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覃秦会面
九厘米的雾2025-07-28 18:593,600

  虞昕在家的这几天,又收到了一个爆炸性的消息。

  这次是关于好友的。

  明皎皎一改往日逃避且只顾玩乐的心思,竟然要和傅则川结婚了。

  两人从订婚到决定结婚,中间隔了有将近一年的时间,皎皎甚至为了逃避婚姻这个话题,还去了国外躲过傅则川一段日子。

  虞昕一度以为她是为了应付家里才答应的订婚,却没想到这么快就要步入婚姻的殿堂。

  那个说自己还没玩够的皎皎,那个说自己不想过早踏入太太行列的皎皎仿佛就在昨天,没成想却是她们铁三角中最早结婚的一个。

  “我也不想这么早结婚的,我还想多玩几年呢。”明皎皎在电话里向虞昕哭诉。

  虞昕左腿跪在瑜伽垫上,右腿绷直往后延伸,做着伸展运动:“那就先不结,再等两年,又没人拦你。”

  电话对面好一阵静默。

  虞昕以为没信号了,看了眼放在不远处的手机,发现还在通话界面。

  觉得不太对劲,又转念一想,倏然睁大了眼睛,赶紧爬到手机旁,问了句:“不会吧?”

  她很了解明皎皎的性子,她不想做的事,没人会逼她,除非是有了软肋。

  明皎皎明显兴致不高:“没错,就是你想的那样。”

  虞昕瑜伽也不做了,一溜烟爬起来,转而坐到沙发上,盘起腿:“你们每次那个……难道不做措施?”

  “做了啊,一次都没落下。”

  “那怎么会……”

  “我也不知道。”明皎皎都快哭了,“怎么办,昕昕,我这还没准备好要结婚呢,就要当妈了?”

  “啧啧啧,你们这是有多不节制,简直战斗力爆表啊。”虞昕笑着揶揄她,“你对我哭没用,你应该去找傅则川。”

  闺蜜之间的心理防线都拉得很低,什么话都能说出来,但是此刻的明皎皎却没有玩笑的心思。

  “你还笑,我都要愁死了。”

  听出她确实情绪不高,虞昕收敛起笑容,转而正色道:“为什么?”

  “我也不知道。”

  虞昕想了想,又问:“皎皎,你对傅则川到底是什么样的感情?”

  按理说,喜欢一个人,并且到了一定年纪,是会考虑到结婚的,皎皎这样性格的女孩子,又是出生在这么有爱的家庭,肯定会渴望一个有爱且温馨的小家。

  “我也不知道。”明皎皎仿佛一个复读机,只会说这几个字。

  虞昕无语望天,不知道怎么还会在一起?

  难道单纯是为了发泄一下无处安放的荷尔蒙,疏解身体的欲望?

  她知道,明皎皎不是这样的人。她生性热情奔放爱自由,估计是不想通过联姻的方式与别人捆绑在一起,即使再喜欢那个人也不行。一开始的方式就是错的,她这是先入为主了。

  虞昕叹了口气:“皎皎,如果你真喜欢一个人,会在乎在一起的方式吗?”

  明皎皎良久没有说话。

  “以我对傅则川的了解,他如果不喜欢一个人,是不会用婚姻束缚自己的。”虞昕笑,“你这是当局者迷,是不是快要当妈妈了,所以格外敏感。”

  傅则川和明皎皎都是同一类人,两个人都极具个性且很有主见,绝不会用婚姻的牢笼困住自己,除非他们很爱对方。

  明皎皎稍稍提起了兴致:“谁让他花名在外呢?我不管,他要是对不起我,你要帮我一块教训他。”

  虞昕听见好友心情改善,也笑了起来:“好,他要是敢对不起你,到时候我和周圆绝对不会放过他。”

  覃时宴签完最后一个文件时,已是下午五点半。

  他放下钢笔,抬腕看表,盯了表盘几秒,随后给秘书去了个电话。

  “今天还有什么行程?”

  “覃总,还有个和红杉资本的碰面。”秘书回。

  覃时宴微一沉吟,随后淡淡道:“把这个行程推到明天。”

  “好的,覃总。”

  挂断电话后,他掏出烟盒,抽了支烟。又在窗边站了十几分钟,才拿起西装,不疾不徐地走出办公室。

  下楼时,一眼就看到那辆惹眼的黑色路虎,就停在一旁咖啡馆的门口。

  在看见里面的人影时,他弯唇笑了笑,抬脚走了进去。

  “秦总,抱歉,久等了。”覃时宴笑着拉开椅子,坐在秦放对面。

  说是抱歉,可语气里没有丝毫歉意。

  “没有,我也刚来。”

  秦放表情没有丝毫不耐,仿佛刚才坐在这里等了半个多小时的人不是他。

  挺能沉住气的。

  覃时宴坐定后,两人又相视一笑,一个冷酷,一个锐利,视线交锋、电光幽暗炸开。

  “不知秦总今天约我出来,是为了公事,还是私事?”覃时宴再度开口。

  寂静的咖啡馆里,只坐着他们两个人,连前台的人都不见了影子,不似以往的热闹程度。

  覃时宴知道,这个时间的咖啡馆不可能没人,铁定是秦放早就打好了招呼。

  “昕昕,她怎么样了?”秦放略过覃时宴的问题,不答反问。

  覃时宴略一掀眼皮,盯了秦放几秒,半晌,弯唇笑了起来:“多谢秦总关心,昕昕已经没事了。”转而收起笑意,漆黑的眸子一眨不眨,“秦总今天约我,就为了关心我的未婚妻?”

