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阙歌和司南洲过来时,他正好贴着墙滑下。
“何先生!”
她冲过去,扶住他。
“你怎么样了?”
“没事……”
他艰难地撑开一线眼皮,看到她的模样,一把握住她的手,紧紧握着。
她愣了一下,莫名其妙,想要收回来,无奈他握得很紧。
怎么了这是?
司南洲想上前,被霍绵绵拦住。
“别跟他计较,她喝醉了,看谁都觉得是他心上人,刚才就把我当成他的心上人了。”
“他没对你怎么吧?”
霍绵绵脸一烫,“没……没,我是谁,能让他得逞?”
“何先生,你流血了,要去医院。”
她缓慢地出声,赫然发现他不只是流血,他的胸口前有几处有颜色的类似水痕的东西,正在慢慢渗透,十分奇怪。
人的皮肤可以有这样的现象?
“何先生,你这里怎么了?”
出于医者本能,她想扯开他的衣服仔细探查,谁知道她被拉开了,炎沛西出现得很突然。
他蹲在何故面前,弯腰把他背起来。
“你们认识?”她很惊讶。
炎沛西点点头,抱着人离开。
霍绵绵冲上去阻拦。
“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真的认识他,万一你是他的仇人,把他带走是想伤害他呢?”
“就算全世界的人会伤害他,我也不会伤害他。”
炎沛西冷冷道。
“他是你什么人。”
林阙歌给霍绵绵一个眼神,叫她放心,霍绵绵不甘心的让开了。
“他是我兄弟。”
能让他称为兄弟的人,肯定是无足轻重的,而她也捕捉到他脸上的焦急了。
“你知道他胸口那里是什么原因吗?”
“知道,你就不要多管闲事了。”
她噎了一下,要不是认识,她才懒得管。
“既然这样,你们走吧。”
炎沛西没有过多停留,疾步离开,他似乎是知道何故的身体原因,走得很快。
林阙歌心里始终放不下,何故胸前那抹颜色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这是什么病,怎么从来没遇到过。
“木姐姐,你怎么这么相信他,万一他是坏人呢?”
霍绵绵很不解,可南洲哥也让她不要阻拦,她更纳闷了。
林阙歌微微一笑,“你放心吧,何故不会有事的,那个人虽然看起来不像好人,但对兄弟朋友挺有情有义的。”
“是吗?原来你们认识的?”
“算是吧。”林阙歌轻轻吐了口气,望着离去的方向,心神闪过一秒恍惚。
何故刚才抓着她的手,抓的很紧。
“你们刚才在酒窖里做什么,他怎么伤成那样?”
司南洲问起来,霍绵绵老是躲闪他的视线,绝对有猫腻。
他的眼眸寒冷了几分,“他轻薄你?”
“没有没有!”霍绵绵下意识地摇头否认,“是我一直让他喝酒,他喝醉了,然后胡说八道,我一个生气把他推倒,他就被酒瓶子砸到了……”
听完,林阙歌忍不住笑出声,“你脾气还挺大。”
“你要是站在我这个角度,肯定比我还生气。”霍绵绵笃定道,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唇,抿了抿,一股淡淡的酒味,还有……属于他的气息。
“你们该不会是接吻了?”
林阙歌的嗓音冷不防在耳边响起,她吓了一跳,没来得及收起心虚的神情,惊恐地捂住她的嘴巴,“嘘……”
司南洲正在跟上来的沈家管家说话,没注意这边。
林阙歌露出别有深意的笑容,“看来我是说对了,霍绵绵你还说你不是渣女?你们才认识多久?有24小时了没?”
“起码超过180分钟了!”
她妄图用更大的数字来形容两人之间的相识,但不管怎么形容,还是心虚得很。
“又不是我想跟他亲的,是他……是他趁我不注意!”
林阙歌错愕,没想到何故看起来斯文有礼,像那种传统稳重的男人,竟然这么迫不及待,难不成他才是老谋深算的渣男。
“他有没有对你做其他的?”
霍绵绵打扮比较成熟,可脑袋瓜还是十几岁小姑娘,能抵挡的住什么诱惑,光是何故那张脸就把她迷的不要不要的了。
“他……他还抱我了……”
“岂有此理!”
“你先别紧张!我还没说完呢,是我给他喝太多酒了,他醉了,把我认成他心爱的女人,对我又是抱又是亲的,我把他推开了。”
她简洁总结了一遍,林阙歌唏嘘,这下责任也不全在何故了,要不是霍绵绵对他图怀不轨在先,也不会发生这种事。
“难受不?”她抬手,像个大姐姐一样摸了摸她的发顶。
霍绵绵鼻子发酸,靠在她肩膀上哼唧,“有点,你说我怎么这么可怜,连续喜欢的两个男人都心有所属,我的爱情路是不是注定一生坎坷。”
她嘴角抽搐了两下,“你想多了,谁的青春不迷茫,这是生活给你的教训,让你以后收收心,不要这么容易就被人用脸给骗了,你妈把你生的这么可爱,可不是让你去给别人渣的。”
“你说的挺对的,我长得这么可爱,干嘛要受爱情的苦,从今天起,我要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乖。”
“可是……”霍绵绵吸了吸鼻子,慌慌张张的,“何故流了那么多血,他会不会有生命危险?”
“头上的倒没什么大碍,你不用担心。”
“刚才那个男的凶巴巴的,我能不担心吗,他会不会找我算账?”
“有你南洲哥在怕什么,你南洲哥跟他可熟了。”
林阙歌搬出司南洲来,司南洲听到往这边看了过来,对上她的眉眼,她不羁地挑了下眉毛。
司南洲吩咐完管家,抬步走过来,把霍绵绵从她怀里扯出来。
“这件事交给我就行,以后你别再这么……花痴了。”
被当面批评,霍绵绵小脸火辣辣的,拉住林阙歌的手,“嫂子,我不是故意的。”
“别叫我!我不是!”如同被烫手山芋拉着,林阙歌赶紧抽回自己的手,动作幅度有点大,身上的西装外套从肩膀滑落,司南洲眼疾手快伸手按住,往上拉了拉。
“小心点。”
他语气别样的温柔宠溺,像在她心里放了一只小猫咪,一说话,小猫咪就叫两下,闹心。
霍绵绵很自觉的,拉着管家离开此地。
她正要斥责霍绵绵没良心,男人的气息游过来,就在她耳边用蛊惑的低音炮道:“怎么办,我想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