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虎穴锄奸
晓日东升2024-12-25 16:404,049

李天一向离门口最近的土匪走去,土匪都是背对着门翻找着东西,竟然没发现有人进来。李天一轻轻走到土匪身后,一手突然捂住他的嘴,将刀捅进他的后心,并转了一下。停顿几秒后,才把这个人慢慢放下,全程没有发出一点声音。李天一又扑向第二个人时,雷克明才从震惊中反应过来。

  这也太可怕了。要知道在这个战乱的年代,杀过人不算什么了不起,就是杀过几十人的也多得是。就这些土匪也大多是手上有好几条人命的。但像李天一这样快速,冷静,沉稳的近身刺杀。那就是很厉害了!这绝对是久经沙场,经过特殊训练才能做到的。

  雷克明没时间多想,也扑向一个土匪。他用的是双手,以快速的动作拧断了那人的颈骨。这时的李天一也解决了第二个人,向最近的匪首走去。他知道雷克明能对付最后一个喽啰,就算开枪也不怕,这时的他应该能够制服这个胖子了。

  匪首还是挺警觉的,他发现屋里的动静怎么小了。当他放下东西转头时发现自己的手下少了三个,多出两个陌生人。他也是有两下子的,第一时间向旁边躲闪还不忘喊了声“什么人“。听到叫声的土匪也发现情况,连忙拿枪。但雷克明已经扑了过来,扭打在一起。匪首的拔枪速度很快,一把匣子枪指向李天一。特种兵的主要训练科目就是近身搏斗,一招制敌。在匪首拔枪的瞬间,李天一以诡异的速度来到他的身前。双手抓住匪首举枪的手腕用力一拧,枪已脱手。紧接着一个过肩摔将胖子的近200斤身体甩了出去,这是散打中的摔法之一。李天一的身体强化后,力道奇大。这一下就让匪首摔得昏迷了。

  雷克明这里也解决了。李天一没注意他用的什么招式,只看到地上的土匪双腿都断了,人也昏死过去。李天一弄醒了匪首,用刀威胁着问清了进城土匪的情况。

  原来这次党拐子并没有来,而是带着主力在扶风县劫掠。因为他知道现在的长安附近是国民二军的李云龙统治,李云龙能征善战,号称百胜将军。党拐子算是他的部属,不敢太得罪他。就命令部下只能在渭河以北的扶风,眉县活动,最远不能过武功县。进城的土匪是一个叫“马龙“的大队长。甘肃人,回族。手下带了600多人,大多是当年他在甘肃当马贼的手下。这些人手段毒辣,杀人成性,但战斗力很强。悍不畏死,很得党拐子器重。

  马龙仗着自己战斗力强,并不把什么第二军当回事。昨夜让先进城的探子打开城门,一拥而上就消灭了守城的军兵。这时的军官和县府官员都在防流民进城,根本没想到会有土匪来。被打得仓皇逃窜,连县里仓库都没转移就跑出城了。

  现在武功城四门都有土匪把守,根本出不去。马龙带着亲随在县政府里坐镇,清理战利品,几个小队在城中富裕的区域大肆收刮。许多乡绅,富商都被洗劫,有的全家都被杀光了。他们还抢了不少女人,押回大营了。这个胖子地位太低,和大队人马一起怕抢不到好东西,就带了四个人跑城西碰碰运气。

  李天一问清了土匪的情况,就将两个俘虏杀了。不是他残忍,这些都是出自甘肃的悍匪,杀人如麻,留着也是祸害。随后他与雷克明商量,是否去马龙老巢看看。雷克明见识了李天一的手段,也豪气云天的要去试试。俩人叫了林多喜进来,将匪首的匣子枪给了他。李天一和雷克明一人一把毛瑟98步枪,这样三人都是一长一短两把枪了。隐藏好尸体和剩下的武器,李天一问林多喜去不去。林多喜是个刚18岁的孩子,胆子奇大,也同意一起去。

