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分钟后,抵达檀宫。
一进家门,覃时宴就带动着虞昕,不住地往后倒退,两人的嘴唇跟吸盘一样,紧紧胶着在一起。
他把她压在门板上,替她脱着衣服,三两下,就拨得精光。
天旋地转间,已经将人抱进了浴室。
冷水让两个人浑身颤栗,覃时宴揉着虞昕:“忍忍,过会儿就好了。”
他的身体呈现出运动时的充血状态,肩膀和腹部的肌肉线条紧绷着,潮湿野性的荷尔蒙气息扑面而来,水珠顺着人鱼线肌理慢慢滑落,倒三角上的青筋清晰可见。
虽然早已看过,但虞昕的视线还是无法从他身上挪开。
也就半分钟的时间,水温渐渐变热,雾气在狭小的空间渐渐氤氲开来。
随着一声闷叫,她已被他压在洗手台上。
冰凉的瓷砖,传来阵阵凉意,冷与热不断交替,犹如身在冰火两重天。
虞昕的腰弯得惊险,柔嫩白皙的手指印在白色的瓷砖上,透出惊魂摄魄的紧张。
覃时宴撩开她凌乱的发丝,露出那张情欲初显的脸。
冷欲和妩媚,两种极致的美在她身上融合得淋漓尽致。
他扭过她的脸,狠狠地吮吻。
今晚的覃时宴似乎有些不对劲。
对于虞昕的哭喊告饶,他的力道不但没减,反倒吻得更凶。
他捏着她的下巴,眼睛仿佛充了血般红肿,一遍遍地让虞昕喊他名字,仿佛在确认着什么。
风暴过后,他又缓了下来,额头抵着她细长的颈子,在她耳边低喃:“昕昕……”声音带着压抑的沙砾感。
身子彻底瘫软,沿着墙壁往下滑。
覃时宴一把将她捞起,粗重的喘息,声声入耳:“宝贝,说你爱我。”
虞昕把脸贴到他的胸膛,耳边是他稳健有力的心跳声,一下一下,传进她的心脏,与她的心跳融合在一起。
泪水早已糊住双眼,在一片迷蒙中,她低低开口:“覃时宴,我爱你....”
他温柔地抹去她脸上的泪水,嗓子有些沙哑,仿佛混入迷醇的酒精:“宝贝,对不起,弄疼你了。”
从浴室出来后,覃时宴把裹着浴巾的虞昕抱到床上。
最近忙着虞昭的事情,她早已身心俱疲,今晚又折腾了这么久,一沾枕头就睡了过去。
而覃时宴并无睡意,他站在落地窗前点了根烟。
飘渺的烟雾,为眼前繁华的城市夜景增添了几分不真实的朦胧感,也让他的背影多了几分沉寂的虚无。
……
明皎皎最近几个周末天天往“流年”画廊跑,用她的话来说,虞昕有了男人,铁三角只剩下了两个,她和周圆就是单身狗聚会。
周圆摆弄着手里的资料,对于她的说法不置可否:“我说,你还是趁着年轻,赶紧找个男人吧。别整天闲着没事,净琢磨别人了。”
明皎皎翻了个白眼:“你自己就是个不婚主义者,还劝别人走进婚姻的坟墓?”
“单身多好,一人吃饱,全家不饿,还不用顾忌这个,顾忌那个,活得多轻松。”
周圆正忙着新画家签约的事,也没再理会她。
明皎皎对于她的无视,有些气急:“一个忙着谈恋爱,一个忙着搞事业,怎么你们一个个的都这么忙?”
“苍天啊,大地啊,谁来理理我啊。”
随着门口风铃的晃动,有人推门进来。
明皎皎瞬间偃旗息鼓,忙着上前替好友招呼客人。
来人一看就是位颇有身价的女士,大约二十七八岁的年纪,长相温婉,气质端庄。
她身上那条淡青色复古长裙,明皎皎在奢侈品店见过,价格不菲,就是感觉有些老气。
没想到,穿在这个女人身上,却分外优雅,有一股独特的风韵。
只是,她的眉眼太过清冷,朝明皎皎微笑时,似那冬日枝头的一株梅花。
寂寥又深远。
“我自己逛逛就可以,不用陪着。”女人说。
不用陪,明皎皎倒落得自在,回到大厅,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玩游戏。
女人身形纤弱,身姿笔直,站在大堂里止步不前。
准确的说,是对着那面挂着各种大佬合影的照片墙发愣。
见她来画廊不看画作,却一直盯着照片看,明皎皎渐渐狐疑起来。
她蹙眉沉思,总觉得这女人有些面熟,好像在哪儿见过一样。
退出游戏界面,偷偷举起手机,趁着女人不经意回眸,快速摁下快门,给好友发了过去。
【帮我查查,这人是谁。】
很快,那边就有了回复。
【这还用查?】
【孟舒童,星辰集团现任总裁秦放的老婆。】
靠,她就是秦放的老婆!
明皎皎的脸几乎是瞬间就垮下来。
这才想起自己对孟舒童的熟悉感来自于哪里。
她曾经在同学朋友圈见过她和秦放的结婚照。
真是冤家路窄。
赶紧去找周圆咬耳朵,后者神情没有丝毫波澜,反过来嫌她大惊小怪,让她有一丝挫败感。
又掏出手机给虞昕打电话。
“昕昕,你猜我在画廊碰见谁了?”
听筒对面传来敲击键盘的声音,虞昕正坐在办公室加班。
等不及她回复,明皎皎迫不及待开口:“是秦放的老婆。”
“她怎么会来这儿?你说我要不要把她赶出去?”
虞昕的声音听不出任何反常,反倒云淡风轻地笑了笑:“你这么大惊小怪干什么,打开门做生意,你还能把顾客拒之门外不成?再说了,星辰集团总裁的太太亲自上门光临,不正好可以给周圆画廊添添人气?”
又陆陆续续进来几个人,大堂经理上前迎接,招呼客人进入。
明皎皎走到人少的地方,压抑着怒气道:“不行,我一看到她,就想起秦放,一想到秦放,就想杀人。”
噗嗤一声,虞昕忍不住笑出来,又好言好语地哄着她:“行了,都是过去的事了,我早就不在意了。你的性子给我收着点,千万别闹出什么大动静,免得给周圆添麻烦。”
明皎皎朝大堂看了眼,孟舒童还站在照片墙那里,保持着仰望的姿势。
一动不动,好像一座雕像。
“你都不在乎了,我还计较个什么劲儿。再说了,我能找什么麻烦,别是她来找我们的麻烦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