走你!”
就在此时,从人群中飞出来一个身影,落在了杨牧身前,迎向面击而来的庞大爪印,举爪散发的气势汹涌滚滚,骇人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