  三人沿着黑暗的角落缓缓摸进城北的县政府,这里是清代的县衙。没怎么改动就当成县长的办公地了。县政府门前有几个站岗的匪兵,沿街的好多民居和商铺也都有土匪进驻。抄了一晚上的家,大多土匪已经回来交差了。少部分今晚也不会回来,在大户家休息。雷克明是本地人,他带着两人绕到了后面。这里没有围墙,是后院仓房的山墙,一扇后窗半开着。三人爬窗而入,里面都是一些粮食。仓房门没有上锁,可能土匪不会相信还有人敢进来,懒得锁门。李天一让林多喜守在这里,不要让人断了后路。他和雷克明继续潜行,直接去找县长的办公区。后院里的一排房舍前,有两个匪兵在站岗。房舍里隐隐传出女人的哭声,李天一知道这是土匪抢来的女子。

  李天一与雷克明低声商量了一下,认为必须救这些女人。如果等土匪撤离,这些女人不是被带走,就是被摧残而死。俩人分工明确,李天一负责解决土匪,雷克明负责监视和带她们撤离到城西。事后李天一会继续潜入,寻找机会干掉马龙。雷克明再三让李天一保证注意安全,不许冒险,才不甘心的同意。

  凌晨4点,天快亮了。再不行动,这些女人的撤离将会暴露。李天一趁着岗哨昏昏欲睡时加快脚步,当哨兵警醒时已经被割了喉。李天一这时将每个房门的锁都生生拧断,看的雷克明瞠目结舌。屋里很暗,李天一压低声音说:“姐妹们,别怕,我是来救你们的。都别出声,跟着我出去。“女人们都有些不信,有的更是哭了起来。李天一最后装出凶巴巴的样子,女人们这才开始往外跑。不一会,几间房内的妇女都出来了,各个紧张的浑身发抖。雷克明不敢怠慢,急吼吼的领着这群女人向仓房撤退。

  这时,狗血的一幕发生了。一个十几岁的小丫头说什么也不走,哭着要找什么小姐。李天一气得都快哭了,还找小姐!你这年纪当小姐都显小。李天一突然觉得不对,他忘了这里是民国。人家说的是这里的“真小姐“,不是他想的”假小姐“。一问才知道,她的小姐已经被土匪带走两个钟头了。李天一对她好言相劝,最后答应她一定尽力搭救,小丫头才同意先行撤离。

  雷克明撤退时用关切的目光看了看李天一,李天一也笑着点了点头。“保重“。

  他们发现,短短的一晚经历,两人就有了惺惺相惜的默契。想到这,李天一不禁打了个冷战,抛开杂念,继续往府衙的深处走去。他听雷克明介绍,县政府的院子分三进。头一进是办公区,中进是县长的居所,后进是仓库,牲口棚和厨房等。也是李天一进入的地方。李天一很奇怪,怎么马龙的驻地人手这么少。难道不设防吗?

  李天一猜对了。别看马龙是马匪出身,其实一直都过着骄奢的土皇帝生活。他不喜欢在自己的住处安排一大帮粗俗的大头兵。一是看着烦,二是怕这些土匪成性的手下惦记他的好东西。又加上县衙不大,没那么多有条件的居所。所以马龙在身边只安排了不到百人,都住在前院,中院留下二十个护卫。后院除了女人没什么值钱的东西,干脆安排两个守卫就成了。其他的500多人,上交了缴获就跑到附近的乡绅家睡觉去了。

  李天一小心的跨进了中院,发现这里也没多少人。居中的正房灯火通明,四个岗哨分站屋子的四角。这些警卫看着就警觉多了,一个个都腰跨20响的匣子枪,手里还端着一把德制MP18冲锋枪。又叫“花机枪“这可是好东西啊!华国1926年才开始仿制,现在国内的都是原装进口货。这一个马匪也能弄到这么紧俏的东西?李天一不知道的是,德国一战后被协约国要求不准装备冲锋枪。但战败后大量的赔款让德国很难恢复经济,德国便加大生产轻武器出口东方。谁让华国没钱买大炮还老打仗呢,直到1924年,国内各兵工厂才陆续开始仿制进口先进武器。但各厂没有统一的技术和设备,造成质量不一,口径不一等问题。使很多军阀还是信赖进口武器。

