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民国美女
晓日东升2024-12-25 16:463,923

李天一没时间撩妹,带着马龙的配枪要少女随他离开。少女知道她现在身陷狼窝,也不再矫情。狠狠踢了马龙尸体一脚,就随着李天一出了房间。穿屋跨院,俩人从后院跑出了县衙。李天一还顺手将仓库的物资又洗劫了一遍。

  天已经蒙蒙亮了,县城里显得格外萧条。路上没有人,一夜的时间不知有多少人家遭遇不幸,有多少家破人亡。李天一带着少女一路往西,时不时还要停下观察。就在快要到城西王孝锡的藏身之处时,城北响起了枪声。是县衙,土匪发现马龙死了。枪声慢慢开始扩散,土匪群龙无首开始到处报复。

  李天一发现这少女有个优点,在逃亡中既不多问也不叫苦。好几次李天一都加快脚步寻找隐蔽点,女孩都能咬牙跟上。“这是一个要强的女子“李天一暗暗说道。当李天一返回城西时,一眼便看到了焦急的雷克明。此时的他眼睛通红,一看就是急坏了。还没等他说话,雷克明就一拳打来,李天一无奈躲闪,还要连忙道歉。谁知这时那名少女突然冲了过来,挡在李天一身前。秀目圆睁的喊道:“你干什么?他是好人。”

  雷克明停下,奇怪的看着李天一。李天一尴尬的说:“顺手救的,纯属意外。”还没等雷克明说话,少女暴怒的冲李天一吼道:“什么顺手?什么意外?我是你捡的吗?”

  李天一又连忙道歉,说自己胡说八道。雷克明这时也不好再说什么了。三人回到藏身处,看到林多喜高兴的跑来问长问短,李天一也越来越喜欢这个憨厚的小兄弟了。李天一问救出的妇女都怎么安排的,雷克明说:“安排在附近的几处院子,王孝锡正在安抚。”李天一听后安心不少,这个小青年还是挺会做后勤工作的。

  大家进了一处院落,王孝锡迎了出来。一见面就是一个大大拥抱,搞得身后少女想入非非。王孝锡激动的说:“李大哥,你可不能在冒险啦!你可是秦省几十万人的救星啊!”就在李天一要保证的时候,一个带着哭腔的声音响起:“小姐!真的是你?你可算回来了。”说话的是那个要去找小姐的小丫头。

  “冬雪!你怎么在这?”少女哭着跑了过去。俩个丫头抱头痛苦,让其他人唏嘘不已。哭了一会,叫冬雪的女孩跑到李天一面前。“噗通”一声就跪下了,连连磕头谢他救了小姐。“原来这就是你家小姐啊!”李天一连忙扶起冬雪,一边安慰一边寻求帮助。

  “这帮没义气的”李天一恼火道,除了小姐和冬雪其他人都跑了。李天一尴尬的不知如何是好。“进屋说,进屋说”李天一缓和着气氛,劝说这对姐妹进了屋。

  通过介绍,李天一知道了少女的身份。她叫“房心怡”,是秦省商人房春霖的女儿。房家在历史上并不出名,但房家却有一门亲戚叫“于左任”。于左任一生淡泊名利,是最早的同盟会员。他是民党中的元老,孙逸山的智囊。为了革命,他的亲生子女都要靠借债渡日,但遇到家国家有难,必会倾囊相助。民国人受其帮助者多如牛毛,感其恩惠者数以万计。就是这样一个不会徇私的人,却公开承认房家是自己的亲属,这是通告天下啊!于左任的亲人谁会不给面子,秦省谁不感激于左任。不过房家从未利用于左任的名字招摇过市。

