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亦凝甩了一下头发，仅用这种姿势赶走那些负面回忆，用更狂放的姿势来面对新战场。
沈航见机端来一杯温水，柔声提示她已经很久没闭眼休息。
温亦凝瞥了那水杯，随后淡淡啜了一口，不咸不淡地点头。
“我知道，人不休息就闹不动大事，可我现在还不能睡。”
出其不意的，一道短讯在她手机跳出，短信落款并无署名，但内容尖锐：
“再嚣张，你也不过是许屿弃掉的玩物，别以为换个高枝就能翻天。”
看到这话，温亦凝怒火油然而生，她捏得手机嘎吱作响，恨不得把发送者揪出来撕碎。
“真是找死，敢直呼我曾是玩物，看我明天如何让你满地找牙。”
她将短信截图转给沈航，吩咐对方查出号码归属，连同对方的一切背景信息一并挖出。
沈航面色一凛，接到指令就立刻奔走，去联系技术人员做深度排查。
“谁敢再提我过去那点臭事，我就让他一并见识什么叫坠入深渊。”
当她咬牙嘟囔这番话时，周家的名字再度浮现在脑海。
一想到他们可能也在背后煽风点火，她就杀机更浓。
她丢下手机，半靠在沙发扶手，一只手支着额角，用力揉压太阳穴，仿若在驱散胸腔里膨胀的怨毒。
空气沉凝片刻，她又拿起手机，直接拨打韩烈的号码。
“上次让你盯的那几个人渣，动作做到哪一步了，我不想他们还活蹦乱跳。”
电话那头传来沙哑回音。
“温姐放心，都已经吓得差不多了，不出意外，周幼薇明天就会跑来求您。”
这话让温亦凝眼底多了几分嘲弄。
“哦，她真有脸来求我，那就让她带齐诚意，否则就滚。”
韩烈忙不迭笑着答应，表示绝不会让周家的人多耍幺蛾子。
温亦凝挂断时，顺势扬眉，彷佛已看到那些人狼狈下跪的画面。
“我不是恶魔，但我曾被他们踩在泥里，现在正好加倍奉还。”
突然间，手机又响，居然是那天被她掌掴的家伙打来，来电显示陌生。
她果断按下接听，看对方想玩什么把戏。
“温总，我错了，我那个时候眼瞎嘴贱，求您饶我一次，我愿意提供一份关于许屿的线索，说不定对您有用。”
谈到许屿这个名字，她眸中杀机窜起，可事关线索又令她跃跃欲试。
“你说，若真能让我满意，也许我不会再追究你那件事。”
对方吞了口唾沫，声音里夹杂未知狂喜。
“许屿这两年在国外倒腾投资，背后似乎藏着大笔黑钱，听说他早就搭上程家那群人，只是一直暗度陈仓。”
这消息有几分真实性，温亦凝不晓得，但她心里已经升腾出剧烈猜想。
“好，如果你能拿到实际证据，或者确凿指向，那就活命，否则别怪我翻脸。”
她不再啰嗦，挂了电话就让沈航回来，把这条信息整理成备忘录，以便后续追查。
“许屿和程家……如果真拖在一起，那就更好，我一并解决，省得多费手脚。”
温亦凝脱下高跟鞋，把自己埋进沙发里，眼神穿越落地窗，望向远方的车水马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