  简单侦查后,没发现暗哨的李天一开始定点清除行动。他利用自己惊人的速度跑到警卫的视线死角,用格斗刀一个个的消灭。还不忘将武器收进空间里。他为了保险,又检查了中院的其他房间,在两间屋子里又将其他熟睡的16个卫兵割了喉。收刮武器后,他终于放心的来到正房。

  透过玻璃窗的窗帘缝隙,能看到正房是一间中厅,两侧各有一个房间。西侧是卧室,里面明显有人在说话。东侧因为没有亮灯看不清有什么。李天一的计划是先解决未知隐患,他的目标是东侧房间。因为有警卫,马龙并未锁门。李天一顺利进入中厅,慢慢推开了东屋的房门。在空间中取出手电缓缓照射,屋里没人,只有几十口外形各异的大箱子。李天一随手打开一只,眼睛都绿了。“银元”!满满一箱子的银元,一看就是刚刚抢来的,都是散乱的堆在箱子里。李天一稳了稳情绪,又打开了几口箱子。里面有银元,有金条,还有一些做工考究的首饰珠宝。他也没时间细看了,统统收进空间。嘿嘿,发大财了。马龙这小子带着几百号人抢了一夜,最后都给老子了。李天一正在暗暗得意,就听一个女人的声音高叫着“别做梦了”。

  李天一如此的胆量也差点被吓得坐在地上。他迅速侧身查看,发现屋里没人。声音是隔壁的西屋传来的。李天一暗自好笑,钱财迷人眼啊!面对这些财物自己的警觉都下降了。静静细听,一个粗犷的男声道:“房小姐,我马龙看你和于左任有点关系,才对你客客气气的。你让我磨了半天嘴皮子,就给我这么一句答复?”

  女声道:“马龙,我劝你赶紧把我放了。要不然,我爷爷和于叔叔只要一句话。全秦省的人都不会放过你。”

  “你他妈当我马龙是吓大的啊!你同意老子娶你,你还能风风光光的活着。你要不同意,大不了老子杀了你,在带着弟兄们回甘肃。不行就去新疆。我还不信他于右任能追我到天涯海角去!”

  “你这个混蛋”女声叫着。

  “老子混到今天有人有枪,现在还大捞了一笔。就是靠的混蛋,这世道不混蛋就只能吃屎!”

  “放开我!啊!“女声开始呼救了。

  “彭”的一声,房门被撞开。一个高大俊朗的男子冲进屋里,手里拿着一把匕首。淡淡的问:“你是马龙?”屋里的人突然安静了。一张床的角落里蜷曲着一个妙龄少女,脸上毫无血色。身上的衣服都还完整,但身体在瑟瑟发抖。床边一个精壮的男人慢慢回身,棱角过于鲜明的脸带着一丝阴郁。

  “你是谁?”马龙带着紧张和愤怒问道。眼角不经意的瞄向桌子上的配枪。他很后悔,作为混了多年的悍匪,睡觉都是枕着枪的。但今天他大意了,在美色和收益前,他放松了警惕。

  “我是来报仇的,为你杀死的所有无辜者报仇。”俊朗的男子道。

  “你能进到这里说明你很厉害,但我只要喊一声你就出不去这院子。呆娃!跟我混吧,这娘们就归你了”马龙显得十分大度,豪爽。

  可惜俊朗男子根本就不在废话,慢慢走向马龙。马龙知道不好,就地就向桌子滚去。可惜他碰到了李天一。是的,这人就是李天一。马龙还在翻滚着,就感觉脑袋一疼,李天一手里的刀就插在他的脑门上了。这时,床上的少女也下了床。虽然还是战战兢兢,但能面对眼前的这血淋淋一幕没有晕倒,也算是很坚强了。

  “你是谁?是父亲让你来救我的吗?”少女问。

  “你不凶时,声音很好听”李天一收起匕首一边搜查着房间,一边说道。少女脸一红,更显得娇艳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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