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洛秋躺在飘飘悠悠的小船上,吓得是大气也不敢粗喘一声。
无论在哪个时代,知道太多秘密对自己终归没有什么好处,更何况她这还算是偷听得来的消息,偷看来的内容,所有这一切,无论哪一条都够着被杀人灭口的。
虽然她还不曾遇到过,但是电视看多了,想也能够想得出来,那种被四季上追杀的场面远非她所能应付得了的。
发现自己的后果只有一个“杀人灭口”,不管这生活是不是够精彩,总之,她现在还不想死,更不想卷进这些与己无关的是是非非是旋涡中去为今之际,还是做回她的傻王妃,日子过的清静。
小心奕奕的从怀里掏出那张人皮面具,以水为镜将面具敷在脸上,长舒一口气。
虽然肚子在一直向自己抗议着,但想到出去后所要面临着的难堪与窘迫,在小船晃来晃去的动荡不休中,重新躺回到船上。
整理了一下思绪,此时的她算是当真想明白了,若非是真的大脑短路,听了那么些,想不明白都不可能了。
线索已经大体整清楚了,琴柳也不是如先前所听到的那般高洁,事先早就是宁王的姘头了,两人的关系还非同一般,弄不好,琴柳和小红还是宁王派往宇王府的暗探,只是不知道什么原因,这两个暗探忽然转了风向,不再似以前那般得心应手了。
想琴柳与小红本便是春月楼的妓子,发生这样的事情倒也不足为奇了,只是自己可巧不巧的碰着了。
不知为什么,那个白衣白袍的青年公子在的时候,她还想着象善斗的公鸡一般的欺负一下人,(虽然人家救了她,她却感觉那人是绝对的似曾相识,平白还有一种他不会伤害自己的安全感。),以此来证明自己的强悍,可人一走,她亦如泄了气的皮球一般,顿时浑身没有了力气,此时正如夏日下的树叶一般,只能靠知了的嘶叫来提一下神了。
别人不疼自己,还是自己心疼一下自己吧!
李洛秋正想着起身下船晃晃悠悠地去到什么地方,琢磨着弄点吃的来安慰一下自己这如打鼓一般的肚皮的时候,忽然听得湖岸处又传来两个人的说话声:“莲英,你确定是要嫁给宇王爷了吗?”这是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声音粗嘎硬朗,象是个武将。
许是女儿家特有的的娇羞,半天过后,方听得一个女子娇滴滴的说话声,“爹爹啊,想来你是应该知道的。两年前女儿跟随爹爹一同跟随圣驾围场采猎,马儿因为受了猛兽的惊吓,一路狂奔,逃至深山密林之中。那时候若不是宇王爷舍身相救,如今女儿哪里还有性命?”
那男人似是颇有些赞许的说道:“是啊!那时候老父正守护在君王左右,不能分出精力来照顾女儿,当时吓得心都要跳出来了,幸好有宇王相护,不然的话,我女早便丧身虎狼之腹了。”从语气中听得出来,如今这个男人对当年的事仍是心有余悸。
莲英听得自己家父亲亦是如此言讲,说话的语气也大胆了些:“自那一刻起,女儿就在心中暗暗立下誓言,非宇王爷不嫁。”
想起那一日因为自己不习马匹的性子,却以为是武将之女,自小亦习得一些武功,虽不算高深,但较之于那些个自小养在深闺中的大家闺秀,便是足了。
想自己无有出奇的本领在宴会之上歌舞,心里本便是觉得惭愧的很,如此只有男人敢骑上高头大马在围场与那些个野兽角逐,自己想到可算是找到了可以展示自己与众不同的本领了。
岂知,正是她的这股子争强好胜,险些为她招致杀身之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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