  秦放的表情有一刹那的不自然,很快恢复如常:“覃总你过虑了,我只是以一个昔日旧友的身份来关心自己的老同学而已。”

  “哦?我还以为是秦总做了什么亏心事,专门来找我讨饶的呢?”

  闻言,秦放的嘴角几度抽搐,仿佛被人当场扇了一个耳光,火辣辣的疼,但很快又被如沐春风的笑意给遮住:“什么事情都逃不过覃总的眼睛,我就不拐弯抹角了。”他凝住对面男人幽深的眸子,沉声道,“请覃总高抬贵手,放舒童一马。”

  覃时宴良久都没有说话,视线在秦放脸上来回逡巡,随后冷嗤一声:“孟小姐?秦总什么意思,我听不懂?”

  秦放咬了咬牙,不想再与覃时宴继续博弈,开门见山道:“覃总已经调查过她了吧?我知道,她这个人善妒,做的那些事不对,我代她向你道歉,覃总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答应,只要你可以放过她。”

  覃时宴轻笑一声:“我都不知道,秦总和夫人的感情这么深。”

  秦放敛着眸子,静默不语,只听覃时宴继续说:“有一句话我倒想问问秦总,既然你知道贵夫人善妒,为什么还一而再再而三的接近昕昕?你这是觉得她活得太舒服了?”

  话一落地,秦放倏然抬头,与覃时宴的冷漠目光对上。

  覃时宴话里的讥诮意味更浓:“你能给她带来的只有痛苦,上次是陷害她出卖公司机密,这次是诬陷她的名声,导致她住院,会不会还有下次呢?你想过吗?”

  当场被揭了老底,秦放的面皮一度发热,不光是因为给虞昕带来了麻烦,还有他联手徐清雨做的那件事,也让他极度难堪。

  覃时宴早就已经知道了真相,却没有向他兴师问罪,他等的不就是今天吗?

  一向善于为自己找理由的秦放,此刻也被质问得理屈词穷,面对覃时宴的字字珠玑,他竟毫无反驳之力。

  覃时宴虽然笑着,但眼底满是讽刺意味,他一直都知道,秦放今天不是单纯来为孟舒童求情的,他为的都是自己罢了。

  如果孟舒童出了事,他秦放的地位也会一落千丈,两个人是拴在一条绳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这也是为什么孟舒童屡屡触犯秦放底线,秦放却一直没提离婚的原因。

  他惯常善于明哲保身。

  所以,在知道幕后黑手是谁后,覃时宴也不急,他一直在等,不用他去找孟舒童算账,秦放会主动找上门来。

  整个过程全是覃时宴在质问,秦放始终沉默着,仿佛丧失了语言功能。

  半晌,才哑着嗓子开口:“我本意不是这样的。”

  覃时宴垂下眼帘,轻轻地笑,蓦地眼帘上扬,锐光毕现:“你一直在强调今天是替孟小姐来赔不是的,其实照我看来,你才是一切事情的始作俑者。”

  “如果你恪守底线,不存有不该存的心思,与前女友保持距离,耐心经营自己的婚姻,我不相信孟小姐还能做出后面的那些事情。”

  秦放的眉头越皱越紧,对于覃时宴的诘问他竟哑口无言。

  “只要孟小姐一天还是你的老婆,你接近虞昕一次,就伤害她一次,这个道理我不相信秦总会不懂。”顿了顿后,覃时宴又说:“其实,你要真的喜欢虞昕我也不拦你,你大可以和孟小姐离婚,正大光明地追求虞昕,而不是以有妇之夫的身份来纠缠她。我想,那个时候,我会双手欢迎你来和我竞争。”

  放在身侧的拳头越捏越紧,秦放内心突然升起了一丝莫名的恨意,恨自己的身不由己,恨自己的无能为力。

  覃时宴看着对面男人窘迫又压抑的神情,不禁又冷嗤一声。

  如果秦放能接受众人的口诛笔伐,能接受别人骂他在通过自己妻子高升后,又狠心抛弃自己妻子,能接受星辰元老对他的不服气,如果这些他都能接受,他早就挣脱孟家的束缚了。

  孟舒童是秦放和孟家有所联系的唯一纽带,也是加固他在星辰集团地位的粘合剂,他怎么会和她离婚。

  覃时宴一直都清楚秦放是个怎样的人,他笃定秦放不可能离婚,离了婚他就没有了后台支撑,整个人就成了一个空有虚名的空壳子。光集团那些元老就能把他骂个狗血淋头,更别提社会舆论了。说不定骂得更难听,骂他是负心汉,是陈世美。

  当初他就是因为利益放弃了虞昕,现在更不可能为了虞昕放弃利益。

  覃时宴把他看得很准。

  秦放的后槽牙咬得死紧,脸部一直紧绷着,浑身流动着滚烫的热血,他长久地沉默着,拳头虽握着,肩膀却早已垮塌下去。

  “我可以看在你是昕昕老同学的面子上,对你联手徐清雨窃取我方公司机密的事既往不咎。但是,诬陷我和昕昕进行权色交易这件事不能就这么完了。当然,如果你处理得让我满意,我可以考虑放过秦夫人一马。”覃时宴毫不理会对面男人的狼狈模样,淡笑着说。

  他从来不是一个意气用事的人,也不会用阴狠手段去对付一个弱女子。

  他要的只不过是还虞昕一个清白罢了。

  而这些,秦放也都知道。

  他的喉咙滚了几滚,过了几秒,深吸一口气才说:“你放心,后续事情我会处理好。”

  “我以后……也不会再来打扰……昕昕。”

  说完这些话后,他再也坐不住,拉开椅子跟覃时宴告别。

  走了两步后,又忽地停住脚步,在原地伫立几秒,才慢慢开口:“请你珍惜她,再见。”

继续阅读:第167章尘埃落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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