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霞儿滑胎了?”听清传报的太监说的话后,太后身子一软,这还了得,忙吩咐人告诉炎明咎及炎明烈烨,更移驾到碧霞宫。
几名御医正手忙脚乱的替昏迷的霞儿会诊。
“看情况,不太乐观。”
“孩子有危险,能不能保住还未知”
“咝……,药力太重了,是顶级的滑胎药,好像是一劳永逸汤。”
“如何能保住孩儿与大人?”
“难~现在,尽力保大人。”
几句御医讨论着。先给霞儿施针止血,又给他喂了不知名的丹药,专心的诊治着。
一个时辰后,霞儿的情况终于有些好转,几名御医早已大汗淋漓,暗暗地保佑霞儿姑娘没事。
太后赶到后,看到御医大汗淋淋的在紧急救治霞儿,更看到霞儿身上渗出的鲜血,目赤欲裂。忙声叫:“大人孩子都给哀家保住。”
“回太后,霞儿姑娘滑胎了,孩子更危险,霞儿姑娘的情况也不容乐观,剩下的还需看霞儿能否撑住。”御医擦着汗,胆颤的说着。
有一名御医把着脉,低头不敢看太后:“孩子和霞儿姑娘一起保的话,霞儿姑娘会有危险,如若把孩子滑掉,霞儿姑娘还有生还的机会,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说!”太后厉声说。
吓得御医卟嗵的跪在地上,“唯恐……霞儿姑娘今后再……再无生子能力,霞儿姑娘喝的是……一劳永逸汤加上忧交花。”御医惶恐不敢往下说。
“一劳永逸汤加上忧交花??来人……刚才给霞儿喝了什么?”太后震怒,听到这消息更是气得浑身发抖,一劳永逸汤,没想到会用在霞儿身上,是何人想置霞儿于死地?是那路瑶吗?她的心不由的一沉。
一听这话,两旁的太监侍女们吓得魂飞魄散,啪啦啪啦跪了一地,个个颤抖这身子。连忙磕头求饶“太后饶命,太后饶命。”声音中已略带哭腔。
“太后饶命!刚才小姐喝的是由常德端上来的安胎药。”跪在最前排的小翠不断地磕头,颤颤地说着,语气中充满了恐惧。
这太后的脾气时好是坏,时阴时沉,实在是难伺候的很,一个不小心,轻则一顿板子,重则性命不保,这怎么能让他们不害怕呢?
“来人,把刚端药的贱婢给哀家找来,居然敢对霞儿下毒手,看来她是活腻了!”太后怒目看着众人。
侍卫把刚才送药的那名侍女押到太后面前,更有鬼精的太监把那药渣给找来了。
御医看到药渣时拿过便忙查看了,这事非同小可,岂能不专心?
“说,是何人如此大胆指使你下滑胎药让霞儿喝下的?”太后怒目看着这名侍女。
“滑胎药?”常德一听是滑胎药,吓得魂飞魄散,连声呼冤,说自己这几日一直都是如此熬药,从不敢偷懒,更没有换药,药是早几日从御医房里拿的。
太后冷眼的看着几名查看药的御医,不一会,一名御医上前禀报,“禀太后,此乃是安胎药渣无疑。并无发现一劳永逸汤的药渣,也无忧交花,如能找到盛药的碗便好。”
“奴婢把碗拿到御膳房后便离开了,不知御膳房的人可曾清洗。”常德趴在地上,不敢想后果。
“你这狗奴婢,仔细说说,一路上,你都遇到了什么人,做了什么事。”太后听到御医的回报,瞪着那常德说。
那常德吓得趴在地上,慌忙的、努力的回想送药的经过,“自奴才打开药包后,把药放进药罐里,守着炉子,并未离开一步,直至熬好药,端出来,路上碰到雅娘娘身边的侍女拿糕点,主公身边的小顺子领着几人拿膳食,还有烈呓殿的路姑娘气恼的路过。”
太后一听有路姑娘的曾经路过,心里蓦然一惊,失声忙问路瑶经过时的情形。
那常德回忆说:“奴婢送药快到碧霞宫时,看到路姑娘面色不佳的经过,看到奴婢端着药,便问了句‘这是给霞儿姑娘的安胎药吗?’奴婢回答说是。她离奴婢只有半步之遥,除了问话,没有其它举动,那路姑娘听完后便离开了。
这时一名御医上前禀报,“禀太后娘娘,霞儿姑娘如不尽快让胎儿流尽,唯恐血流不止,有性命之忧。”
“把……把孩子打掉,保住霞儿。”太后叹了一口气,终究还是下了这狠心。
御医听令,忙把银针取来,撩起霞儿的上衣,露出雪白的小腹,扎入几根银针。
片刻后,一滩暗黑的血块便由霞儿*流了出来,太后转过身,不忍再看。
侍女们不等人吩咐,着手忙着为霞儿洗理。
“禀太后娘娘,再过半个时辰,霞儿姑娘便能醒来,老臣开些药方,让霞儿姑娘喝下去,并吩咐御膳房弄点补的东西,如此滑胎比生孩子更伤身体。”几位御医说完后站起,开药方的开药方,不开药方的呆在一旁。
