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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季阁主2025-06-24 14:443,977

我是丞相府嫡女,未来的太子妃。

太子微服私访回来,带回了一个农女:[我才是太子的心上人,太子妃之位迟早是我的。]

我毫不在意:[那你可要笼络好太子的心,最好能生个孩子。]

生吧,生了孩子,我也就能早做太后了。

我从姑姑的凤仪殿出来,被一位全身素衣的女子拦住了。

她一个人站在风中,像是等了我很久。

[姑娘就是丞相府嫡长女苏之瑶吧,听京城人说,你是太子未来的正妃?]

我微微蹙眉,京城之中,倒是鲜少有贵女敢直呼我的大名。

[我叫柳丝丝,是太子的心上人,我知晓他有婚约在身,但是我与太子两情相悦,希望姑娘不要做那棒打鸳鸯的恶人。]

此话一出,倒是我的侍女秋意先忍不住。

[放肆!你是什么身份,竟敢在我们姑娘面前说这些不入流的话!]

柳丝丝瞬间红了眼眶。

秋意还要争辩,被我抬手制止。

与这样不懂规矩的女子争吵,倒是平白失了我的身份。

[柳姑娘,既然心悦太子,不如用心笼络,若是能够生下女儿,我可以日后为你请旨,予你侧妃之位。]

柳丝丝脸一僵,似是不懂我话中的意思。

我不同她多言语,只是让宫女把她送回东宫。

秋意不明所以。

[姑娘,这柳丝丝如此张狂,您竟不与他计较。]

[鼠目寸光之人,何须放在心上,秋意,莫要忘了我们的正事。]

回到丞相府,我难掩心中的欢喜。

管家苏叔见我高兴,上来询问。

[太子有喜,抱得美人归,我自然是高兴,备上美酒佳肴,我要庆祝一番。]

苏叔得令退下。

天子久久缠绵病榻,眼看时日无多。

太子胸无大志,整日饮酒作乐,不堪大用。

我本就不想与这样的人欢好。

柳丝丝这样出身寒微又没有脑子的女子,正好可以为我所用。

若她能够生育皇孙,我苏之瑶垂帘听政,只不过是时间问题。

柳丝丝不愧是太子心尖儿上的人。

第二日一早,太子便登门拜访。

[之瑶,丝丝出身寒微,昨日言语我已听说。孤与你自小相识,太子妃之位一定是你的,望你能容得下丝丝。]

我心中虽不屑,仍是装作大度。

[太子言重了,太子正妃自是要有容人之量,殿下既然钟爱柳姑娘,那之瑶自然也是喜欢她的。]

太子满意离去。

柳丝丝果然没让我失望,竟在两个月后被诊出了喜脉。

我大喜,着秋意送了不少安胎之物送到东宫。

柳丝丝害怕不已,以为我要除掉她腹中孩子,让人将丞相府送去的东西全部扔到库房。

我也不恼,毕竟,我是最希望她能平安诞下皇孙的人。

姑母庶务繁多,我不敢耽误,早早去凤仪宫侍候。

不想,太子也在殿内。

[之瑶真是孝顺,日日来陪母后解闷。]

我面上平静:

[皇后娘娘是之瑶的姑母,之瑶自当为娘娘分忧。]

太子并非姑母亲生,生母乃是天子身边伺候的宫女。

天子临幸后并未册封,宫女生产后出血而亡。

姑母膝下无子,才将其记在名下养育。

我着手处理起宫务,太子见插不上话,悻悻离去。

姑母身着华服,抬头看我:

[之瑶认为太子怎样?]

[太子整日寻欢作乐,难堪大任。]

姑母沉思片刻:[若于之瑶而言,怎样?]

