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我还不至于有名到这个地步。”
“啊,沐医生对吗!”
没说完两分钟,就有个男人认出了沐亭,拉着他的手不放。
“沐医生,去年我老婆就是你负责的手术,剖腹产记得吗,当时我老婆身体不是很好,你们主任都说孩子保不了,最后你成功保住了我的两个孩子,真的太谢谢你了,只是……没想到你也来这里。”
“他来找我的。”林阙歌说,“沐医生,你不用再劝我了,我要是有钱就会去医院做手术的,再见。”
说完,她就先走了,沐亭想跟着也没办法,病人家属正拦着他呢。
“沐医生,你别劝她了,这种连命都不要就想着赌博的人,你就由她去吧,不然等会儿她要是赌输了钱突发心脏病什么的,赖到你身上怎么办,你是个好医生,别被这种人祸害了。”
就家属拦的这几分钟,林阙歌已经坐电梯,不知道去了哪一层。
沐亭实在是无语,才跟着家属离开赌场,出来后打电话给她。
“你真的不需要我跟着吗?”
“不需要,我又不是来赌钱的,你安安心心度假去吧,晚上再联系。”
叮的一声,电梯门打开,打电话的林阙歌眼睛不经意得往电梯里扫了一下,立即转回身,捏着嗓子假装还在打电话的样子。
林宛若拎着个银色箱子从电梯里走出来,穿得很保守,几乎把全身都包起来了,还戴了墨镜和贝雷帽。
但她的走路姿势,林阙歌一眼就能认出来。
“林小姐,跟我到这边,炎哥很早就在包厢里等你了。”
林宛若没说话,那个人拉开包厢的门,她就进去了。
门口有两个人守着,林阙歌只好假装继续打电话,靠在栏杆这边。
包厢里,林宛若坐下,把箱子打开,里面全是粉色钞票。
“这里是一百万,可以上哪个等级的赌桌。”
“也就中等吧。”
炎沛西瞟了眼慵懒道,手里夹着烟,缭绕的烟雾隐去他的大半张脸,“要不要我帮你赌。”
“不必了,我自己会。”
骄傲如她,绝对不可能再沾他的人情,只有他一直欠她的,他才会内疚,不停地帮她。
“跟我走吧,我让个人带你赌,他保准能帮你赢钱。”
炎沛西从沙发起身,带她出了包厢。
认出炎沛西时,林阙歌心里有一丝震撼。
她怎么也没办法联想到,在这里和林宛若接头的人,竟然是他。
现在的炎沛西,已经和她印象中的那个炎沛西,没办法再重合起来了。
曾经,他是从军校走出来的充满正义感的男孩。
如今,他脸上的笑容是那么虚伪。
时间,将一个人彻底改头换面了。
林阙歌跟上去,她不敢跟太紧,炎沛西的反侦察能力很强。
可惜还是被他发现了,走到拐角时,他突然站出来,大手勾住她的腰肢,把她拉到了怀里,紧跟着禁锢在墙上。
同时,她的双手被他按在头顶。
“这位美丽的小姐,你想去哪里?你好像对这里不太熟悉,我陪你逛逛?”
“不用,放开我。”
“呵呵,你不是喜欢跟着我吗,跟了一路也不累的?现在小爷有心情搭理你了,就不要反抗,知道吗?”
炎沛西靠得很近,他身上的烟味飘过来,林阙歌感到有点窒息,偏头冷着脸。
“放开我,不然我大喊大叫了。”
听到她这话,炎沛西笑了。
“这里这么吵,你说我把你拖进隔壁包厢给办了容易,还是你大喊大叫容易?”
“……”
林阙歌熄声了。
周围都是他的人,她绝对跑不掉。
炎沛西现在到底是做什么的,为什么会有这么多手下。
难道他……
林阙歌眼睫轻颤了一下,心情复杂地扫了他两秒。
炎沛西以为她害怕了,手掌扣住她的下颚。
“你放心,我不会强迫你,我喜欢女人主动。”
“那我们挺没缘分的,不松开?”
“松开你不就跑了。宝贝儿你长得这么漂亮,跟哥哥走,哥哥带你见见大场面。”
说罢,炎沛西勾着她的腰肢不由分说地带走。
周围有几个男的跟着,她不敢轻举妄动。
明明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人,此刻她却摸不准这个曾经的小伙伴是什么心性了。
炎沛西带她坐了电梯,去到需要金卡才能解锁的楼层。
这层是最高等级的赌场,每一场都上亿。
这里的装潢也的确豪华,过道两边挂着的壁画,画框都是用钻石镶嵌的。
“宝贝,等下记得乖乖待在哥哥身边,不然哥哥就不带你下去了。”
站在一个包厢的门口,炎沛西半轻佻半威胁地警告她。
如果他不带她下去,她就只能留在这一层,到时候发生什么事,想都不敢想。
她后悔自己没带多点东西傍身,如果有把刀什么的,就好了。
炎沛西搂着她的腰推开门,原本闹哄哄的包厢瞬息安静。
林阙歌本能地往某个地方看去,和男人锐冷的目光相撞时,心脏窒了一下。
这下怎么就这么巧,在这里碰上他了。
完了,这下用立白也洗不清了。
“炎沛西,这是你的新妞?”
陆闻骁也在,看到炎沛西搂着林阙歌进来时,脑子有些绕不过弯来,看看林阙歌,又瞄瞄司南洲。
虽然两人没交流,但他能感受到空气中弥漫着的冷意。
啧啧,这木医生,路子挺野啊。
“对啊,刚确定男女关系。”炎沛西勾着林阙歌的腰把她拉得更紧,嘴唇几乎碰到了她的发顶。
司南洲寒眸眯了眯。
“宝贝,给你介绍几个大人物好不好?”
林阙歌冷着脸,恨不得一刀子插在这狗男人身上。
陆闻骁清咳了两声。
“木医生,没想到你口味这么清奇,喜欢炎沛西这种斯文败类。
林阙歌头上刷下几根黑线。
“怎么,你们认识?”
炎沛西有点意外,没想到这妞还挺有来头。
陆闻骁点头,嘲弄他:“你不是她男朋友吗,怎么连她在为我南洲哥工作都不知道?”
“宝贝,原来你的工作这么特别。”
炎沛西偏头,伸手想要摸上女人细腻白皙的脸颊,却被两根银针扎中手指,紧跟着手指不受控制地抽搐起来。
“我的工作没什么特别的,只是一介医生。”
炎沛西身体力行感觉到了她身为医生的职责,不得已把放在她腰间的手抽回来,拔掉银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