太后看着昏迷的霞儿,怒道:“有谁告诉哀家,刚才谁来过?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小翠颤颤兢兢的把刚才的事说了一遍,突然想起什么,便说,小姐刚才拿着路姑娘送的礼物时,不知被何物曾被扎了一下手,太后忙命御医查看。
这时,炎明咎赶到,一踏进碧霞宫的大门,就见上上下下跪了一地的奴才,就是刚刚跟着自己跑进来的公公也二话不说立马跪下,趴在地上不住的发抖。
炎明咎皱了皱眉,刚才听那位太监的禀报,已知霞儿滑胎了,俊脸上此时披上一层寒霜,看到太后铁青着脸的表情,忙上前安慰“母后息怒,此事寡人定会查个水落石出。”
炎明烈烨自碧霞宫出来后,便按耐不住的往寒山别院走去。瑶儿与六弟私自出宫的休息让他几乎抓狂,心里是从未有过的急躁和担心,他不可否认他怕失去她,怕她跟了六弟,他更不能忍受她跟别的男人单独在一起。
站着寒山别院门口,看着四周严密把守,巡逻的侍卫,一时之间,他无从进入。
正在门口想办法进去时,一名太监上气不接下气的跑到他面前,告诉他霞儿滑胎一事。
炎明烈烨听后,大惊,可不知道为何,他心里竟然有一种松了口气的感觉。
虽然他不太情愿第一个孩儿是霞儿所生,但,这……毕竟是他第一个孩子,再怎么说,出了这事,他必须去看望霞儿。
当他快步离去时,有一队侍卫从他身边急奔而过。
当他走进碧霞宫时,看到五弟匆匆而来,五弟一把捉住他的前襟,看他的眼神是那么的愤恨。
“霞儿最好没事,否则与你没完,哼!!”说完他便放开手,大步走进碧霞宫。
他后脚跟着五弟一同进入碧霞宫内,宫内跪着一地的奴才,祖母脸色铁青的坐在椅子上,父王侧安然的喝着茶。
二人拜见祖母与父王后,立在一旁,炎明烈逵忍不住先开口问事情的经过。
当那常德说起刚刚见过路瑶时,炎明烈烨第一反应就是本能维护路瑶,脱口而出。
“不可能!瑶儿根本不在宫内。”
炎明烈逵顿时怒了,“这时你还护着那路瑶?路瑶明明就在寒山别院内,有的是机会出来害人?”
炎明咎放下茶杯,“稍安勿燥,寡人已命人前去寒山别院请瑶儿了,尔等切勿心急。”他命人把整件事慢慢的诉说清楚。
炎明烈烨听完整件事后,绝对不相信。
因为他知道,瑶儿虽然顽皮,但行事光明磊落,绝对不是一个会耍心机的女人,更不会是一个争喜好功,夺取他人性命的人。
而炎明烈逵听完后,显得有些歇斯底里,一而再,再而三的强调路瑶就是罪魁祸首。
“住口,事未查清,由不得你妄加定罪,如你私自彻查,定饶不了你。”炎明咎一声严厉且夹杂着怒气的警告从他嘴里发出。
炎明烈逵立马收起火爆的脾气,只是气愤的守在霞儿身边,看到脸色惨白,昏迷不醒的霞儿,他心中一阵阵的刺痛,眼中闪过一丝嗜血:“这事,定与那路瑶脱不了干系,到时候让霞儿自己报仇。路瑶,我绝不会放过你。”
这时,几名侍卫进来禀报,“禀太后娘娘及主公,整个寒山别院里未见路瑶路姑娘,只见路姑娘身边的贴身侍女孤雨,现已在门外候着,在路姑娘的所住之处,搜到这些物品。”说完并拿过身后侍卫手上的包袱,呈上去给炎明咎看。
羽公公接过后,摊开放在手上,让主公太后等人过目。
炎明烈烨一看这东西,心绪百结,这些东西,他全都熟悉,而且还用过。
当时与瑶儿的恩爱,一一浮现在眼前。
这些,都是瑶儿从异星空带过来的小物件,瑶儿很宝贝这些东西,平时都舍不得拿出来,只有思乡时才会拿出来把弄一会,以解思乡之情。
炎明咎看过这些奇怪的物件后问小翠,“你看看这里可有你所说的盒子?”
小翠上前一一看眼前一亮,指着包袱中的一个盒子说:“盒子在那,这个就是那盒子剌伤了小姐,路姑娘刚才拿的就是这个盒子。”
炎明咎心情复杂的看了一眼炎明烈烨,而炎明烈烨的眼神,则一直盯着羽公公手上的东西看。
炎明烈烨一听小翠的叫喊声,一愣,忙抬头望去。
只见侍卫小心的拿出盒子,拉开盒子一看,里面竟然是他买给瑶儿的发簪。
“来人,查看一下这发簪,是否有毒!”太后看到这物件冷笑道。
御医忙上前拿来仔细查看,咦了一声后,忙拿过去给各位御医看,众御医一致认为,这发簪上,沾有循芒刺,这循芒刺比忧交花更为歹毒,逆血而上,乃是禁药之一。
太后一听,大怒,“来人啊!把路瑶给哀家抓回来!哀家要亲自审问。”
炎明咎一听,忙阻止道:“母后,这事,寡人自会处理,母后无需担心,这事如是瑶儿所为,寡人定还霞儿一个公道。”
太后一听,怒道:“最好咎儿能给哀家一个说法!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