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宋芳菲的角度望去，老太太对她一脸怒目相向。
她心中感到纳闷，与卓云昊对视一眼。
怎么回事？
接收到消息的人暂且用眼神安抚，转向身边的人，“奶奶，我叫人备车，马上送您回去。”
那些围过来的职员也纷纷附和。
卓老夫人圆瞪的眼睛紧紧盯着远处不明所以的宋芳菲。
“不，我要会会这个宋芳菲。”
一时间，宋芳菲与她四目相对，察觉到了她眼中的一丝厌恶之意。
她在心中摆摆手，眼神更加迷茫。
因为老太太拄拐，行动不便，卓云昊命人将专属电梯打开。
几人将总裁与卓老夫人送进电梯，转头看向迟迟不肯进去的宋芳菲。
电梯门还未关上，卓云昊看了她一眼，眼中有明示之意。
进来。
我不想进。
再不进来项目终止书就作废。
两人熟练用眼神交流，都被卓老夫人看在眼中。
“哼，磨磨蹭蹭，还算什么男人。”
拐杖敲在电梯门上，发出梆梆的声响。
宋芳菲无奈，只能硬着头皮抬步进去。
四人站在空荡的电梯中，厢壁反射出他们的身影。
某人不安分的眼神开始在那光影处逡巡。
电梯影壁上，两人似乎挨得十分近。
宋芳菲心思一动，伸出左手往身前比划了一个动作。
她不确信身边那高大的人有没有看见，准备伸手再一次动作，却抬眼看见那人的目光正静静注视着她。
嘴角似乎噙着淡笑，卓云昊看见她的小动作，心中因某人激出的酸意渐渐淡了些。
看见他的笑，宋芳菲也禁不住一乐。
她用口型道：“笑什么笑，今天不把项目终止书拿给我，就要你好看。”
卓云昊紧盯着影壁上那唇形优美的唇瓣，忽略了她口中说的含义。
见身边的人目光呆愣，宋芳菲忽然愤怒。
脚步快速往他那处移动，用身体猛然一撞，嘴中却在为自己突兀的举动掩饰。
“哎呀，这电梯怎么这么晃，差一点我就要摔倒了。”
那人的目光终于回到她的眼上，宋芳菲重复了刚刚的话。
卓云昊哑然失笑，宠溺看她一眼。
卓老夫人见他们如此明目张胆，心中气愤。
她厌恶的目光朝身边一撇，轻哼一声开口道：“老仆，有些人不要脸的程度已经到达了顶点，我老太太活了这么久，还没看过脸皮这么厚的人。”
话中含沙射影的人就在她身边，可宋芳菲却丝毫没将这话朝自己身上引。
她的目光粘连在影壁上，看见卓云昊脸色一瞬间变冷，颇有些意外。
“叮。”电梯到达顶楼。
老仆安稳地把卓老夫人扶出电梯。
宋芳菲跟在卓云昊后面，稍稍扯住他的衣角。
“喂，你奶奶到底要跟我说什么，我只想拿了项目终止书就走。”
声音静悄悄，两人仿佛在说着不可告人的秘语。
“云昊，跟上来。”
这声音严肃不可拒绝。
卓云昊还未答话，只能伸手拍抚一下宋芳菲的肩膀。
“等会儿再说。”
总裁办公室。
三人分座而坐，各自的表情似乎都暗含着别有的意味。
郝秘书毫无防备，立刻给三个人上了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