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看得入神之时,四道光华就像拉了闸一样,同时熄灭了。
不远处传来侯珠珠的声音,说晚餐做好,可以开饭了。
我应了一声,正准备回后院,一道烟火突然冲天而起,呼啸声不绝于耳,最后在空中爆成一朵巨大而灿烂的繁花。
我抬头望去,看着缓缓散去的火光,心中蒙上了一层阴霾。
城里不同乡下,是不能随便放烟花的。
看来曹老的触手,远比想象中伸的快。
阴沉着脸,我回到后院,发现王刚和侯珠珠,也在看着天空发愣。
“老九,你看到刚才的烟火了吗,真漂亮啊。”
“也不知道多少钱一发,等胖爷有钱之后,一定要买点来试试。”
对于他的大心脏,我是相当佩服的。
也没挑明,说吃饭吧,这烟火就一发而已,后边没了。
王刚挠了挠头,说你怎么知道就一发的?
我说算出来的,他居然信了,老老实实坐下来吃饭。
我坐在雪怡身边,拿起筷子刚想夹菜,突然发现,她正目不转睛地看着我。
“怎么了媳妇?”
雪怡不说话,依旧静静地看着我,脸上的表情很平静。
我疑惑不解,扭头问王刚,我脸上是不是脏了?
王刚一边扒饭,一边说没有啊。
我回过头来,正要继续询问,雪怡突然伸出手来,轻轻放在我的小腹上。
这么亲密的动作,让我顿时老脸一红。
王刚和侯珠珠也愣住了,后来似乎想起什么,一起把头别了过去。
白狐和旺财毫无顾忌,就在一旁伸长了脖子看。
我低声说媳妇,大庭广众的,别闹。
雪怡充耳不闻,反而变本加厉,掀开了我的衣服,又把小手覆盖上去,轻轻抚摸起来。
脸上的表情,有些微变化。
我的脸憋得通红,正尴尬不已时,她终于收回小手,继续吃饭。
我赶紧把衣服放下,刚想捧碗,腹中突然传来一阵剧痛,还伴随着咕噜咕噜的声音。
那感觉,就像之前吃多了血果一样,涨痛难忍。
我脸色一变,立马捂着肚子往卫生间跑去。
身后传来侯珠珠诧异的声音:“唉,这是怎么了?”
王刚嘿嘿一笑,说还能怎么了,肯定是起反应,去卫生间掩饰窘态去了。
都是男人,我懂。
要不是腹痛难忍,我真想回头说你懂个屁。
跑到卫生间,我刚蹲下就是一阵稀里哗啦,足足拉了一个多小时,感觉人都快虚脱了。
诡异的是,虽然很难受,但我能明显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正在发生某些奇妙的变化。
但具体又说不上来,到底是什么变化……
等我腹痛结束,回到饭桌上时,碗筷都已经洗干净了。
王刚挤眉弄眼,问我刚才是不是掉坑里去了。
我知道他的意思,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侯珠珠则贴心地煮了碗面,好歹让我填饱肚子。
……
第一个晚上,为了防备敌人偷袭,我和王刚决定轮流值夜。
我守上半夜,他守下半夜。
值夜的地点在小楼最顶层,因为这里是整个静斋视线最好的地方。
为了避免被人发现,我没有点灯,就静静地坐在黑暗中,观察周围的情形。
虽然是市区,但静斋附近的高楼并不多,在这个位置,基本上能一览无遗。
很快,我就发现了异样之处。
南面和北面的民宅里,都有人用望远镜朝静斋里窥探。
我惊愕不已。
不是因为窥探的人,而是因为自己的视力,现在竟然丝毫不受黑暗的影响,能看得一清二楚。
我清楚地记得,明明昨天晚上,自己还没有夜能视物的能力。
难道是刚才拉肚子拉出来的?
就在我一脸懵逼时,巷子里出现了一个老人。
六十来岁,瘦瘦小小,貌不惊人。
他手里拎着个塑料袋子,像散步一样,悠哉悠哉地朝静斋后门走来。
看到老人的第一眼,我就想起来了。
他是那天孙茜请来的开锁师傅,王宝全。
和老人王宝合只有一字之差,但他们的年龄和相貌大相径庭,看起来应该没啥血缘关系。
难道,他也是曹老的人?
我面露警惕,冷冷地看着他。
没过多久,王宝全走到了后门处,伸手用力拍打起来。
嘭嘭嘭嘭!
我按兵不动,然而令人没想到的是,下一秒钟,后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
这才想起王宝全是开锁师傅,小小一把门锁,自然难不倒他。
我还是按兵不动,沉住气,默默注视着。
就在即将踏入某个阵法中时,王宝全突然停下了脚步,抬起头来。
他慢条斯理地说了一句,让我始料未及的话。
“小伙子,老头子不是来找麻烦的,只是来找你喝喝酒,谈谈心而已。”
“用不着这么警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