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一想到程家那对兄妹，一股不安又冒上来，让她眉头微皱。
“行了，散会，这些就照着办，别给我搞那些无用辩论。”
起身推门离去，高跟鞋踩在地板上，发出敲击般的脆响，宣告她的焦躁。
外头助理们识趣地远离，谁都担心自己触霉头，场面仿佛空城一样。
林婉在后面一路小跑，手里记录着她的口令，以及后续安排。
电梯里只有两人，她不快地对着林婉翻文件，让她说出对程家的调查进度。
“查得怎么样，有没有新的破绽，不要告诉我只是一堆废话。”
林婉指尖划过屏幕，上面的资料并不全面，但勉强提供些线索。
“程安名下有好几家投资公司，也涉足海外项目，程惜则运作一些时尚品牌。”
她翻了翻白眼，觉得这些都不过是表面东西，只怕还有更深层的。
“表面再光鲜，也难保里面没藏.污.纳.垢，仔细给我扒。”
林婉应声称是，说看似他们现金流非常充裕，尤其程安常年出入圈内各路场合。
她讥笑一声，河南烈那种出身的人，对这种人最敏.感，也许得让他午夜探探底。
“早点把他们的把柄弄到手，我就不信还捏不住这对子。”
出了电梯，她径直往地下停车场走，没半句废话。
林婉跟在后面，忙问她要去哪，结果只换来一句。
“我能去哪，该见见某些老朋友了。”
车门被保镖打开，她钻进后座，神色里满是杀伐的干脆劲，引擎却迟迟没发动。
林婉敲了下车窗，小声提醒：“外面还有几家媒体守着，要不要先清理？”
她不耐烦摆手：“随他们，被拍到也无所谓，我又不怕那群傻子。”
司机得令立刻踩油门，一脚下去，车子飞快冲出熙攘的车道，杀气腾腾。
城市高楼在车窗旁后退，都跟摆设一样，她窝在座位里，额角隐隐抽痛。
那些陈年恩怨加上突发事件，让她精神一直紧绷，没有松口气的打算。
林婉坐在副驾，不停接电话，似乎接连来了新的消息，听得她心烦不已。
“有什么就说，别在那嗡嗡，吵得我脑仁疼。”
林婉立刻汇报，周家有个远房亲戚来找她，似乎要低头示弱，希望能调停。
她撇撇嘴：“他们那些杂牌亲戚，我可没心情见，统统滚蛋。”
林婉只好让保镖那边回绝，同时又提及，程安好像放话，说随时欢迎她去做客。
她咬紧牙关，莫名想笑，又带着丝怒意：“这人倒挺会撩火，先别理他。”
正说话间，前方路口突然拥堵，司机急踩刹车，她差点撞到前座椅背。
“搞什么？”
司机回道，前面出了车祸，堵了一大圈，短时间动不了。
她在车里烦躁地拍车门，心里暗骂这破运气，但表面没吱声。
林婉拿手机查询路线，想切换别的路，但好像需要倒车绕行。
“那就倒吧，还能等到天荒地老？”
话音一落，后面又有车快速逼近，车喇叭声不绝，每个人都在抢。
她怒火更甚，直接让司机别退了，干脆推门下车，在这条街上都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