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喜欢过慕容玄?那现在呢?”轩辕叶瞅着凌月晃动的目光,握着僵绳的手青筋暴起,咬着牙,心理说不出有多在意凌月方才的话,怒气压抑在腹腔中,使得他全身微微轻颤着。
“轩辕叶!现在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你难道没有发觉前方的峡谷有些不对劲吗?”
凌月望着前方,目光在两座山体间游走着,这座山谷实在是静得有些可怕,尤其是马蹄在山谷间“踢踏”的回音一阵一阵撞击着心脏,诡异的气氛让人从心底油然升出一股寒意。
此刻,前方峡谷忽儿传来一声低沉的鸟叫声,轩辕叶的注意力被这一声奇怪的声音吸引,他低咒一声,立刻收紧缰绳迫使骏马停下,目光警惕的在峡谷上下来回扫视着,犀利如鹰的双眸渐渐地眯成一条缝,嘴角勾起冷如冰霜的笑意,挂在他嘴角的笑容仿佛是一朵艳丽的罂粟花,毒艳得令人恐慌。
他缓缓把嘴唇凑近凌月的耳旁,目光却是警戒着四面八方,他淡淡道:“怕不怕?”
凌月一怔,随即淡淡笑道:“轩辕叶!你怕不怕死?”
被凌月反问,轩辕叶立刻大笑一声,洪亮明朗的笑声震得山体欲欲摇晃,“凌月!人怎么有不怕死的,本王自然是怕,如果今天我们逃不过这一劫,答应本王,即使只有一线生还的希望也不要放过。”
闻言,凌月突然心底微酸,眼眶隐约吐出一层雾气,嗓子在这一刻仿佛吞下了什么东西,哽在嗓子眼儿下不来,又苦又涩。
“我不怕死。”最终,凌月只能吃力的说出这四个字,目光从远处渐渐地回到轩辕叶的脸上。
见他一脸严肃谨慎,眼眸迸出的光芒好似一把锋利的长剑,见他如此警觉四周,凌月心理隐约感觉到事态的严重性,她之前的感应是对的,这峡谷里埋伏着让人无法预知的危险。
轩辕叶此刻突然低下头,骇然发现凌月的眼睛又一如五年前那般,冷漠中透着决绝,他无奈叹声道:“在说傻话吗?”
“不是。”凌月被轩辕叶灼灼的目光看得心理一阵纠痛,她忙低下头,看着轩辕叶环抱着她腰的手,泪稍然而落,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为何会落泪,只觉得自己肯定是被前世的感情影响。
一思及,轩辕叶可能会身陷危险中,性命不保,她的心一阵的刺痛。
凌月不知道,她落下的那一滴泪水正好滴在轩辕叶的手背上,冰凉的冷意仿佛穿透他的皮肤,沿着血液流淌至心湖,激起阵阵涟漪。
倏然间,轩辕叶心底一痛,抬起手,扳过凌月的脸,不顾她一双惊愕地目光,俯首,狠狠地吻住凌月红润的唇瓣。凌月发怔地盯着轩辕叶微闭的眼睛,心口慢慢缩紧,感觉心在缩紧的过程中渐渐痛得麻木,似乎连呼吸都没有了。
正当凌月几乎透不过气时,轩辕叶猛然抽离,嘴唇转而凑向凌月的耳畔,呼吸极为不顺畅,语气却是霸道十足,“凌月!从现在开始,你心理只能容得本王一个人。”
凌月一脸迷茫,仍旧处在方才的惊愕中,她喘着气,瞅着轩辕叶从容自负的笑容,讷讷道:“你还是和以前一样霸道,说交往,非*得人家从了你,你才肯罢休。”
“交往?”轩辕叶嘴里回味着,目光此刻却是警觉着山谷之上,凌月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只见山谷上方,蔚蓝的天空只剩下一条缝隙。
“山谷上有人?”凌月低声道。
他们此时的位置正好在狭窄的谷底之下,前方五米,是一条十分狭窄的山路口,百米之上,两座山体的顶峰彼此相临,如果上面有人的话,只要往谷底推下巨石,那么经过山口的人必死无疑。
“通往涼洲城的路有两条,一条是山路,一条是官道,为了避开白逸飞,本王只好选择这一条,没想到,本王自投罗网,这一局,他算得也太精细了,一步不差,而且也摸透了本王的脾气,料定本王会携你走这一条。”轩辕叶冷笑着。
“难道算计你的人是白逸飞?”凌月惊道。
“不是他,而是另有其人。”轩辕叶咬牙想着,如果真是白逸飞事情就简单了。
“谁?”凌月脸色一沉,脊背顿时僵硬,也隐约感觉到轩辕叶语气中的凝重。
“慕容玄。”轩辕叶冷哼一声,咬牙切齿,目光睁着安静的山谷,如果前方真的设有埋伏,估计,暗算他的人不会给他留有退路。
凌月微怔,在轩辕叶的怀里动了动,握着轩辕叶扣在她腰际上的手,“不可能,他为何要算计你?”
“也许是因为你。”
轩辕叶一边说,一边翻身下了马,顺带把凌月抱下马背,一手牵着她的手,一手探到腰系间的腰带上,随即“刷的”一声抽出一把银灿灿的软剑,手臂伸展与身体有三十度,剑尖斜指着地上。
“这把软剑有用吗?”凌月瞅着轩辕叶手中薄薄的软剑,只见剑刃上的锋芒即使在阴暗的地方依然闪耀着刺眼的光芒,显然,这是一把非常锋利的,且杀伤力不能小觑。
但,此时就她和轩辕叶二人,而且她已经没有了武功,如果暗算的人数在十个人以上,纵然轩辕叶的武功了得,有她这个拖油瓶在,估计因为她的拖累,轩辕叶无法游刃有余地施展他的功夫。
凌月感觉轩辕叶握着她的手收紧了力道,只见他英俊的脸上绽开一抹深味的笑容,他从容自若地牵着她的手朝着山口处走去,湖青色的衣袂被山谷呼呼而过的风吹得如烟缕般飘起,步履严谨仿佛如履薄冰。
他见凌月小看这把剑,淡淡笑道:“别小看了这把剑,它的剑气能置人死地。”
“为何我们不回头,或许能逃过这一劫。”凌月侥幸地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