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我怎么没发现，这个世界比我想象得还要龌龊，怪不得我会被玩弄得遍体鳞伤。”
耳边风声如同刀割，思绪又不受控制回到某个黑暗雨夜。
她等在路灯下，等到整夜都没见许屿出现。
最后她淋到发烧，可他只丢下一句：“别烦我，我忙。”
如今再回味这话，她只觉可笑，忙什么，不过是忙着践踏她的尊严。
半晌后，沈航传来好消息，那个侮辱短信的号码已经锁定，是周家一个专业马仔发的。
“果然是周家在背后动手脚，还真是阴魂不散。”
她捏紧十指，指甲深陷掌心，紧咬住唇角低吼。
“既然周家不会自省，就逼他们把所有底.裤都脱光，看他们拿什么继续蹦跶。”
沈航谨慎问，“要不要直接让韩烈动用关系，把那马仔抓来一顿教训？”
温亦凝扫了一眼外面的晴空，却好似看见狂.风.暴.雨。
“教训是逃不掉，但先让他活着，替我引出幕后指使，我要顺藤摸瓜，看还有多少蛀虫联手。”
沈航点头，立即着手安排，利用外围力量去布网，一口气端掉那马仔背后的所有同伙。
公寓内，屋顶晃过阳光变化，时间悄然滑向下午，外面的世界奔波不息。
温亦凝把脑袋浸在沙发靠垫，忽然冒出一个新主意。
“对了，也许是时候见见程安，看他敢不敢继续嘴硬。”
她赤脚踩在地板，动作利落地抓起外套，朝沈航挥手。
“走，我们去程安的地盘转转，不打声招呼就去。”
沈航毫不犹豫，立刻呼唤保镖随行，提前打探位置，确认程安大概率会在新达大厦商会。
车队低调出发，没有任何鸣笛或标志，驶入人声喧闹的市中心广场。
新达大厦金光闪耀，不少成功人士来往穿梭，电梯口处常年聚集一群保镖保安。
温亦凝临下车前，撩了下头发，淡淡扫视前方大门。
“小心有人捣鬼，但我今天就想让他们知道什么叫硬碰硬。”
她一身修身长裙，足下却踏着坚硬细跟鞋，随着步伐发出清脆声响。
迎面几名保安打量她，以为只是个气场强大的贵妇，但当她直穿过闸机，才有人惊呼是温亦凝。
“站住，这里是程总的私人活动区域，闲杂人等不能进入。”
领班保安伸手阻拦，带着几分警惕与对立。
温亦凝没有放慢，反而冷笑，“程总？我跟他算账，这地方可容不下我，也容不下他。”
保安被她气势震到，退后一步才敢呼叫支援，电梯前随即聚集一撮人。
沈航站在她身侧，把手轻轻护住她肩膀，随时准备撑出路来。
这时，程安秘书匆匆赶到，一看是她，脸色立马转青。
“温总您怎么突然来，不事先预约吗？”
“预约？我不觉得程安值得我浪费时间先告知。
他手上那些雕虫小技，我也没兴趣喊流程。”
程安秘书颇感尴尬，见她来者不善，不知如何应对，只能电话里向程安汇报。
几秒后，秘书挂断电话，硬着头皮低声道，“程总让您去他办公室谈，但请您别在走廊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