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刚才那个小丫头所说,这一切的一切本来都与他们无关,不管勾心斗角也好,还是不管帝王之术也好,终究是一场利用与争斗的过程,他们在这里做的就是要好好的保护好自己身后的那些重要的人,还有他们的势力。
老皇帝已经昏庸无能了,此时看到的就是一些业绩,看到的就是他脸面上的光,他看着这些东西的时候已经忘记了,这些生活在最底层的百姓们的疾苦,这样的皇帝留着也已经无用,如果东陆的这些纷争真的是一个很好的导火索。那此时的司马冀不介意在这里伸手帮上一个忙,反正如今的他已经和那个男人是分不开了。
果然,在他的话音落下之后,对面这个脸色阴沉的周天王一下子抬起了头,那一瞬间他的脸上戴上的是一种莫名的亮光,连脸上的冰冷都跟着消失了很多,然后他端起来手里的酒和司马冀碰了一下,不过这酒还没喝,他就迫不及待的问道,“那他跟你说的是什么?”
司马冀抬头就这么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周天王,然后勾着唇角,露出了一丝莫名的笑容,“天王这么一问,倒是让我犯了难为钟发人跟我说这些,或许觉得我可信,又或许觉得我好忽悠,我不知他这话里的内容是真是假,但我也知道这件事情该保密,但有一点我也看得清楚,东路的事情本就与我们北路无关,我们北路过来只是为了找那二十匹的汗血宝马,找到了我们自然也就回去,所以东路的一切事宜我始终都是一个旁观者。”
这句话说的就有水平了,此时坐在对面,周天王在听到司马冀的话之后,瞬间的就明白了什么,他脸上露出了一丝难得的笑容,看着眼前这个年纪不大的年轻人说道,“当然东路的事情与北路无关,世子爷这一次过来为的就是找这些汗血宝马,不管以后发生什么事情,东路都有权利在这里配合北路的行动,一定要给北路一个交代,但北陆世子爷在这里确实是一个旁观者。”
这算是一个承诺了,对面的年轻人忽然之间就笑了,然后夹起了一口菜放在嘴里嚼着,一边嚼着,一边小口的在那里喝着酒,喝着酒的时候他笑嘻嘻的说道,“我觉得他是在这里忽悠我,你猜中大人跟我说什么,说这一次他过来的时候,皇帝陛下临行前下了一道秘制,知道秘制是要交给你们东路的殿前侍卫长何大人的。”
司马冀说到这里的时候,似乎想起了什么好玩的笑话,在那里忍不住的就笑了起来,他笑得脸都有些红了,“说由他开始继续世袭东路王一职,然后一代一代的就这么传下去,你说钟大人是不是在这里忽悠我,不过是一个殿前的侍卫长,平时看起来更是一点地位都没有,我们自己都知道,他们不过是在我们身边保护着我们的安全的,但是如果说把世袭的王位给他们确实有些匪夷所思了,就算是给他们他们这一个普通的身份,又能够守得住这个位置吗?”
司马冀在这里说着威严当中得着一种不可思议,一边笑着一边摇着头,然后肯定地点了点头说道,“所以我觉得这个钟勇肯定是忽悠我的。”
他在这里不相信,觉得这可能是一个玩笑,但对面的周天王却是忽然抬起了眼睛,眼神中带着一种困惑,“他亲自跟你说,皇帝陛下下了密旨吗?”
“是啊,他亲自跟我说的说眼下这种情况,有些意味不明说,东路王手下的四大天王在那里真的不可开交,很有可能会生出那一乱摆,所以觉得这道圣旨还是不要现在下发了,要不然那位何大人可能就提前夭折了,所以他在那里跟我说应该想个什么样的办法,但不管什么样的办法跟我们北路没有关系,这不是我们北路的内务,我当然不会说什么了。”司马冀理所当然的说着,脸上更是带着一种淡淡的冷漠,而这样的表情,却是让对面的周天王一下子就增加了几分相信。
周天王就这么淡淡的转过头,若有似无的看了一眼此时的窗外,那里有一个黑色的身影就这么悄然离去,而此时的周天王倒是忽然之间不着急了。
“以前没有跟世子爷打过交道,总觉得世子爷年轻,但现在看起来世子爷才是那个看得最明白的人,今天晚上或许会生出无限的变故来,但不管怎么样,世子爷之前所要求的,我都记在心中。”他似乎是在这里作出承诺,而那边这个年轻男子倒也是慷慨在那里抱着拳头望眼中带着感激。
两个人就在这里有一下,没一下的喝着没有多久,外面又是一阵风刮过,周天王抬起头来就看见外面,这张熟悉的脸上带着的是一种格外的样子,他一下子就明白了,过来,然后就站了起来,“天色已经不早,今天有格外劳累,世子爷若是没什么事情就早点休息吧,今天外面风大,世子爷可要把门窗都关好了,以免着凉。”
周天王说着的时候,甚至亲自过去把这窗都给关上了。
司马冀站起来,脸上带着一种惊讶,不过也赶紧的点了点头,“周天王好意我心领了,那周天王慢走我就不送了,我还没吃饱呢,吃完我就去睡。”
他说的还是没心没肺,在嘴里说着的时候,眼神更是坦荡一片,周天王就这么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然后转头就走了,他很快就消失在房间的不远处的拐角处,而等到此时,司马冀才走上前去把门给关上了,再关上门的那一刹那,他心中压着的那块石头忽然之间就歇了下去,人是一下子就这么瘫坐在了地上。
额头上是细细密密的汗水,之前没有这个时候全部都涌出来了,现在他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当然他知道,这样的感觉怕是还要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