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低落一瞬，她起身准备离去。
回转的卓云昊挡住她的去路，问道：“项目终止书不要了？”
他低头看着情绪明显低落的人，想伸手抚摸她的肩膀。
宋芳菲一瞬退开，低头轻声道：“项目终止书我以后再来拿，你别弄丢了。”
听出她话里的不对，卓云昊没在犹豫握住宋芳菲的肩膀。
“抬头。”
一声温和的命令。
她没抬，几秒后下巴上抚摸上一只冰凉的手。
宋芳菲被他强制抬起头，看清了她眼中所有的情绪。
“是因为我奶奶？”
“不是。”
她闷闷道。
“她只是对你有些误会，我会解释清楚的。”
卓云昊目光真诚，定定看着她的眼睛。
“以后，奶奶知道了你的好，会接受你的。”
宋芳菲心中一惊，这话听起来怎么那么像？
她转过身，背对着他整理了一下情绪。
片刻后，宋芳菲已经恢复原状。
“好了，来说项目终止书的事吧。”
重新坐在那张沙发上，此刻宋芳菲面对的只有卓云昊。
“来吧，说出你的条件。”
她自认卓云昊不会为难她，看着对方人的眼神自信。
桌上那杯凉了的茶水被卓云昊倒了，他又不紧不慢添上净水。
推到宋芳菲面前，柔声道：“你先喝口水。”
宋芳菲照做，不知道对方要卖什么关子。
“先告诉我刚刚的照片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的话题转得快速，宋芳菲口中含着的水差点喷出。
“咳咳，你怎么又回到了这个问题上？”
一只手递上纸巾，擦去她嘴角的水渍。
卓云昊目中镇定，开口说：“刚刚在奶奶面前，我不便问你，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你应该可以说实话了。”
在他追究的目光下，沙发上的人突然感到一丝小难堪。
她的面颊开始泛红，仅蔓延了一秒又被她的厚脸皮击打回去。
“你家前台职员小姑娘长得实在太可爱了，我就忍不住调戏调戏了她。”
这听起来应该是实话，看到照片的那一瞬，卓云昊竟也会醋意大发。
想到这儿，他端起茶杯，将水喝尽。
“好，这种行为任哪个不怀好意的人捕捉到，都只会有绯闻满天飞的不良后果。”
他语中严肃，站起来坐在宋芳菲身旁。
“这种事下次一定不能再犯。”
声音里警告和规劝的含义宋芳菲听得明白，她点点头。
“好好好，我只是一时觉得无趣，找个热闹而已，没想到你奶奶竟然连这一幕也看得清清楚楚。”
她埋怨时有个小动作，喜欢将袖口的西服扣子扣上再解开。
卓云昊伸手一把把她不安分的手抓住，神色变幻鲜明。
被抓住的人手心冰凉，察觉到身边人手的凉意更是缩了缩。
“你干嘛？”她语中警惕，闪亮的眼睛直望向越靠越近的他。
卓云昊挨近一步，往她耳边吐了口气。
“现在该我说我的条件了。”
“说条件就说条件，你干嘛挨我这么近？”
宋芳菲挺着腰往后挪，想要挪离那与手心温度天差地别的火热怀抱。
“我的条件，还是不要让外人听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