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 郑得前
郑得前去医院前，看到了雯雯这丫头站在街上东张西望，又走上了一辆公交。他本想跟着雯雯，看看这丫头要做什么，却接到了医生的电话，说小苇得了并发症，肺部感染，发炎了。
郑得前立马跑去医院，慌张地和医生沟通，等待做肺部治疗，后来又是守着小苇退烧。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过去了两天。
在医院的绿墙边，他坐在走廊的椅子上，想小苇这孩子怎么就这么苦。他想拿起手机看一眼，发现早就没电、自动关机了。
他去护士台借充电线，刚插上手机，开机之后，却看到了李丛华几个未接来电。
右上角的信号在转圈，流量自动开启。他点开微信，看到李丛华发来的消息：你把她还给我。
郑得前太阳穴突突了一下。再往上划，一条又一条的消息，都是半夜发来的。
她在湖里泡了一晚上。
她胃部被人捅了一刀，法医说那是致命伤。
我让你照顾好她。
你答应我了。
你怎么做的？
她比小苇还小。
郑得前脑子嗡地一声，往下划一道，就像被人砸过一锤。看一条，挨一次锤。读完这些消息，他像是不再认识字了，又像是身上的血都凝住了，摸出裤兜里的烟，刚要点上一根，旁边的护士一声呵斥：医院，这是在医院，你还敢点烟？
郑得前听到了人的声音，回过些神智来，他哑着嗓子，问护士：“这几天县里死人没？”
“死啦！吓死人了，一天里死了两个，一个小丫头，一整天尸体没人认，后来听说妈妈就是警察，真的是作孽。”
“还有一个呢？”
“还有一个，城南坟山里的老疯子你听说过没，她也投湖了。”
说到这，护士神秘兮兮凑近：“我跟你讲噢，这个老疯子真的是能装，之前县里人都说他吃女人，其实她就是个女的！才三十多岁噢！验尸的时候被法医发现的。一个女人噢，怎么在那种地方住了十几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