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雁茴那里没有你要的解药,这么长时间你应该也闹够了吧!回去吧!”季琛站起来对沈婉柔说。
“季琛!你到底搞没搞清楚,这才是你的女儿,为什么你宁愿相信一个冒牌儿货也不愿意正眼看一眼你真正应该疼爱的人呢?”沈婉柔悲愤地看着季琛大声说道。
“娘,既然她不愿意,那就算了吧!女儿宁愿把剩下的为数不多的日子都拿来陪着娘亲,也不愿意看着娘亲为了我再去求人了,咱们回去吧!”假季雁茴脸色苍白,双眼含泪地看着沈婉柔,抽泣着对她说。
沈婉柔心痛如绞,她看着明明伤心至极但却仍然强撑着安慰自己的女儿,这一刻简直把季雁茴恨到了骨子里,她咬了咬牙,做出了一个决定。
“季琛,我有话要单独跟你说。”沈婉柔抹了把脸,走到季琛跟前沉声对他说道。
“你还想说什么?”季琛看着这样的沈婉柔,心里涌上了一种莫名不安的感觉,谨慎地问。
“你确定就在这里说吗?”她偏头看了萧承毅一眼,又看向了季琛。
“事无不可对人言,有什么话你就当着大家的面说了吧!”季琛说。
“季琛,这可是你让我说的,你可不要后悔。”沈婉柔眼里闪过一抹疯狂,季琛竟然从中看出了一种破釜沉舟的味道,心里的不安更甚,甚至想依了她要单独谈了,但他努力忍住了这种念头。
因为他深知,沈婉柔能够拿来威胁他的相必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但他同时也了解季雁茴,她手里有没有药他不清楚,但她拒绝把药交给沈婉柔他是明白的,因此就算他再想知道她的筹码是什么,也还是忍住了。
毕竟只有两个人知道的秘密才叫做秘密,知道的人多了那再也不是秘密了。
“尹子诺那个贱人为什么会生下季雁茴,你可知道?”沈婉柔到底跟季琛做了那么多年的夫妻,对他也算是相当地了解,因此一上来就是个大招儿。
季琛的脸色立时就变了,尹子诺是他心中不可碰触的存在,轻轻一碰就痛不欲生。
似乎是嫌弃自己的话还不够震撼,沈婉柔又看向了萧承毅,嘴角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开口问道:“王爷可还记得十五年前的中秋晚宴?”
她这句话一出口,屋里的两个男人脸色都变了。
萧承毅的脸色一瞬间变得难看无比,他猛地站起身,看着沈婉柔问:“你还知道些什么?”
听到他的问话,季琛猛地扭头看向他,满眼的不可置信,嘴唇有些哆嗦地问道:“当年欺负了子诺的人是你?”
萧承毅面色又是一变,张了张嘴却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当然是他了,”沈婉柔幸灾乐祸的声音像一个魔咒一样响起:“你不是一直在找当年的那个人吗?现在我帮你找到了,你开心吧!”
季琛铁青着脸色回头看向沈婉柔:“你早就知道是他,对不对?”
沈婉柔脸上的得意再也掩饰不住,她笑得像一朵花儿一样地点着头:“是啊!尹子诺那个笨蛋把什么都告诉我了,你说我是不是知道?”
“你!”季琛眼睛都红了,他恶狠狠地看着沈婉柔,仿佛想要从她身上咬下一块肉来,任是沈婉柔心里再得意,看着这样的季琛也难免会觉得胆寒。
“等等,当年的事情你是怎么知道得那么清楚的?”萧承毅突然插嘴问道。
季琛蓦地瞪大了眼睛,同样等着沈婉柔的回答。
“我······”被那样的两双眼睛盯着看,沈婉柔心里不由得一惊,她定了定神后回答:“当然是尹子诺对我说的了。”
“是吗?那你不妨说说,她是怎么对你描述当时的情形的?”萧承毅现在已经完全镇定了下来,他看着沈婉柔淡淡地问道。
“这······”沈婉柔迟疑了,其实当时是她因为嫉妒所以设计了尹子诺,想让她在宫宴上当中失身的,而且她还费尽了千辛万苦才把一个最恶心的乞丐弄进宫里,可结果宫宴当天她并没有听到任何关于尹子诺的传言,事后也没有一丝风声传来。
她还以为她的计策失败了,可谁知过了三个月,就传出了尹子诺未婚先孕的流言,当时她欣喜若狂,并未查证流言的真假,就推波助澜了一番,让流言的范围扩大了不止一倍。
后来她才听说当时跟尹子诺发生关系的那个人很可能是当朝摄政王,因为有人亲眼看见王府的马车一起接走了摄政王萧承毅和尹子诺两个人。
当时的沈婉柔还心惊胆战了许久,怕摄政王追究流言的事情,哪知道那段时间整个京城都风平浪静,根本就什么都没有再发生。
后来,又听说承安伯府的二少爷娶了尹子诺,并且带着她一起去了边关,再然后就是尹子诺生了个女儿的消息了。
如今她之所以旧事重提,就是为了破坏摄政王府和镇国公府的合作,本来她都以为自己成功了,可谁知道萧承毅竟然问了这么一个问题,难不成当年的事情还有她不知道的隐情?
沈婉柔一边暗暗思索着,一边小心翼翼道:“事情的具体经过她没对我说,只提了王爷您的名字。”
“是吗?你确定?”萧承毅的声音听起来有一种让她胆寒的狠厉,沈婉柔禁不住打了个哆嗦,她狠了狠心,还是点了点头。
“很好,敢欺骗本王的女人你可是头一个。”萧承毅转回头看向季琛,眼神深沉地问:“这个女人的话你相信多少?”
季琛幽深的眼珠子动了动,然后声音嘶哑的回答:“一半一半。”
萧承毅点了点头:“不是全信就好。”他的声音里居然还带上了几许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