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亦凝站在窗前，心里像压了一块冰，昨晚那两个疯子，显然没打算只来一场表演。
她回头盯着那份资料，攥得手指生疼，却懒得松开力道。
“程家有没有什么背景，给我挖干净，别留半点缝隙。”
林婉翻动手中文件，眼神闪烁，却不敢多嘴。
保镖们在门外巡逻，所有人都不敢大意，生怕再冒出某些阴魂。
她来回踱步，嘴里嘟囔几句难听的话，内心火气越烧越旺，但不想压抑。
那些文质彬彬的手段，她此刻统统抛弃，没什么条框好遵循。
以前一直用细腻招数，如今却只想硬怼，毕竟对方一看就不是什么小绵羊。
她随手抓起笔，在背面空白处勾勒程家势力范围，哪怕粗略，也能推测其可能涉足的灰色地带。
“别让我踩上他们小尾巴，否则分分钟撕烂。”
窗外阳光并不柔和，刺眼得很，她抬手拉上窗帘，却依旧烦躁。
林婉轻声提醒，程安和程惜或许另有合作企图，不一定是纯粹搞事。
她却一声冷笑，用笔戳着那上边的logo，沉着脸数落。
“你觉得，不带点心黑手段，他们能跑来示那种好，天真。”
林婉不敢反驳，但也不想看她继续摆臭脸，只好噤声。
她心想，这件事跟周家的冲突不同，恐怕得换个角度处理。
不过前者的恩怨并没完，周幼薇那家伙，就跟丧家犬一样乱咬。
“既然哪边都不安分，那就两边，一起收拾。”
说完出门，踩着高跟鞋在长廊穿梭，带起的风掠过门牌，无人敢抬头。
她整个人都像紧绷着弦，走动间气势更盛，一看就没多少耐心。
电梯门打开，自有保镖率先进去，扫描角落，确定无误才让她踏入。
“整那么多检查有啥用，该来的还得来。”
说完鄙夷地摆手，却也没叫他们停下，毕竟这是在保护自己。
林婉凑近耳边，小声汇报，那几个高管还在等她开会，要谈周家股价的问题。
她原本没啥心情，但又知道这步棋非走不可，所以只能冷着脸答应。
“先把那群饭桶料理完，再去研究程家兄妹那摊子。”
会议室内，气氛凝固得像瀑布下的水泥，不少人都是战战兢兢。
她正襟危坐，瞥一眼投影仪上的曲线图，股市波动让几名财务代表额头冒汗。
“周家那边再跌点，咱们就可以顺道搜刮更多，别拖泥带水。”
听到这，几人脸色苍白，却还是点头附和，生怕惹她不快。
有人试着婉转提议，能否留一手，不要把周家逼太死，那或许还能换来更多利益。
她当场一吼，一记似笑非笑的眼神，让那人立刻闭嘴。
“当初被他们坑得够惨，现在轮到他们痛，凭什么留手，嫌老娘不够狠？”
说完冷哼一声，把笔记本往桌上一拍，震得目录里文件乱抖。
现场没人敢再多话，众人都低头做笔记，装出一副认真执行的态度。
林婉将汇总报告递到她手上，偷偷摸摸望了一眼，也不敢插嘴。
她扫过几项核心数据，确认自己的打击策略得到落实，心里这才稍微舒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