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你是什么意思？”许耀不理解她要表达什么？
“我饿了。我知道二楼有一家烤羊肉串的店，我们去吃吧。”颜晴拖着许耀找到靠江边的扶梯，下楼，左手边就是饭店。
店门口排队的人都是三五成群。他们俩个人，反倒是一拿到号牌就有位子了。
店内响着极具特色的欢快曲调，角落里的小桌子，刚好可以看到场地中间跳舞的两个高眉深目，穿红、绿裙子的姑娘，裙摆旋转飞扬，像花一样绽放。
食客们无暇顾及舞蹈，执着的盯着盘子。
如果不演戏，我会不会也在餐厅里跳舞，卖艺糊口呢。许耀看着旋转的裙摆想到自己，暗自庆幸。
“你刚刚说‘省得浪费’是什么意思？”许耀摆弄着碗盘问道。
“什么？什么什么意思？”颜晴用手机扫着桌角的点餐码，头都不抬。
“我不明白，你为什么总是若有若无的跟我保持界限。”许耀盯着颜晴的脸。
颜晴抿抿嘴，无所谓的耸耸肩。
“我大你七岁，你父母不会同意的。所以不要考虑以后好吗？没有什么以后，只会徒增烦恼。”
颜晴的声音淹没在震耳的鼓点里。许耀看着她，抿了抿嘴，也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陷入沉默。
菜上齐了，量很大。羊肉串、手抓饭、炒沙葱，一瓶标签很漂亮的啤酒。颜晴点菜总是很简单。
“我想我们有以后。”许耀给颜晴的杯子倒满酒。
“祝我们有以后，干杯。”颜晴举起杯子，笑着一饮而尽。
“敷衍我。”
“不是。来，我们好好吃饭。”颜晴递了一串羊肉串给他。
许耀接过肉串，很香，又吃了手抓饭，更香了。
俩人三下五除二，盘光碗净，干掉杯里最后的酒，抹着嘴角的油，心满意足的走出饭店。
“到底有没有以后。”
“必须有。”
“你总是敷衍我。”
“我也想有啊。想有，没有。我就会哭得死去活来。到时候可是一副多么悲惨的模样。你想想看，我一共也没几斤，再为伊消得人憔悴，人比黄花瘦。怎一个惨字了得。”颜晴比划着，一本正经描述着未来惨象，抻起袖子假惺惺的抹起眼泪。
夸张的惨惨惨，许耀也懒得争辩了。
“买礼物给你。”周围金店林立，整整一层都是黄金珠宝首饰店。许耀想买个戒指套住她。不是首饰是枷锁。哼哼。
“我不要。”
“干嘛不要，我想给你买。”许耀攥着颜晴的手，直奔最大的金店。
“这个好吗？”许耀指着柜台里闪亮的戒指。
“不要。”
“要嘛。”
“不要。”
“我挑一个我喜欢的买给你。”
“很土，我可是不会带的。”颜晴拖在身后，撇着嘴，撒娇。
“什么样的你会一直带？”
“素一点吧，不能有花纹。”
“您看看这款，新上市的，简约时尚设计，很适合年轻女孩。”店员推荐一个实打实的宽大金圈。
这哪里是戒指，看起来就是厚实金刚圈。
“这个好，厚重硬朗，跟你气质一模一样。”许耀指着同款更宽更厚的让店员拿出来试试。
“什么？厚重硬朗，我是娇媚可人。”
“看不出来，你对自己认识不足，有偏见。”许耀拿过戒指往她左手无名指上套。
“小了，小。”颜晴缩回手指。
“换个大一号的。”许耀铁了心要买戒指套住她，越大越重越好。套牢。
大一号很合适，许耀特别满意，不由颜晴争辩。直接手机扫码付款。
大大的金刚圈，套在无名指上，硬朗时髦，跟她气质真的很配。
“人家手好重哦，拿不动袋子了呀。”颜晴娇嗔的眨着眼睛，在灯光下比着手指哈哈大笑。
“拜金女现原形了吧？”许耀得意的看着自己的大作。
她的手不小，指节明显，却不露骨，很漂亮。像是艺术家的手。
“哈哈哈。”她把手举到眼前傻乐。
许耀抿着嘴看着她贪财的小模样，好好笑。
“把你手机拿来。”
“干嘛？”
“我们合影留念一下。”
许耀举着自己的手机拍了照，又接过颜晴的手机拍了两张。照片里俩人对着金钢圈笑得真甜。
许耀买了些特产零食，带给家人。
颜晴执意买了便携式颈肩按摩仪，让许耀一起带回家，做礼物。
往回走的路口，颜晴兴奋的拉着许耀拐到斜对面，她要去另一家小商场五楼看猫。
俩人拎着大包小包，原来是去看一只直挺挺躺在沙发凳上，呼呼大睡的小猫咪。
“是不是很可爱。哈哈哈。”颜晴丢下袋子，掏出手机，隔着玻璃，对着睡得不省人事的小猫一通拍，上下左右十八连拍。
“呵呵。买一个。”许耀看颜晴这么喜欢，愿博美人一笑，决定拿下。
“哈哈哈，它是镇店猫，老板不卖。我不养小动物，没能力负责到底。我就是只是喜欢看它在这么嘈杂的环境中，安然入睡的本事。”颜晴手指戳着玻璃，只给许耀看。
店里好多猫，在会员互动区嬉戏打闹。带孩子来看猫、买猫的人也不少，猫和人都没法打扰它安睡。它的小肚皮微微起伏，睡得真踏实呢。
之后的三天里，俩人形影不离，耳鬓厮磨。难以走出房间。
阴冷的冬天，谁想离开温暖的屋子呢。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