我跪于姑母面前。

[于我而言,极易拿捏,甚好。]

姑母点头,让我继续手上的庶务。

天子病重以来,姑母于珠帘之后临朝听政。

女子干政,自是有一群老顽固不服。

可我父亲乃当朝丞相,祖母是当朝大长公主,半数权力在手,容不得他们置喙。

转头六月初六,是我与太子成婚的日子。

太子娶亲,丞相嫁女,迎亲和送亲的队伍不知震惊了多少百姓。

只是我在八抬大轿内,听到了一些不太顺耳的话。

[太子明明与那农女两情相悦,丞相府的小姐竟然以权压人。]

[可不是,听闻苏家把持朝政已久,那苏皇后更是垂帘听政,女子如此行径,当真是有违祖制。]

此等风言风语,不用想都知道是柳丝丝所为。

秋意上前请示,我让她稍安勿躁。

果然,不等我苏家的人动作,太子侍卫便将这几人拿下。

我在轿中冷笑,柳丝丝还真是鼠目寸光。

若无姑母,太子的位置都保不住,竟还敢挑唆太子与姑母。

既然柳丝丝不听话,我也不妨让她知道苏家女的手段。

拜过天地高堂,我在喜房中等着太子来揭盖头。

夜已过半,早已喝得不省人事的太子才被送到我的面前。

见他这样,我心中止不住的厌恶。

香炉内飘出袅袅香烟。

见周遭人尽数退下,我在屋内小声喊道:

[阿凌。]

暗处一人出来,迅速帮我把太子身上的衣物褪去。

又拿起短刃将手划开,把血滴在方帕上。

我满意地点头,阿凌又消失在暗处。

阿凌是父亲为我培养的暗卫,很是合我心意。

第二日太子起来,拉住我的手:

[从前看之瑶总是端庄孤傲,没想到竟也是个可人儿。]

我强忍着不适,请太子先出去洗漱。

若是再听他说下去,我怕是要呕吐出来。

用完早膳,我与太子进宫谢恩。

天子依旧缠绵病榻,说了三五句话就让我们去皇后宫里谢恩。

姑母支走太子,留我单独说些体己话:

[昨夜可与太子圆房?]

我枕在姑母膝上:

[姑母知道我的,对太子,实难行周公之礼]

姑母抚着我的乌发:

[你这孩子,只要别留下把柄便好。]

姑母向来是把我当亲生女儿疼的。

太子虽然行事荒唐,但也是有差事在身的。

是以,我先回东宫。

昨夜睡得太晚,用完膳后,我在屋中浅寐。

不过一刻,我便被屋外的声音吵醒。

我向来觉浅,虽吵闹声只有一瞬,但也仍无法继续安睡。

[秋意,何人在外面?]

秋意脸上怒气未消:

[娘娘,柳美人在外面闹着要见娘娘,奴婢已经让人堵了她的嘴。]

我走到殿外时,柳丝丝被嬷嬷们按着,嘴中还塞着帕子,好不狼狈。

我让人将她扶起来,才拿出帕子,柳丝丝便开始叫嚣。

[太子妃,我是太子的人,你竟然纵容婢女对我动手,等太子回来,我定要让他治你的罪!]

不等我说话,嬷嬷就迅速扇了她一耳光。

[柳美人,对太子妃不敬,乃大罪。]

柳丝丝挨了打,总算不再吵闹。

我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我奉劝你一句,若是再有不三不四的流言传出,太子也保不住你的命。]

柳丝丝自是知道我在说什么,顿时煞白了脸。

[送柳美人回去好好安胎,既然不懂规矩,便要好好学,如此言行无状,怎能伺候好太子?生产之前,柳美人就不用出房门了。]

柳丝丝被我责罚,自然是找太子哭诉。

可太子新纳了左将军的嫡妹为侧妃,又哪有功夫管她呢。

或者说,太子,有何胆色来质问我。

太子近日不在府里,倒是林侧妃上门。

[太子妃娘娘,我本无意于后宅之事,望娘娘给我指一条明路。]

瞧林侧妃说的这话,倒显得我不能容人。

我至多,让她生不出孩子罢了。

[侧妃背后可是左将军府,我怎能托大指点你?]