  房家到底和于左任什么关系呢?于左任又为何这样帮助房家呢?都是房秋怡的爷爷房宗海和妹妹于房氏结的善缘。

  据于左任自述:于左任母亲的命苦,与他父亲于宝文结亲刚刚一年,他父亲又去四川做生意,临走前给未来的孩子取名叫“伯循”。不幸的是,他母亲月子里患重病,百医无效而早逝。抚养和教育于左任的担子落在于左任第二位母亲,他的伯母房氏身上。于左任母亲临终前有气无力地说:“嫂子,我死后伯循(于左任原名伯循)就托给你了,你就全当你生的”。出殡那天,白车素马,没有乐人,房氏抱着伯循,走在灵柩前扯牵。道路两边的人,看着这种惨状,无不落泪。百日那天,房氏抱着红布褥子包着的伯循来到城隍庙,跪在城隍爷像前:‘城隍爷在上,我于门房氏对天起誓,愿守空房,抚养伯循长大成人,上对得起祖宗,下对得起黄泉之下的妹妹……’。

  多么善良的女性,平凡中见真情。房氏是于左任二伯父于宝铭的妻子,在她娘家被称为九姑娘,因于宝铭下江南长期无音讯,房氏娘人劝她改嫁,但房氏决心已定,就是吃刀子、咽剪子也要将伯循养大成人。

  此后,房氏带着于左任回到了娘家杨府村,靠着自己的辛勤劳动和娘家人的支持,抚养着这个可怜的孩子。于左任7岁那年,房氏与家中的几个兄长商量,送于右任上学读书,可村子里又没有学堂,要到十多里以外的城里去。房氏深感读书对孩子的前途是多么重要,切不可耽误,一定要想个办法,无论如何要尽快送左任上学。她找来了大哥说:“哥哥,咱们村里孩子不少了,为啥不办个学堂?总不能叫杨府村的孩子们一辈子放羊吧!”

  “谁不想在村子里办个学堂,可办学堂既没有房子,又没有教书的先生啊!”

  “把村头的马王庙收拾一下,把学校设在那里不很好吗?”房氏说。

  哥哥觉得妹妹的主意很好,与村里人一商量,大家亲自动手,把马王庙修缮了一下,还在里面筑了几个土台,再放上木块,便是桌子。至于老师,让有孩子上学的人家,出钱请了一个姓伍的先生任教。房氏见自己又住在娘家,长期打扰兄长,而今于左任上学读书,再不好意思向他们要钱了,就将自己陪嫁的首饰换成了铜钱,交了学费。就这样,小于左任每天由伯母房氏牵着上学,要是雨雪天气,房氏干脆背着侄儿上学。小于左任天性聪明,学习又非常刻苦,在学校很受先生的喜爱,先生也格外用心教他。

  于左任在乡间已读了四年书。伯母房氏虽然没读过书,但她知道“名师出高徒”的道理,要侄儿有长进,有前途,必须求得名师的指教,于是她到处打听,听说三原东关有一位叫毛班香的先生远近闻名,她便拿出自己纺纱织布攒的几个钱,还从娘家的舅舅们那里弄了些钱,带着侄儿于左任又回到了三原东关,将他送到毛先生的私塾里。在这里,于左任学习了儒家经典四书五经,还学习近体诗。毛班香的父亲毛汉诗善长草书,于左任还跟着毛汉诗学习了草书技法。在毛汉诗的影响下,十一二岁的于左任就对中国的书法艺术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于左任进毛家私塾后,房氏对左任的功课一直要求很严。每天放学后,房氏要亲自检查左任的作业,看看上面老师是打的“√”还是“×”,一发现了“X”,就要问问于左任,为什么不会做,并叮嘱他对不会做的题目要请教老师,直到会做为止。

  有时还到学校里去拜访毛先生,了解于右任的学习情况。当她得知于左任聪明,在学校成绩很好时,又怕他不肯再努力,于是每晚都要陪伴于左任读书到三更时分,方才让他人睡。当房氏发现于左任有时读书不勤奋时,就向他讲述古人头悬梁、锥刺股等故事,以此帮助他改正错误,并激励他发愤读书。于左任在毛家私塾读了9年书。在这里的9年,是他日后成为诗人、书法家的最初阶段,也是最重要的阶段。不过,这也归功于他的伯母房氏的正确选择。日后进入政界的于右任,一直深深地铭记着他的伯母。

