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志新道:“五年了。”
岳母道:“你就没打算再找一个?”
方志新看了眼霍从军,沉默了几秒,鼓起勇气说道:“伯母,我知道我这样很容易让别人误会和我哥的关系,不过我和我哥之间是清白的,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不瞒您二老,我其实喜欢我哥,这一点明眼人都能看出来,我之所以没有再结婚也是因为喜欢我哥……”
她开始说起了这些年对霍从军的喜欢和忍耐,说到霍从军几次对她的真情无动于衷的时候,更是伤心地掉下泪来。
老俩口刚开始还有些生气,觉得方志新怎么能喜欢一个有妇之夫,可是听到后来渐渐的开始同情她,也更加了解霍从军对女儿的真心真情。
“我很感激我哥,到了今天我已经将他视为亲大哥,那天到他家只是出于好奇,并没有别的意思。让嫂子误会,我非常的过意不去。”方志新最后说道。
老俩口对视一眼,完全明白了,若是方志新和霍从军之间有什么猫腻,绝对不敢这么坦白,方志新更不会委屈到落泪。
岳母点点头,道:“你们在这坐着,老头子,把小慧叫下来。”
过了一会,岳父带着郑慧下来了,一天不见郑慧明显的瘦了,脸色也变得有点苍白,看到霍从军和方志新,也是有些不好意思,“我爸都和我说了,昨天是我误会了你们。”
方志新赶忙说道:“嫂子,是我不该贸然去你家,更不应该进主卧室休息。”
郑慧道:“志新妹妹,你难得来一次京城,我应该好好的欢迎你,我们家你想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时候来,今天下午我们就一起回家,让从军和伟伟去挤,我们睡主卧室。”
误会解除,众人都笑了起来,耿新军问道:“妈妈,今天晚上我们是要去爸爸家住吗?”
这一声爸爸,令刚刚缓解的气氛立刻变得紧张,霍从军道:“他就是耿新军,是我和志新在耿马收留的孤儿,当时为了抚养方便,就管志新叫妈妈,管我叫爸爸。”
从外形上很明显就能看出来,耿新军长的既不像霍从军,也不像方志新,全家人的心这才重落回肚子,欢笑声也再起。
已是午时,岳母和郑慧去做饭,方志新也进了厨房打下手,霍从军和岳父在客厅聊天,耿新军还是第一次见到北方的四合院,自己一个人在院子里玩得不亦乐乎。
吃过午饭,霍从军向岳父母道别,拉着郑慧和方志新一道回了家中。
昨天两口子闹误会,霍从军也就没送儿子霍志伟去幼儿园,而是托付给老娘照看,这时又一道上了楼,和老太太说过事情原委。
老太太谆谆教导,“从军啊,不管你赚多少钱,当多大的官,记住了,糟糠之妻不可弃!”
霍从军连连点头,“妈,我记住了!”
接上儿子,一家人回了楼下,郑慧和方志新特别亲密,已经宛如新姐妹。
霍志伟比耿新军要大一些,两个人也是玩的特别的好,小家伙拉着小伙伴跑去问他妈,“妈妈,今天晚上我们怎么睡啊,这么多人?”
郑慧笑道:“我和志新阿姨睡主卧室,你和新军睡你的小床。”
霍志伟道:“那爸爸呢?”
“爸爸让他睡客厅!”
一家人欢快地笑了起来,达成了一个只有霍从军受伤的欢乐结局。
在京城连续治疗了半个月,耿新军已经换过了骨髓,医生说第一阶段治疗完成,接下来需要回家去静养一段时间,观察一下移植的骨髓有没有排斥现象,之后再进行第二阶段的治疗。
方志新和霍从军道别,“哥,我带新军回羊城,半年以来再来打扰你们。”
又和郑慧说道:“嫂子这段时间又是照顾家又是照顾我和新军,下次你和哥去羊城的时候,我好好招待你们!”
郑慧笑道:“就冲你这份心意,我也一定会去的。从军,你送志新回羊城吧,看万一那些坏人还在盯着她。”
霍从军道:“也好,正好我去找加代了解下情况,实在不行让他派几个兄弟保护一下志新!”
订了机票,霍从军三人又飞回到羊城,安顿过方志新后,霍从军给加代打去电话,加代笑道:“霍兄来的正好,上次从港岛回来,我们还没有好好的吃个饭,我在深海国际饭店等你!”
盛情难却,霍从军开着方志新的车到了深市深海国际饭店,再次见到加代,两人的感情近了许多,一见面就是握手加拥抱,加代问道:“霍兄,我侄子的病怎么样了?”
霍从军道:“已经换过一次骨髓了,医生说先静养一段时间。”又提议道:“你我二人年纪相仿,也都是京城人,也不从用这么生疏的称呼了,叫就我军子就行,我的那些发小都这么叫我。”
加代也道:“没问题,军子,你直接叫我家忠就成!”
两人称呼改了,关系更近了一步,席间推杯换盏,兄弟情深。
正喝的高兴,一个手下闯进包厢,神情慌张地报告,“忠哥,出事了!华哥、发哥和阿辉都被人绑走了!”
话音落下,包厢里加代的手下们全都人心惶惶。
手下提到的华哥发哥还有阿辉三人,是加代手底下最得力的三个干将,这些年来加代能在深市呼风唤雨,离不开这三人的拼命。
他们三人被绑,相当于加代断了左膀右臂,事态不可谓不严重,也不怪手下们会人心动摇。
霍从军动容,说道:“家忠,都是我给你带来了这些祸事,我在这里也认识几个一把手,我找人处理这件事。”
加代神情淡定,笑道:“这点小事还不用劳驾官府。”
问那个手下,“是谁绑的他们三人,知道吗?”
手下道:“是张子强,他还留了封信给忠哥!”
加代点点头,道:“我猜的就是他!”接过信打开看了一遍,仰头哈哈大笑。
霍从军拿过信从头到尾也看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