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虞昕脑袋轰鸣一声,胸口鼓跳如雷,眼前更是一阵阵的绚烂白光。
覃时宴掀开眼帘,眼里全是她的倒影:“怎么,不愿意吗?”
怎么会不愿意?只是她觉得有些猝不及防。
忍住喉咙不住往外翻滚的浪潮,虞昕哼哼两声:“你这是在跟我求婚吗?”
“不然呢?”
“这么简单就想把我打发了?”
覃时宴牵了她的手,柔软的唇往上面印:“我只是先表达我心里的想法,该有的仪式都会有,委屈不了你。”
又靠进她的怀里,在胸前的丰盈上蹭,隔着衣服,牙齿准确地衔住一点,虞昕浑身一哆嗦,麻痒得要命。
“等等,帐篷还没拉上……”
覃时宴单手将帐篷拉链拉上,继续埋在她的胸前:“昕昕,我爱你,这辈子只爱你,非你不可。”
“我覃时宴所有的东西,包括我这个人,都只属于你。”
虞昕扶在他的肩上,坐都坐不住,对方漆黑的发顶,清浅的呼吸,都能轻易撩拨起她的情欲。
心里想着,就他了,这辈子有他,就够了。
嘴唇愈来愈近,帐篷外面是来来往往的说话和脚步声。
覃时宴的手托在她的背后,热烈的吻焚烧着她的神志。
他含着她的耳垂,大力地把人扭过身去,覆上她:“委屈宝宝一下。”
虞昕哪里还顾得上,扭头接住他的热吻,两手撑在厚厚的棉絮上。
覃时宴的大手带着丛丛烈火,搓到哪里哪里就是燎原之势,虞昕直觉自己要被揉碎了,健壮有力的手臂紧紧地把她裹成一团棉花。
后臀上被他顶着,虞昕凹下腰肢往后送,覃时宴一手掐住她的腰,揉得发热发胀,一手往下面去。
裤子扯到膝盖处,他柔声道:“宝宝,我进来了。”
“唔!”
大手捂住她的嘴:“嘘……别出声。”
虞昕闭上眼,沉浸在头昏脑涨的火花中。
覃时宴不敢动作太大,只能小幅度地动着。
他凑到她的耳边,幽幽地说:“宝宝,你的身体很诚实,你想我了。”
虞昕被他撩得想要尖叫,一口咬住他的胳膊,睫毛上泪光闪闪。
两人做得仓促,终究还是顾忌场合,慌乱与克制,贯穿与柔情,伴随着外头嘈杂的声音中,结束了这场性事。
“骤雨”快快收场,虞昕趴了一会儿,覃时宴把衣服穿好,又替她把裤子拉上。
等两人都平息好心绪,覃时宴把帐篷拉链拉开,走了出去。
远远的,过来一个穿行政夹克的年轻人。
虞昕此时也从帐篷里出来。
“那个....覃总,我是县政府的小张,水面已经降到了安全位置,镇里派了车子过来,已经准备好了,随时可以出发送您回上海。”年轻人说。
“麻烦你了。”覃时宴说。
那人一副受宠若惊模样,笑着回:“覃总严重了,去年县里发洪灾,您就对我们进行了人道主义援助,这次又是安排捐款捐物,我们应该非常感谢您才是。”
虞昕抬头看覃时宴,没想到他竟然做慈善做到她的老家了。
怪不得上午打电话时,听见他说物资、款项什么的,原来是准备捐给受灾地区的。
那就怪不得县里会派人过来接覃时宴了,像他这样的大慈善家,估计到哪儿都会受欢迎。
由于条件有限,县里派的车是一辆半旧的面包车。
虞昕和覃时宴贴肩坐在后座上,她发凉的手背挨到他的,两人碰上视线,两手交握。
终于可以回上海了。
奶奶和昭昭在另一辆车上,已经率先出发了。
车子开始行驶,发动机不断轰鸣,鼓噪着人的耳朵。
可虞昕却丝毫没有被噪音干扰,心里满满的甜蜜。
她靠在覃时宴的肩上,摩挲着他的手指。
车子速度突然降下来。
覃时宴和虞昕先后往前看去。
“覃总,前方有人车子坏了,挡住路了。”司机说。
覃时宴早就看到了站在车旁的那个男人,沉默片刻,吩咐司机:“请那位先生上我们的车吧。”
虞昕也看到了那人,皱了皱眉,最终还是没说话。
司机前去交涉,不一会儿便上来一位身穿风衣的男人,正是秦放。
他笑眯眯地跟覃时宴握手:“覃总,没想到又见面了。多谢您让我搭车。”
覃时宴笑,似乎二人之间毫无机锋:“我以为秦总先我们一步回上海了。”
“哈哈,如果不是车坏了,估计我现在已经快到上海了。”秦放说。
显然是车子坏了有一阵了,在这偏僻镇子里,又刚下暴雨,根本找不到修车的地方。
拖车公司也没有联系到,只能站在车边看司机左查查右看看,干着急。
他的视线若有似无地往虞昕身上一瞟,接着道:“覃总这次来三星镇,公司里估计耽误了不少事吧?”
“这话严重了,你也不是在这里待了好几天吗?”覃时宴嘴角带笑,回他。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衔接得毫无细缝,两人皆是没手软,软话硬刀,刀刀逼人。
虞昕简直想跳下车去,不想再看两个人在话语上交锋。
原来,男人之间的唇枪舌剑也挺厉害的。
秦放笑如一把寒光闪现的唐刀:“哈哈,我们彼此彼此。”
覃时宴应了一声,和气万分,八风不动。
他在凝神想事,虞昕偏头看他,入目处,是他嶙峋立体的侧影。
覃时宴突然回头,握住她的手,呼出一口热气,唤她:“宝宝,累不累?”
脑袋嗡的一声,头顶仿佛炸了毛,虞昕大睁着眼睛看他,心想这男人是不是发烧了,怎么突然这么反常?
覃时宴表情很是寻常,偏过身来,手指蹭到她的脸上:“怎么这么烫?”
又贴她的额头,似乎拿不准,头也低下来,以额贴额:“还是有点热。”
讲话的气息全往虞昕口鼻中钻来,她差点要窒息了。
热什么热,她早就不发烧了好吗?
还有外人在场呢,想制止他,却被他摁住。
秦放偏头看了眼,鼻腔里哼出一口气,又把头转了回去,看向窗外。
覃时宴把手抵在虞昕的唇上,似笑非笑:“回家老公抱抱就好了。”
天呢,这是什么鬼话。
他到底在胡说些什么啊。
虞昕总算是领教到了这个男人自说自话的本事。
看来在面对情敌时,男人有些本领是自动被激发出来的。
她总算理解了有些人看绿茶的那种感觉。
覃时宴此刻就像是一个男绿茶。
他就是要气死秦放。
虞昕虽然很享受他的这副亲昵姿态,但却没有在外人面前秀恩爱的嗜好,于是推着他的身子,想要让他离她远一些。
车子正好上一个斜坡,她的身子不稳,往覃时宴怀里倒去。
他稳稳地抱住她,这一抱,就再也没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