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亦凝眯眼，“放心，我没兴趣在这儿吵，我要找的人是程安，我也给他几分钟见我。”
保安见秘书放行，只能让开，脸上却仍满是凝重。
电梯门缓缓合上，封闭空间里只剩下她、沈航，以及程安秘书三人。
呼啸上行的电梯中，没人先开口，气氛压抑到几乎令人窒息。
叮一声到达顶层，总裁办的浮华装修扑面而来，水晶灯璀璨，奢侈得像皇宫。
秘书忙去敲门通报，温亦凝却已不耐，自己推门而入，沈航护在后方。
程安坐在一个超大的真皮座椅上，面色阴沉，却又勉强要保持客气。
“温总，您可是大驾光临，需要我奉茶吗？”
那虚伪笑容和皮笑肉不笑的口吻，让温亦凝心中厌恶，目光直接扫过办公室的摆设。
“你这儿倒是挺奢华，只是过不了多久，这些东西怕也要被查封。”
程安的笑容顿时僵硬，随即皮肉抽.动，扯出几分倔强。
“哼，您未免也太看轻我程家的根基，凭你一人之力，想动我？笑话。”
听到这挑衅话，温亦凝倒是不怒反笑，直接掏出小笔记本电脑，几下操作调出某些股市实时数据。
“看到没，你们那条资金线已经接近崩溃，你还装什么？”
程安盯着屏幕数据，面色瞬间变了几度，显然明白背后意味着什么。
“你……别以为这样就能打败我，程家不是一朝一夕建立，我们还有别的后手。”
温亦凝饶有兴味朝他逼近，足跟在地板上敲出脆响。
“后手？试试看，看能否撑住我的攻势。
你们最好把所有见不得光的龌龊都亮出来，否则只会死得更惨。”
程安额角冒汗，却仍硬撑嘴硬，“温亦凝，你也不过是靠几分外援，你自己又算什么。”
她抬手猛地拍在桌面，发出一记沉闷声响，吓得程安一激灵。
“我算什么？有本事就别怕，我告诉你，如果再让我查到你有暗中小动作，我会让你在牢里度过余生。”
两人的对峙让秘书心惊肉跳，生怕一言不合就会闹到不可收拾。
程安瞥见她眼中闪过锐利光芒，心里暗暗发怵，却又不甘认输。
“就算你暂时抢占先机，也不代表你能左右一切，我不信你真敢把我一棍子打死。”
温亦凝语气森冷，抬指嘲弄。
“我权衡过利弊，反正你就是个跳梁小丑，我有一百种手段让你不得安生。”
程安被她这副睥睨态度激怒，忽然把桌上文件狠狠摔倒地。
“好，你有种，咱们走着瞧，我程安不是吃素的。”
她轻笑，“放心，我也不吃素，而且我比你狠，不信就试试。”
话音一落，她毫不留恋地转身离去，留给程安一个绝决背影。
沈航随她迈出办公室，顺势把门带上，只听里面传来程安的一阵咒骂，但并无半点意义。
电梯重新拨回一楼，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这一行人，心里猜测她和程安的结果，却无人敢上前询问。
回到车里，温亦凝面色平静，但心中的恨意却在暗暗推进。
她没有忘记程安在许屿面前侮辱自己时的得意嘴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