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亦凝把念头藏在心底，又对沈航道：“找个地方把这文件先整理，我要把事情搞大再收割。”
沈航犹豫片刻，提议道：“附近有个旧仓库，您要不要先回车上，咱们找个亮堂位置来翻阅？”
她眼中闪过寒光：“可以，越荒凉越安全，没谁来窥探。”
两人快速折回车内，随即往另一处更偏僻的范围而去，靠着车顶灯来阅读这些核弹级材料。
“必须得先确认真伪，我才好下步棋，可别让我空欢喜一场。”
她踩着脚下的薄毯，将笔记本电脑打开，同时让沈航翻找随车携带的小型扫描仪。
沈航当了她的助手，也没什么怨言，毕竟早就习惯这样的非常规操作。
半小时后，温亦凝大概捋清了资料架构，发现果真有几分惊人的地下秘密。
尤其是程家那份军火联络点，写得清晰可怕。
“哈，程安那家伙还真是无法无天，这些东西要是公布一半，都能把他送进万劫不复吧？”
沈航点头：“肯定可以，不过，这也可能让程安狗急跳墙，干出极端事端。”
她摸了摸下巴，心下涌起更大的复仇火焰：“好，最好他越急越慌，等他乱了阵脚，我再补一刀。”
想起自己当初在许屿面前的委曲求全，低到尘埃里。
只换来连名字都不愿承认的下场，她就更懂得如何对付已经不爽的人。
“既然我都蜕变成这样，那就别再回头看了，我要的就是一步步把那些曾伤我，把我当垃圾的家伙都踩个粉碎。”
她把资料合拢，露出短促的冷笑，然后指示沈航转动车头，离开破败厂区。
“咱们走，先去会一会某些大人物，我要看看他们对这些猛料，有没有更大动静。”
沈航照办，车身在夜色中拐了几个急弯，返回城中更繁华的主干道。
“温总，确认要去哪个地点？”
“天曜集团分部附近的那家私人会所吧，之前那些蛇虫鼠蚁都喜欢蹲那边，我也想逗逗他们。”
随着命令下达，沈航稳控方向盘，加速穿梭于城市灯海，路旁豪车与霓虹镜像交织成迷幻海浪。
温亦凝背靠椅背，面色依然冷，想起自己几年前还对许屿千依百顺。
怕给他带来一丁点不愉快，如今却只剩下血淋淋的痛恨。
“那时候，我恨不得牺牲所有去爱他，最后换来一场可笑的背叛，如今我就让他们都看看，我再也不会当烂好人。”
她这样想着，情绪却是一波高过一波，继续给自己施压，也给对手留下无限杀机。
不断的自问自答之间，车子逐渐逼近那家私人会所，奢华大门外停满了各式名贵座驾。
沈航放慢速度，闪了下车灯，才让门口保镖认出身份，赶紧鞠躬放行。
车子一停好，立刻有服务生上前拉开车门，带着职业笑容邀请温亦凝以贵宾身份入内。
她连个正眼都没给，径直迈步往里走，脚步声在地毯上带起窸窣，仿佛宣告她的到来。
堆满伪善笑脸的走廊，光线柔和，却透出一股暗流暗涌，各种社交交易都在此地循环往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