这林清芷倒也算是贵女中的清流,不爱绢花爱刀剑。

[娘娘,我本不想嫁人,只是天子多疑,以我为质,用来制衡哥哥罢了。]

我来了兴趣:

[侧妃此言,可是大不敬。]

林清芷跪在我的面前:

[妾斗胆,娘娘鸿鹄之志,妾也能揣摩一二,他日若娘娘需要,左将军府必然是站在娘娘这边的,只希望娘娘到时,能给妾一个自由身。]

成家治理的天下赋税繁重,百姓苦不堪言,究竟是到了忠臣也要考量的时候了。

[清芷妹妹,这个承诺,我苏之瑶允了。]

[娘娘,五日后便是秋猎了。]

我手中翻着账本,秋意坐在下端替我捶腿。

天儿越发凉了,腿上也时不时地刺痛。

我的腿,是成旭哥哥还在时伤的。

秋意自小跟在我身边,知道我是因为秋猎记起了往事。

[娘娘,您定要开开心心的,活人的日子,总要继续的。]

转眼就到了秋猎的日子,太子此行除了带着我,还带了林侧妃和柳丝丝。

柳丝丝的肚子已经九月有余,此时正施施然站在我的面前:

[太子妃,妾来问安了。]

说罢又挺了挺腰,像是怕我看不见她的肚子。

后宅间的争风吃醋我自是不屑理会,转身上了马车。

一路颠簸,刚到秋猎住的营帐,柳丝丝竟又起了幺蛾子。

[太子妃,妾身子重了,若不能离太子近些,怕是要夜夜梦魇,求太子妃将这营帐让给我吧。]

呵,真是荒唐,一个不知死活的农女,竟妄想住我的营帐。

我示意嬷嬷将柳丝丝拖进营帐发落。

毕竟此时,外面已经聚集了不少王公贵女。

在人前丢脸,非我所愿。

可谁知嬷嬷们还没有碰到柳丝丝,她便捂着肚子向后倒去。

[啊,太子妃要害我骨肉!]

柳丝丝躺在地上,已然见了红。

一瞬间,我便知道了柳丝丝的图谋。

这孩子是她的立身之本,此番行径,只不过想在众人面前污我名声罢了。

只是,她怎么就敢确定,我苏之瑶堵不住这悠悠众口呢。

[来人,给柳姨娘请太医。]

得了我的话,身边的小宫女才敢去找随行的刘太医。

太子是在太医身后到的。

一国储君,此时正面容不整地守在柳丝丝的旁边:

[太医,丝丝的孩子怎么样了,可有大碍?]

[回太子,姨娘只是受了惊吓,只需要服用一些安神之物便无碍了。]

还不等太子发话,柳丝丝就将手中的杯盏砸向刘太医:

[你这庸医!方才我分明是被太子妃身边的嬷嬷推倒在地,怎么到你这就成了受惊?莫非你是收了太子妃的银子,故意蒙骗太子殿下。]

柳丝丝这话说得难听。

可刘太医是打天子还是皇子的时候就服侍的人,哪里能受得了一个太子府姨娘的辱骂。

刘太医向太子行了个礼:

[臣医术浅薄,还请太子殿下另请高明吧!]

刘太医说罢起身就走,竟没有给太子一丝脸面。

我在旁边看着,像是局外人。

不过柳丝丝确实没说错,刘太医,是姑母的人。

但这与银子无关,说到底,刘太医只是看清了局势罢了。

看够了戏,也轮到我开口了:

[太子殿下,如果信不过妾身,不如问问东宫在场的人,当时究竟是何场景?]

原本太子左右为难,既不敢责问我,又心疼柳丝丝。

见我给了台阶,立马召见了宫女太监。

太子震怒,让他们务必说出真相。

可满地跪着的太监宫女,全部说柳丝丝是自己不慎摔倒的。

太子因为柳丝丝开罪了刘太医,又在我面前失了面子,自然不会再给柳丝丝好脸色。

[柳姨娘以下犯上,就交给太子妃处置了。]

说罢,拂袖而去。

我挥了挥手,营帐里便只剩了我与柳丝丝两个人。

我掐着柳丝丝惨白的脸,面露嘲讽:

[蠢货,我早就告诉过你,老实生下这个孩子,我保你荣华富贵,你为何偏要惹我生厌呢?]

边说着话,我的护甲已经刺破了柳丝丝的面庞。

温热的血液流出,柳丝丝的语气也带了颤抖:

[我.....我心悦太子,他许过我一生一世一双人的。你占着太子的正妻之位,我自是讨厌你的...]

[呵。]

我一向喜形不于色,可此番也被气笑了。

我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柳丝丝:

[柳丝丝,你以为是我夺了你的太子妃之位,可我告诉你,我苏之瑶嫁给谁,谁才是太子。更何况,你不会以为,太子这样身份的男子,真的会为了你遣散后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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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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