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慧一点也不相信,“谁看病还带到家里看了?你不会要告诉我,她得的是空。虚寂寞的病,你上床给她看的病吧!”
霍从军眉头锁起,“小慧,你别乱说,我和志新是清白的!”
郑慧道:“怎么,非得我抓奸在床,你才会承认是吧?都已经成这样了,还说你们是清白的,有你这么不要脸的吗?”
房间里吵做一团,这时响起了敲门声,郑慧过去将门打开,是保姆李阿姨,“从军家的,娥姐听见你们底下吵吵,让我下来问问是怎么了,没事吧?”
郑慧不想让事情扩大,强行挤出个笑容,道:“李阿姨,没事,是我和从军有点意见不和,我想给孩子换个幼儿园,他不愿意。”
李阿姨道:“没事就好,有什么事两口子商量着来,没什么事谈不开的。”说罢,上楼复命去了。
关起房门,郑慧的火气平息下来,对霍从军说道:“我知道,你早就看我不顺眼了,我给你们腾地方!”
从方志新身边穿过,进卧室里面开始收拾衣服,方志新急了,“哥,你快点劝劝嫂子!”
霍从军道:“分开一下也好,让她先冷静冷静。”
方志新并不同意,跟进卧室开始和郑慧解释,说明了事情的原因和过程,郑慧开始还忍着一声不吭,后来实在忍不住,说道:“偷情就偷情,还编出这种根本就没人信的借口,你不去写小说可惜了!”
简单的拿了几件贴身的衣物,郑慧就走了,房间里只剩下了方志新和霍从军二人。
方志新特别内疚,“哥,要不是我非要来你们家看看,就不会出这样的事了。”
霍从军道:“没事的,我们之间清清白白,等你嫂子的火气过去,她会理解的。”又道:“走吧,我们去看看新军。”
方志新不好再说什么,换过衣服,跟着霍从军到了医院。
一下午没见她,耿新军已是非常的想念,一看见就紧紧地将她抱住,“妈妈,你和爸爸去哪了?”
方志新道:“我和爸爸有事情,现在妈妈可以好好的陪新军了。”
霍从军在医院里陪护了一小会,终究心里记挂着郑慧,和方志新道别,出了医院去往岳父家。
郑慧是老京城人,父母是杨庄人,就住在杨庄不远的古城大街,离着钢厂不算远。
当霍从军开着车来到这里时,太阳刚刚落山,不过正是夏天,街上都是人,很多街坊邻居都认出了霍从军,纷纷和他打招呼。
霍从军一一回应,在一处独门独栋的小二楼前停下。
先前郑慧的父母住的也是普通平房,后来霍从军他们从钢厂搬到芳古园的时候,也给岳父盖了新房。
下了车走进院中,迎面扑出一条大黑狗,一声也没叫,直接扑到霍从军身上吐着舌头摇着尾巴。
“黑子,下来。”霍从军亲昵地唤着大黑狗的名字。
这时屋门打开,郑慧的母亲听到动静从屋里走出来,一看到是霍从军,立刻冷了脸,“你还有脸来我们家?”
霍从军道:“妈,这其中有些误会。”
郑慧的父亲也出了院,道:“能有什么误会,郑慧还能骗我们不成?”
霍从军苦笑,道:“爸妈,小慧当时也误会了。”
老两口对视一眼,岳母悻悻地说道:“那我就听听你有什么可说的,进屋吧!”关起大门,带着霍从军进了屋内。
一楼是客厅和厨房餐厅,没有见到郑慧的身影,岳父母也没有招呼,霍从军就站着解释起来,“我和方志新是干兄妹,还是那年南下羊城做买卖的时候认识的……”
从头到尾,把事情详细说了一遍,老俩口听的是半信半疑,“那些人就不怕王法吗,想绑架就绑架?”
霍从军无奈地笑笑,道:“港岛就是这样,它们走的另外一条路。”
岳母犹疑地看向岳父,询问他的意见,岳父想了想道:“应该不是假的,从军和咱们家小慧结婚也不是一年两年了,他承包钢厂也有好几年,要是真乱搞男女关系,钢厂里早就传开了。”
岳母不同意,反驳道:“兔子还知道不吃窝边草,你就能给他保证在外边也是这样的人?”
当着霍从军的面说这样的话,霍从军和岳父都感到有些尴尬,岳父使个眼色拉着岳母进了餐厅,二人小声商议。
门没关,能隐约听到两人的争论,半天后两人才出来,岳父说道:“从军,你干妹妹也没来过京城,不如把她叫过来,一起吃顿饭。”
霍从军一下就懵了,这是唱的哪出,不过很快反应过来,岳父母是想当面看看自己和方志新是什么关系,若是自己和方志新真的有其它的关系,肯定有蛛丝马迹会露出来。
当即答应道:“那行,我明天叫她一起过来。”又道:“爸妈,您二老多劝劝小慧,让她别生气了,我和志新真的什么都没有。”
离开的时候,霍从军留了二千块钱,让老俩口留下用。
又赶到医院,和方志新说了这件事,开始方志新也有些疑惑和担心,不过还是答应了,还说想带着耿新军一起去,这样更方便说清事情,霍从军同意了。
次日上午,霍从军到医院接上方志新和耿新军,驱车赶到了杨庄古城大街岳父家中。
看到他们还带了一个小孩,岳父母当时就是一愣,“这孩子是?”岳父问道。
霍从军道:“是那年耿马地震的时候收留的,这件事小慧也知道。”
岳父母点点头,将三人让进屋内,方志新将买来的水果放下,道:“这是我的一点小心意,希望伯父伯母笑纳。”
老俩口也没说什么,招呼他们坐下聊天。
“听从军说,你们是当年在羊城认识的?”岳母问道。
方志新打算彻底解开这个误会,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把当年的事情详细说了一遍,和昨天霍从军说的一模一样。
老俩口。交换过眼神,岳母又问:“志新,你这离婚都好几年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