  房太夫人常带于左任住在娘家(陕西省泾阳县杨府村),其兄房宗海对于右任亦爱护备至,稍长,即送往本村农神庙上学,及至12岁,又让他赴三原读书。其时房太夫人也一同前往三原,以便照料侄儿,费用仍由房宗海供给。后来,于左任曾多次作诗怀念房氏舅家。

  其中三首为:

  无母无家两岁儿,十年留养报无期;伤心诸舅坟前泪,风雨牛车送我时。

  记得场南折杏花,西郊枣熟射林鸦;天荒地变孤儿老,雪涕归来省外家。

  愁里残阳更乱蝉,遗山南寺感当年;颓垣荒草衣神庙,过我书堂一泫然。

  房秋怡的爷爷房宗海就是于左任念念不忘的舅父,后来于左任加入同盟会。反清,反袁,多为房氏资助。

  房秋怡今年20岁,中学毕业后在家帮父亲房春霖经商。她还有个哥哥叫“房秋实”23岁在美国留学未归。这几天房心怡带着丫鬟冬儿来武功县的产业查账,不幸昨晚被土匪掳走。幸亏碰到了李天一,才保全了名节。房心怡再三感谢李天一,弄得他很不好意思。

  李天一让房心怡和冬儿下去休息,他和雷克明视察了妇女的安顿情况。这时才知道,昨晚共救出105名妇女,都安置在相邻的四个院落。现在唯一麻烦的是没有吃的,还有几个受了惊吓。李天一听后很头疼,如果只有自己,这城里根本拦不住他。但带着这么多妇女,这可是个大包袱啊。

  雷克明道:“现在全城的土匪都在抓杀马龙的人,早晚会来西城。我们没吃没喝,更不能乱跑,被发现是早晚的事。”李天一点点头,让大家集中开个会商量一下。不一会,王孝锡,林多喜和两个士兵都来了。房心怡带着冬儿和几个岁数大些的妇女也到了。不要小看这个年代,这时华国的妇女解放运动已经开始。全国各省市县都成立了妇女联合会,一些有知识,有见识的妇女都积极参加。被救的妇女中,就有武功县妇女会的成员。

  大家到齐后,李天一介绍了现在的情况。坚毅的说:“兄弟姐妹们,现在的情况很严重。粮食和药品我会想办法,但时间一长我们肯定会被土匪发现。我们多是无法行动的妇女,唯一的办法就是坚守,等附近的国民军来救援。现在我们有六个男的,还有十几把枪。但能守到什么时候,我们也不知道。”

  王孝锡激动的说:“李大哥,我们可以在这。但你不能在这等死啊!你有更大的任务,你还要救千千万万人的命啊!”其他人也附和着。李天一知道,王孝锡一定是把自己有治疗瘟疫的新药这事都告诉他们了。

  李天一笑了笑,大义凛然的说:“我的夙愿是回到国内救国救民,实业兴邦。但现在的国家军阀混战,匪患横行,民不聊生。兴国兴邦的愿望太遥远,但保护大家却是我现在最该做的。大家不要劝了,我有信心保护大家的安全。”

  屋内毫无声息,李天一发现满所有人都敬佩的目视着他。王孝锡是激动,雷克明是敬佩,林多喜和士兵们是崇拜,妇女们是感激。唯独房心怡的目光很奇怪,竟然带着些许羞涩。李天一上学,参军,从没处过女朋友。他不知道房心怡的目光里,流露出的是“爱慕”。

  是的,是爱慕。19岁的房心怡何时见过这么高大英俊又负有理想的年青人。她从小就深受于左任救国救民的进步思想影响,对革命者崇拜不已。现在看到李天一英俊,勇敢,智慧,拥有见识和崇高的理想。这是一个女孩子梦想中的完美男人,她焉能不犯花痴呢!

继续阅读:第十章 人弃我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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