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看总裁的脸色，不敢多说什么，撤出办公室。
卓老夫人端着长辈的架子，上下打量宋芳菲许久。
“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远洋集团？”
她抛出第一个问题，令宋芳菲猝不及防。
这怎么回答？
她转头看着卓云昊，犹豫能不能说出两人的约定。
杯中的茶茶色鲜明，卓云昊喝尽，替她答道：“奶奶，这是远洋集团与长川的合作机密，恐怕她不能告诉您。”
“好。”
卓老夫人伸手示意，立在一旁的老仆马上递上不久前拍摄的照片与视频。
啪嗒，那只保养姣好的手把东西扔到桌面。
老夫人口吻清楚，语调十分厌恶道：“云昊，你看看，这个丫头在光天化日之下做出这样的事，你还袒护她？”
老太太为人清正，最看不得这些丑事，尤其还是带偏自己宝贝孙子的人。
宋芳菲探头一看，惊讶片刻。
她目光坦荡，又觉得有几分可笑。
她等着身边那人的发问，卓云昊却语调淡淡，开口问道：“宋芳菲，你要怎么解释？”
被问的人不解于他的态度，依旧装傻充楞，哼笑一声开口：“这不是显而易见的事情吗，我差点摔倒，人家好心扶我一下，有什么不对吗？”
“哼。”
老太太明显一副不相信的样子，心中认定是宋芳菲不检点。
她看着对面卓云昊的奶奶，心想，这位老太太原来竟是不好惹的对象。
僵持片刻，立在一旁观察的郝秘书出来说话。
“老夫人，总裁，还有宋总，这种事情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楚，不如我派人与那女职员沟通沟通，有了确切的结果，再告知你们。”
宋芳菲十分赞同，赞赏地看了他一眼。
卓老夫人不肯放过宋芳菲，板正的脸转向自己的孙子。
“云昊，这件事情当面对质才能得出真相。我不允许这么一个人待在你身边。”
啧，她是什么人？
宋芳菲挑了一下上颚，装作没听见。
所有人的目光都朝向那主事的人。
卓云昊冷冷道：“就按郝秘书说的去做。”
“奶奶，有了确切结果，我再通知您。”
他的话不容置喙，老太太气急败坏用拐杖指着他。
“臭小子，奶奶的话你都不放在心上了吗？我看从刚才起，你就在处处维护这个宋芳菲。”
老仆连忙拉住她，防止她激动之下跌倒。
“来人。”
保镖应声而进。
卓云昊等着卓老夫人情绪慢慢平稳，才对她道。
“奶奶，您身体不好，没有必要操心这样的事。我已经叫人备了车，您应该赶紧回去休息。”
“我不回去。”老夫人十分激动，“我不能看着你与这个……这个道貌岸然点人为伍，不然我对不起你在天之灵的爷父。”
事情越说越严重，卓云昊不想让老人沉浸于这样的情绪，蹲在她面前。
“奶奶，这件事我一定会给您一个交待。”
在他的软声安抚下，老夫人渐渐软化，但她看向宋芳菲的目光依旧充满难言的讨厌。
卓老夫人被保镖们小心护送着离去。
宋芳菲脑海中只有刚刚那位老人眼中的厌恶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