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表姐夫吓得魂飞魄散,哭爹喊娘。
“阿难,阿难救我,救救姐夫!”
我全当没听见。
姐妹花也不为所动,而是有条不紊地准备着。
她们将百家筷按一定规律摆放在地上,中间还掺杂着符咒和不少麻绳。
这似乎是一个阵法,可惜我认不出来。
很快,尸煞迈开两条麻杆腿,几步就追上了大表姐夫。
惨叫声中,大表姐夫被拽了起来,颈上的大动脉瞬间就被獠牙刺穿了。
和二表姐夫一样,一张大饼脸肉眼可见的干瘪下去,被活活吸成了干尸。
等他被尸煞扔到一边时,姐妹花的阵也摆完了,一齐退到我的身边。
“林九难,你有武器吗?”
我说有,然后掏出了自制的金钱剑。
叶玉琴习惯性地嗤之以鼻,说你这金钱剑是从哪个地摊上淘来的垃圾,卖相也太差了吧?
我老脸一红。
叶玉娟白了妹妹一眼,然后说你的武器确实太差了,用我的吧。
说完将小皮鞭递给了我。
“待会尸煞被定住后,你就往它脑袋抽,有多大劲使多大劲,最好能抽中太阳穴和天灵盖。”
我说行,小时候放牛,我使鞭子老厉害了。
叶玉琴嘴角抽了抽,显然又想出言嘲讽,不过最后还是忍住了。
我问叶玉娟,你把武器给了我,自己用什么?
叶玉娟没回答,而是从口袋里摸出了一把小斧头。
金刃银柄,闪闪发光。
做工很精致,看起来不像武器,倒像是一件艺术品。
叶玉琴也拿出了自己的武器,令我大跌眼镜。
居然是一把玩具水枪。
看材质,应该是用不锈钢做的。
她将剩下的公鸡血,全倒入水枪上方的凹槽中。
然后关闸,上膛。
就在我目瞪口呆时,尸煞过来了。
它哪管什么陷阱不陷阱,一脚就踩在了筷子阵上。
咔嚓!
两根百家筷被踩断了,一条麻绳像蛇一样缠到了它的小腿肚子上。
动静虽大,尸煞却没受到什么伤害,继续迈开第二步,又踩断了三根筷子。
啪!
两张符咒拍在尸煞屁股上,我原本以为会当场火花带闪电什么的,没想到尸煞还是没事人一般。
随着它不断深入阵中,身上的符咒和麻绳变得越来越多。
那些被踩断的百家筷,也像牛皮糖一样黏在了脚底板处。
眼看差不多了,叶玉娟摸出一把黑沙,用力掷向尸煞。
噼里啪啦!
黑沙打在尸煞身上后,地窖里就跟点了挂千响鞭炮一样,比过年还热闹。
所有的符咒和麻绳瞬间被激活,冒红光的冒红光,收紧的收紧。
折断的百家筷,更是像烧红的烙铁一样,将尸煞烧得滋滋作响。
嗷嗷嗷!
就在尸煞惨叫不已时,叶玉娟一声娇叱:“动手!”
姐妹花奋勇向前,我扬起小皮鞭,熟练地挽了个漂亮的鞭花。
啪!
