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姜公公点点头，“既如此，公主就快进去吧。“
姜公公看向沈清身旁的明笑，“明笑姑娘……”
明笑微微抿唇，看向沈清。
“她不能进去吗？”
沈清疑惑发问。
姜公公皱着眉头摇摇头，“还请公主不要为难老奴。”
沈清心中情绪复杂，“那……你等我？”
明笑心中知晓此事沈清而已为难，微微点头，“好。”
“明笑姑娘若是没什么事，便先回去歇着吧，霍世子也在里面，怕是要费许多时间。”
沈清走后，姜公公对着明笑笑着开口。
明笑只觉着他那笑容中不甚好看。
“好。”
犹豫再三，她还是点点头。
如今自己在别国，哪儿还有什么选择的权利。
进入御书房，沈清一眼就瞧见了霍逸伝。
她对着皇上行礼，“参见皇上。”
皇上快速摆手叫沈清起来。
“沈清，朕有话要问你。”
“皇上请说就是。”
沈清见气氛沉重，不由得心也跟着沉了下去。
“那张医师，先前可是你师父？”
沈清闻言，瞳孔微缩，像是被勾起了什么不好的回忆。
犹豫了良久，她才开口，“是。”
“曾今在幽州的时候，是张医师帮助我医术精进，可以说，张医师不仅仅是我的师父，更是我的伯乐。”
可是两人终究走到了了这种地步。
沈清思及此，心中烦乱。
“那时的张医师不是这样的人，沈清你有没有想过，就算张医师曾今是苗疆人，也不会这么快，莫名其妙的便动手？”
沈清猛然抬头，想到了明笑跟她说的事。
“皇上，您也发现了？”
皇上闻言微微一愣，“朕发现什么了？”
“您也发现，张医师不是张医师了？”
沈清试探性的开口。
皇上闻言哈哈一笑。
“朕确实是发现了。“
他颇为欣赏的看着沈清，“先前，张医师被带了回来，仵作想检查，发现他脸上带了人皮面具。”
皇上对着沈清微微挑眉，“你又是如何发现的？”
沈清微微沉吟了片刻，“我不按时还未曾确定，只是醒来之后明笑告诉我，她怀疑张医师不是张医师。”
“对，看来明笑姑娘还是警觉。”
皇上先前原本怀疑明笑跟此事有关，现在看来，明笑确实是四毫不知情的受害者。
也是苦了她一个小姑娘，被牵扯进这么多的漩涡当中。
“皇上今日找我来，可是有什么怀疑了？”
沈清直觉，皇上定然不只是找沈清问话这么简单。
皇上闻言点点头，“是，此事，朕有猜测。”
“朕猜测，此人或许是前朝之人。“
“前朝？”
沈清瞳孔微缩，“前朝之人，不是早就……”
不是早就在三皇子反叛前，便没了吗？
现在废后都死了，怎么会……
皇上皱着眉头，“朕方才刚知道的时候，也是和你一样惊讶。”
“可是，事实如此，张医师不是张医师，甚至还有可能是前朝之人。”
皇上仿佛一瞬间苍老了许多岁，“如今，咱们国家看似风平浪尽的背后，是内忧外患。“
“外患？”
沈清敏锐的捕捉到了这个字眼。
“外患，便是那来帮助三皇子的别国之人。”
霍逸伝紧接着开口，看先沈清，“那人，是于国的皇子，咱们自是不能自行处置。”
沈清闻言，狠狠的捏紧了拳头，“这岂非欺人太甚？”
“朕怕是他们知道了朕如今的情况，个个都想要来分一杯羹，那个傻子三皇子，居然也就任由他们如此！”
皇上说起，气的咳嗽不已，“朕怎会养了这么个儿子！”
“皇上息怒！”
姜公公见状，赶忙走到皇上的身边给皇上顺气，担忧的对着沈清和霍逸伝开口。
“公主，安平王，如今皇上的身体，你们也是看到了，皇上再也经不起多番操劳了，所以现如今，也只有麻烦你们了。”
沈清看见皇上的模样，心下一颤。
“我给皇上把把脉。”
她赶忙走上前去，将手搭在皇上的手腕上。
“怎么会这样……”
沈清整个人都不好了。
皇上现如今虽说没什么大碍，可是身体已然虚弱的不行，老态龙钟。
“蛊毒不是解了吗？”
沈清第一时间想到了蛊毒。
皇上对着沈清摆摆手，扯出一抹浅笑。
“你不必担心朕，朕清楚自己的身体。”
“蛊毒是解了，可是皇上的身体，怎么经得起这样的折腾。”
姜公公皱着眉头对沈清开口，“索性公主如今在这，老奴斗胆发问，皇上可还有法子救救？”
沈清心中思绪繁多。
她愣在原地，不知过了多久，才堪堪摇头，“我可给皇上开些方子调养身体，可是，能不能让皇上恢复，还是未知。”
沈清捏紧了拳头，“若不是那些人频繁的下蛊下毒！”
皇上也不至于将身体给折腾成这样。
沈清对那些人怨恨至极。
“如今也是没法子了。”
姜公公叹了一口气。
“既如此，公主给皇上开些方子吧，老奴一定会好好照顾皇上的。”
沈清微微颔首算是应下。
皇上却忽的笑了。
“朕对不起元晴，也对不起你，如今看着你为朕担忧，心里竟也心生慰藉。”
沈清垂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过了许久，她才轻声开口，“皇上是天下的皇上，皇上身体抱恙，我想不只是我，哪怕是别人，也会为皇上担忧。”
这话，便是将皇上放到了一个极高的地位。
也在提醒皇上，沈清为他担忧，不是因为他是她父亲，而是因为他是皇上。
皇上疲惫的对姜公公和霍逸伝摆手。
姜公公赶忙走到霍逸伝身旁，“安平王，奴才送你回去。”
霍逸伝垂眸，眼中划过一抹暗色，不做停留。
御书房内只剩下了皇上和沈清两人。
沈清也打算走。
“你留下来，陪陪朕，都不行吗？”
皇上贪恋的看着沈清那张和元晴极其相似的脸。
“你和她真的太像了，像到朕看到你如今对朕如此疏远，心痛得不行。”
皇上找了个地方坐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