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门一开，搭档拎出两个牛皮纸袋，看似普通，却散发着难以描述的沉重。
沈航眯起双眼，手已经捏住腰间的东西，更显杀机。
疤脸瞄到这一幕，嘴角抖了下，勉强掩饰慌乱：
“别急，袋里就是你要的信息，周家海外账户的更多线索，还有程家一部分军火采购清单。”
温亦凝听到这两个关键词，忽然来了兴致，眼中闪过精光，却还是冷着嗓音。
“行，你拿过来给我查看，我不想废话。”
疤脸看了看她，又看了看沈航，压下心头恐惧，慢慢把袋子送到她面前。
“我先拿一部分，剩下的在另一只袋子里，我得确认你有诚意，不会一脚把我踩死。”
温亦凝皱眉，但还是撕开纸袋的一角，把里面的文件扫了几眼，嘴角扬起冷笑。
里面确实有不少凭证，甚至还有一些特别机密的转账记录，这种信息对她极其有用。
“算你识相，别惹我毛躁，否则我不管你是谁派来的，都得死。”
疤脸深吸一口气，心想这女人果然不留余地，却又必须跟她合作。
“那行，我这线索就算押在你身上，希望你别让我失望，我收钱办事，也要给上头一个交代。”
她满不在乎地甩甩头发：“你管我，先把剩下的都给我，说完别耽搁。”
疤脸脑袋一缩，又把另一只纸袋抛到脚边，随后退后两步，似乎随时要溜。
沈航拾起袋子递给她，看见里面文件更多，甚至有些签名照，还有某些黑白照片。
温亦凝越看越兴奋，因为这些场景中某些人正是程家旗下的重要人物，这东西有可能成为打垮程家的重磅炸药。
“不错嘛，你们还真在暗处盯了挺久，是为了自保还是想再捞一笔？”
疤脸耸肩：“我就是给人跑腿的，老板想干掉程家那帮王八蛋，顺带周家，也乐得做局。”
她哼了声：“说得好，这些垃圾就该被清扫，这些资料拿到之后，我姿态随时会出击。”
疤脸看到她露出那副只差拍案而起的表情，心里有点毛，却还是硬着头皮点头。
“那……咱们的账就这么算了？您要不要再签个备忘，免得形同敲诈？”
温亦凝冷呵一声：“备忘个屁，我说一句顶一百句，我让你走，你就走，我让你死，你就死，你懂吗？”
疤脸头皮发炸，连声称是，不敢再逗留，拉着搭档转身狂奔上车，瞬间就逃得飞快。
沈航看着他们远去的车灯，低声问：
“温总，感觉这两人不太像表面说得那么简单，您打算追查吗？”
“没必要，天下熙熙攘攘，无非是利益悬挂，我只要结果。
有的是办法逼他们闭嘴，既然送来关键资料，让他们爱哪滚哪。”
她说着话时，已经紧紧攥住那两袋文件，仿佛要把其中的恶于善都吞进内心。
那一瞬间，她想起过往自己为许屿奔波时，拼死拼活也没换回来一颗真心。
如今却能轻易逼得人送上价值千金的信息。
“世道就是这样的人吃人，只要我够狠够毒，才能站到恣意之巅，这些蠢货若想趁机利用我，也要看他们命有多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