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打晕之前,身边唯一一个陪同的人就是他了,虽然我到现在都没搞清他到底是什么人,但是他能出现在这里基本可以证明,他和薛天奎有关系。
“余先生,您感觉怎么样?”阿良面无表情的问我。
“我没事了,就是一点皮外伤。”我答应着,不过从昨天到现在我跟阿良接触的时间不长,我发现这个人的脸有点问题,具体的说不清,就是感觉这个人脸是僵的,好像不会做任何表情。
不过我并没有过过多跟他对视,落座之后我问:“阿良,你能不能跟我说说昨天到底是怎么回事?”
阿良起身,恭恭敬敬的说:“余先生,我正是为了这个事来的,昨天打你的人已经抓到了,等候您的处置。”
“啊?”
我有点懵,根本没明白他什么意思,可这个时候已经有一辆车停在门口了,非要带我去见那个打我的人。
凡凡冲我挤了挤眼睛,示意我去看看。
于是我们三个人同时上了车,车子绕道后山没多远,就停在了一个很隐蔽的小房子前,看上去似乎像个泵房一样的工作间。
下了车听到里面鬼哭狼嚎的声音,好像还有类似于抽打的声音。
阿良引着路,让我进去看看,我看了看凡凡:“你不跟我进去吗?”
凡凡尴尬的笑了笑:“你进去吧,我晕血,呵呵……”
我有点莫名其妙,跟着阿良进了泵房,好家伙,眼前的一幕差点把我吓得转身就跑,有三个人被捆着手脚吊在房梁上,大冬天的被剥了个精光。
另外有四五个人轮番的用树条子抽打这三个人,这三个家伙疼得鬼哭狼嚎,身上全都是青紫色的伤痕,虽然没流血,但是似乎比流血还疼。
“这是什么情况?”我连忙问到。
阿良对着几个正在打人的人吼道:“都停手!余先生来了!”
一句话,几个人全都收手,恭恭敬敬的站在一旁,齐声道:“余先生好!”
卧槽,我此刻怎么有种大哥的感觉,十分不习惯这样的感觉,不过还是蛮爽的,我点头给几个人依次还礼。
阿良对我说:“余先生,看见没,这三个家伙就是昨天参与殴斗,并且动手打过您的人。”
接着他用手指着其中一个:“我亲眼看见,这个家伙就是给您过肩摔那位,那个是用铁棍子打您的家伙,还有另外一个,在您晕倒之后又打了几下,都被我逮住了。”
我看了看,要说我有多恨这三个人也谈不上,毕竟都不认识,他们也许以为我是对方的同伙,所以才不分青红皂白的把我撂倒。
要说真有气,打几下出出气也就罢了,这时候参与打人的一个小弟凑过来,双手递给我一把一尺多长的尖刀,劈西瓜都还嫌长。
“余先生,请您亲自出气!”
“啥?给我刀干啥?你打算让我咋出气?”我傻了,压根儿没敢伸手去接。
一旁的阿良说:“怎么出气就看您心情了,如果您大仁大义,不想跟他们计较,割两个耳朵下来,挖个眼睛意思意思就行。”
“啊?……”
我直接叫岔音儿了,什么割耳挖眼的,怎么听着像是《封神榜》里的情节啊?而且就这还是不想跟他们计较,那要是计较起来还不把人活剐了?
阿良接过刀塞在我手里:“余先生,请吧!”
被吊着的三个人连忙哭喊着求饶:“余先生饶命啊,我们有眼不识泰山,真是无意的,求求您让了我们这一次,以后……”
三个人七嘴八舌的求饶,其中一个小弟跳过去,用手掌宽的竹片子猛抽三个人的脸,脸都打肿了,顺着嘴角流血,话也说不出来,含糊着继续求饶。
我吓得手一软,刀“当啷”一声掉在地上。
阿良把刀捡起来递给一个小弟:“余先生身体还没恢复,你去替余先生出出气!”
那家伙就像得了圣旨一样,一把接过刀:“好嘞!余先生您瞧好吧!”
说着跳过去,二话不说一刀插进一个人的下腹,接着刀刃上翻向上一豁,直接豁开到胸口的地方。
我得承认,我是专业搞尸体的,按理说对一些东西是有免疫力的,毕竟什么死相的人我都见过。
但那毕竟是死了之后的人,一个人从活着到死的过程我见得并不多。
更何况是这样的死法,那人肚子里的零碎一下子失去了肚皮的束缚,哗啦一声流到地上,更可怕的是,此刻那个人是没死的,而且意识清醒。
那个发自喉咙后方的惨叫声,让我这辈子都记得。
或许这也就是为什么古代的腰斩残忍至极,主要原因就是因为下腹那些东西被破坏,人不会立马死去,多数都是因为失血过多之后,逐渐的才会死。
这个过程是常人无法想像的,对于我这个心里充满和谐的人来说,这样的景象……
“呕……”
不行了,实在受不了了,我转过身吐了起来。
同时内心开始莫名的恐惧,这群家伙居然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杀人!而且凡凡刚才拒绝下车,很显然她知道一会儿将发生什么。
现在你跟我说这群都是生意人!我信你个鬼啊,这是什么生意人,就在此时,那个拿刀的家伙已经把另一个人给捅了。
见我实在没办法继续观看,于是阿良扶着我出了泵房,刚出来我扶着路边的树又吐了起来,阿良过来扶我。
我抬头说:“阿良,他们没那么大罪过,你不是说替我出气吗?我的气已经出了,放了最后那个人吧!”
我的话音刚落,还不等阿良答应我,里面再次传来一声惨叫……
回去的一路我没有坐车,我想让凡凡陪我走走,阿良说要跟着,我没同意,但是他还是远远的跟在我们后面。
现在我已经懒得问他们到底是些什么人了,因为没有意义,我现在最想的就是赶紧回去,在这里我怕我会做恶梦。
一路无话,步行下了山,回到别墅里我一头扎在床上,木然的跟身边的凡凡说:“找个车送我回江城吧,替我跟你伯伯道谢。”
凡凡一笑,还不等她开口说话,门外的阿良说:“不行,余先生,今晚有个很盛大的活动需要您参加,有人要见见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