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落尽头，司机和保镖早已等在车旁，她一声不吭，拉开车门坐进去。
“去哪。”
她冷冷吩咐：“回公司，把周家的狗腿合同全部翻出来，全面围剿。”
林婉赶紧传令，所有团队加班上线，各种打击准备就绪，所有枪口对准周氏。
她在后座深呼吸，想平复这股疯狂，却被心里的恨意推得越来越远。
“有些账，早就该算清，这一次别想再逃。”
车轮飞转，带起呼啸风声，像黑暗里的一头野兽，穿行在城市深处。
保镖们依旧环伺，却没有任何言语交流，所有人都紧绷神经，等待更多命令。
她闭目思考，脑海里渐渐出现过往场景，瞥见曾经被欺辱的自己，心头一阵刺痛。
但随即用嘲讽的语气替那些伤口盖棺：“都翻篇了，现在谁还敢小瞧我？”
一路无人再打扰，她却无法真正放松，只能握紧双拳。
隐约感觉到，这场风暴不会那么简单结束，可她早没退路，也不想后退。
想到程家那暗藏军火的传闻，她心底也悄悄燃起另一种算计，也许可以毁也可以用。
“只要能达成目的，任何手段都不算过分，对吧。”
这座城市霓虹光影中，交织着太多罪恶和野心，她不在乎善恶，只在意输赢。
车在城市高架上飞速掠过，一串车灯点亮了她面庞的弧线，那微扬的下巴，透着骄傲。
保镖频频回头查看，也收到不少情报，却不知如何开口报告给她。
林婉接过最后一通电话后，小声斟酌道：“温总，似乎警方最近盯上我们，要不要先收敛？”
她睁开眼，眼中满是冷漠与不屑，怀疑他们是不是傻：“盯上又怎样，让他们也试试，我不信他们干得过我。”
这份狂傲，让整辆车都仿佛沸腾，林婉担心地抿唇，却不敢再谏言。
道路尽头闪着红绿灯，一条分岔直通市政中枢，她没有选择那条，而是命令司机走小道。
“我们绕一下，去公司后门，不想看那些传媒狗在门口守株待兔。”
很快，大楼背面的地下通道出现在视线里，周遭安保严密，摄像头处处可见。
车队打着远光开进去，保镖先行下车警戒，确认风平浪静。
温亦凝拎包下车，脚步如风，直接进了专属电梯，其他人紧随其后。
电梯内，她盯着镜面里自己的剪影，脑海又浮现程安那疯狗一般的笑容。
“趁着我跟周家撕杀，他是不是暗地里也在布局，企图一举吃下我？”
一想到这种可能，她就恨不得先下手为强，干脆逼死程家，也免得夜长梦多。
但那时机尚不成熟，手头线索不够，她还得更周全。
“算了，先料理完周家。”
电梯叮一声到顶，她踩着地毯快步进入办公室，连外侧总秘书都没来得及打招呼。
屋里灯火通明，已经有十几个高管聚集，各部门负责人不停敲击键盘，汇总数据。
她走到主位，扫视全场：“都别废话，把结果告诉我。”
财务主管最先起身，声音里有种兴奋感。
“周家资金快撑不住，银行也停止放贷，短期看就完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