鞭梢抽在了尸煞的屁股上,那叫一个清脆响亮。
叶玉娟回头看了我一眼。
我脸不红心不跳,又是一鞭抽下。
这次正中尸煞天灵盖,把它抽得皮开肉绽,打了个趔趄。
叶玉琴也开枪了,一道水箭射在尸煞脸上,滋滋直冒白烟。
叶玉娟最是勇猛,冲到近前,挥舞着金银小斧,一下就将尸煞的手掌砍掉了半个。
她本来是想砍脖子的,奈何目标双手不停摆动,根本砍不了。
一人一尸离得太近,我怕误伤,赶紧收住了鞭子。
姐妹花一个近战,一个远程,不断给尸煞制造伤害。
尸煞被筷子阵困住,一时动弹不得,只能任人宰割。
我本想掏出棺材钉上前帮忙,却被叶玉琴出言喝止住。
让我别添乱,现在有她们就足够了。
我还能说什么,只能收回棺材钉,老老实实站在一旁观战。
渐渐地,遍体鳞伤的尸煞有些扛不住了,身上的黄色妖气越来越黯淡,动作也变得僵硬缓慢起来。
姐妹花面露喜色,就在她们准备一鼓作气,彻底解决敌人时,头顶地窖口的铁板突然掀开了。
叶玉娟怕被阎一罗偷袭,不敢大意,立马抽身后退,叶玉琴也同样如此。
然而她们都想错了,只见一个红色塑料桶被扔了下来,正好砸在尸煞的秃毛脑袋上。
哗啦!
塑料桶应声裂开,里边装得满满当当的暗红色液体,一下将尸煞淋成了落汤鸡。
姐妹花脸色大变,因为这些液体冲掉了尸煞身上的符咒和麻绳,就连百家筷都散掉了。
嗷!
脱困的尸煞像打了鸡血一样,完全恢复了生龙活虎的状态,甚至比之前更盛一筹。
黄色妖气也蹭蹭蹭地往上涨。
叶玉琴举枪射击,水箭打在尸煞身上,连水花都溅不起一点。
“跑!”
叶玉娟心知不妙,大喊了一声。
叶玉琴有些不明所以,刚想问往哪跑,我和叶玉娟已经冲向了通道。
她恍然大悟,赶紧跟上。
尸煞拔腿就追,不过它的动作还有些僵硬,跟人的速度比起来,有点不够看。
很快,我们跑进了密室里,叶玉娟立马将门反锁,还把钥匙拔了下来。
叶玉琴一脸紧张地问姐姐,那尸煞似乎已经变异了,这道铁门能挡住它吗?
叶玉娟说这不是一般的铁门,既然能困住尸煞大半个月,撑个几小时应该没问题。
说完她立马掏出手机,打开一看,愣住了。
原来上边一格信号都没有。
叶玉琴面如死灰,连喊这下完了,我们联系不上分局,而且能用的手段都用光了,如何是好?
叶玉娟轻咬嘴唇,然后说了三个字。
等天亮。
尸煞再厉害,也要遵循万物阴阳的定律。
等到太阳出来,它的实力一定会大打折扣,到时候我们再想办法逃出去就是了。
我说办法是好办法,可问题是,现在地窖口已经被堵死了。
叶玉娟说没关系,她身上还有一张撼山符,只要我和叶玉琴能够争取一些时间,逃出生天问题不大。
正说着,尸煞终于到了。
看着铁门内的我们,它愤怒地咆哮了起来,身上的暗红色液体簌簌滴下,腥臭难挡。
叶玉娟脸色很难看,说怪不得尸煞会变异,原来阎一罗那混蛋用两脚狗的血来淋它。
叶玉琴一脸问号,说姐,两脚羊我听说过,两脚狗又是啥玩意啊?
我也甚是好奇,原来大舅刚才不是忽悠人?
就在叶玉娟准备解释时,叶玉琴突然身子一软,要不是我及时扶住,差点就倒在了地上。
我问她怎么了?
叶玉娟满脸苦涩,说应该是药效过了的副作用。
我皱起眉头,说她体内的蛇毒,岂不是压不住了?
叶玉娟说是的,现在唯一的办法,只有把毒吸出来。
而且只能由我来吸。
我愣住了,问为什么?
难道这蛇毒还分公母不成?
叶玉娟一脸歉意地说,她这几天嘴巴上火,长了个溃疡。
如果帮妹妹吸的话,那中毒的就不止一个人了。
说完直接撩开了叶玉琴的衣服。
看着白皙如雪的肩膀,我当场傻眼了。
吸,还是不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