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十二点之前呢?”
“十二点之前我还在隔壁马三的家里打牌。”
“哈哈哈,那我都没说你女婿什么时候被害的,你怎么知道他是在十二点之后被害的呢?”周建军一脸戏谑之色。
“不是……”袁莽子又傻眼了,嚷嚷道,“我管他什么时候被害的,反正十二点后我都是在家睡觉!”
“你已经暴露了知道吗?”周建军冷笑道,“你早就暴露了,而且,我们已经掌握了十足的证据,证明是你和袁莉合伙杀害了赖超,要不然,我们会兴师动的找上门来吗?”
袁莽子脸色惨白,正要狡辩,周建军却打断道:“你可以不承认,我也没指望你现在就承认,反正等下我会拿出有力的证据来,证明是你们杀了人!”
闻听此言,现场顿时炸窝了,他们做梦都没想到,杀人的居然是袁家父女!
警车里鱼大爷更是泪流满面,连鱼良夫妇则抱在一起大哭道:“老天有眼啊,真相终于大白了!谢谢周哥,谢谢周科长!”
周建军挥手道:“带下去吧,换他老婆上来!”
张志冲周建军竖起拇指,把袁莽子的老婆换了上来。
“我就只有几个问题,你一定要如实回答!”
“好的周科长。”
“请问,三年前你家那把斧头为什么要卖掉?”
“我也不知道啊!”袁莽子的老婆埋怨道,“是莽子非要卖掉的,他还说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那我问你,你女婿失踪的那天晚上,大约十二点之前,你女儿袁莉在哪里?”
对待不同的人,用词自然不一样,比如,周建军问杀人凶手袁莽子的时候,是用是“被害”,而问他老婆的时候,用的是“失踪”,因为这个女人,倒现在都还不知道老公和女儿杀害了女婿。
“袁莉吃了晚饭就在隔壁看她老爸打牌,因为我有糖尿病,睡得比较早,也不知道她是不是一直在马三的家里。”
“那你老公袁莽子十二点后在哪儿?”
“他应该是十二点前后回来了,但回来后立马又出去了,之后我就睡着了,不清楚他什么时候回来的。”
“好的!”周建军冲张志道,“把马三找来!”
“是!”张志喊了几声,马三就挤了出来,紧张道,“你们找我干什么,赖超被害和我没关系啊,当天晚上,我打完牌就睡觉了,我们一家老小都可以作证的!”
“是啊是啊!”马家人纷纷站出来作证。
“别紧张,我没说你和赖超被害有关系。”周建军温和的说道,“我只是想问你,当天晚上,袁莉什么时候离开你家的。”
马三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搔着脑门道:“我在打牌,也没注意啊!”
周建军道:“那谁注意到了?”
马三的儿媳妇急忙道:“我注意到了,当天晚上,我本来说叫她打牌,可一直凑不齐人,就只能一边看电视一边看公公他们打牌,大约九点左右吧,她接了个电话,就说要去看赖超打牌,我还问她赖超在哪儿打牌,她说在小店里,可是,赖超失踪后,小店里的人却说当天晚上赖超没在小店里打牌,也没看到袁莉去小店。”
“那你事后没有问袁莉当天晚上她去哪儿了?”
“问过,她说在小店里没看到赖超,就回家睡觉了。”
周建军蹙眉道:“这都是三年前的事情了,你为什么记得这么清楚?”
马上的儿媳妇回答道:“因为第二天赖超就离家出走了啊,所以,对于前一天晚上的事情,我还猜想,是不是赖超又和袁莉打架了呢?”
其他人也纷纷道:“后来听说赖超失踪了,大家还讨论了好久,而对于前一天晚上的事情,自然是记得清清楚楚。”
“好,谢谢你们!”周建军招手道,“张所长,把袁莉带上来!”
“是!”张志把袁莉带了上来,取下她的耳机。
“袁莉,你爸已经招供了!”周建军直接开门见山道,“他承认,赖超被害的当天晚上,你给他打电话哭诉,说赖超在鱼棚里和冯三姐偷。情,所以你要他陪你去捉奸,有这回事吧?”
袁莉脸色大变,正要否认,周建军打断道:“否认是没有用的,因为我们调查了当时的通话录音!”
说着,周建军冲局长大人招了招手。
局长大人立马把一盒磁带,以及通话记录单递给周建军,只不过,通话记录单是真的,磁带却是假的。
周建军走到袁莉面前,展示记录单道:“看清楚没有,这当天晚上你和你爸的通话时间,连几点、几分、几秒都记录得清清楚楚,那么,你还要听一下通话录音吗,我可以满足你!”
袁莉汗如雨下,咬牙点了点头。
“不过!”周建军话锋一转,“在听录音之前,我还要告诉你,你爸已经承认,鱼良的外套是你给他的,而且,你爸用鱼良的外套蒙住赖超的脑袋,你则用家里的斧头把赖超打死的,他还说,你打当时的情绪很失控,就像发了疯一样。”
周建军之所以这样说,是调查过袁莉的性格,知道她的情绪容易失控,而从赖超头顶的窟窿来看,凶手也是在情绪控下造成的。
袁莉浑身的肌肉都在抖颤,张着嘴,完全说不出话来。
“还有!”周建军沉声道,“你爸已经承认,杀害赖超后,是用渔船把赖超的尸体运送到泥沼里去掩埋的,你要是不信,可以问问大家,你爸是不是把所有的事情都说了!”
袁莉下意识的看向大家,而周建军暗中冲大家眨眼睛,希望大家配合一下。
大家表示会意,纷纷道:“是啊袁莉,你爸真的什么都说了,我们也都听见了,周哥真没骗你的!”
袁莉顿时瘫软在椅子上,脸上毫无血色。
“说吧!”周建军叹息道,“你为什么要杀害赖超?”
袁莉咬着嘴唇不吭声,但额头上的青筋愤怒的跳动,明显是到了情绪控的边缘。
周建军灵机一动,立马怒不可遏骂道:“袁莉,他可是你老公啊?俗话说一日夫妻还百日恩呢,你的心怎么就如此狠毒呢?”
袁莉的小宇宙终于爆发了,歇斯底里的尖叫道:“老公,什么老公!他就是个无赖,霪贼!他把我当过老婆吗,他除了打牌、打老婆、打老丈人外,还什么都偷,甚至偷。人,这样的败类,我杀他有错吗?”
终于承认了!
终于承认了啊!
我特么真不容易啊,周建军深吸了口气,冲局长大人笑了!
可袁莉不管不顾的嚎叫着:“女人偷。人,放在以前还要浸猪笼呢,那他是我家的上门女婿,偷。人就不该死吗?
“我没错,他就是该死,该死啊!
“要是他不偷鱼良的老婆,鱼良又怎会强女干我!
“你说,我该不该杀他,他该不该死?
“你说,你说啊……”
听到这话,鱼良浑身一颤,鱼大爷则难以置信的看着鱼良,破口大骂道:“畜生,畜生啊!我怎么会生了你这么个败类啊!”
鱼良羞愧的低下头,心中更是无比忐忑,因为他知道,强女干是要判刑的,之前自己一直隐瞒此事,就是知道说出来后要坐牢。
“喝喝……”冯三姐心里终于平衡了,讥讽道,“我偷赖超,你强女干袁莉,这下总算是扯平了吧?”
鱼良本来想说,你不偷赖超,我会强女干袁莉吗?可这时候,他已经没有心思争个你强我弱了。
看着这对没脸没皮的夫妻,鱼大爷搂紧了娃娃,不管怎么说,报案的决定是对的,因为儿子没有杀人,即使会坐牢,但小命保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