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香手一抚他的脸蛋,调笑道:“真是个可人儿疼的,这就对了嘛!”
青楼之中的女子都得有先天性的媚传,若然想要诱惑心目中的男人,不必使出浑身解数,便能让你迷醉在温柔乡里。
何况女人此时有着自己的主意和打算,满脸的媚笑与娇俏,让如今的林玉坤身体一团躁热,赖皮赖脸的用力吮着女人的唇,抵死缠绵着,“既然如此,那就好好的疼疼爷呗!”
女子用手一拍他撅起的屁股,轻轻拍了一下,“刚来过,爷又要来欺负奴家了吗?!”
王玉坤身子抵着女人的下腹,“爷不欺负你,又要说爷不懂得怜香惜玉了。如此销魂的美人儿,便是醉卧石榴裙,又有何不可呢?”
稍稍平熄的屋子,随即又发出了一阵阵让外边的小侍女们面红耳热的吭哧声。
时不时传来屋内女人的娇嗔声,“爷,你捏疼奴家了,小声力气嘛!”
“宝贝儿,力气小了如何能够满足你呢?爷要让你时时念着爷的好,再不与别的男人有染!”
“爷,奴家是靠这个营生的,爷若是怜惜替奴家赎了身子,便永世呆在爷的身边,不离左右,可是好的?”
......
这一夜对于林玉坤来说,可能是个销魂游梦之夜,可对于另一厢的人来说,不仅是琴柳,便连着小红都不曾入睡。
琴柳在帘帐内是长吁短叹,小红则在屋内来回的踱着步子,心中的烦躁自是不能用言语来形容的。将至四更时分,忽然窗子外啪啪两声脆响,声音虽然不大,但却在这个寂静的夜晚显得分外的清脆。小红嘴上说了一声“来了。”急急的迎了上去。
身子早飞过去将窗子拉开一条缝。一个女子娇俏的身影从窗外如同一只灵猫一般,飞了进来。未及那女子有所喘息,小红便急急的问道:“事情可办成了?”
那女子端起桌上的茶杯,将里边的水一饮而尽,稍后才说道:“果然是个贪财贪色的东西,本姑娘已经将他放倒了。并且东西已经交给他了,他言讲明天就进宫送与林妃娘娘。”那女子端起桌上的茶杯,将里边的水一饮而尽,稍后才说道:“果然是个贪财贪色的东西,本姑娘已经将他放倒了。并且东西已经交给他了,他言讲明天就进宫送与林妃娘娘。”
小红有些急迫的用手铰着手中的帕子,不安的问道:“你说,他会不会真的将东西送给林妃娘娘啊?”
一直默然不吭声的帘帐内的琴柳忽然说道:“放心吧!整个林家都是以林妃娘娘为核心的,包括她那个远在五梁山下嫁给林宝祥的妹妹,都是围绕着想让宁王登上帝位而设的一颗棋子。虽然是亲戚关系,为得圣宠,但是林尚书是个老狐狸,家里可以拿得出来的奇珍异宝都会献给林妃娘娘的,尤其是那些养容驻容的,更是无一例外。前此时候,还听闻林尚书专程让西域一叟给林娘娘研制可以永驻青春的丸药呢!话说回来,女人能够在皇上面前得宠,所凭借的无非是一张让人怜惜的脸蛋,而林娘娘现如今虽说是徐娘半老,但终归不再年轻了。这样的衣服料子若然不是有瘟病,穿在身上自然会为自己增添几分的姿色,何况这墨绿色也还正是林妃娘娘所喜欢的。你们说,林玉坤胆子再大,再想着要胡闹,但他不糊涂,知道自己如今所依着的是自己那个做了妃子的姐姐,如此的东西,他敢据为己有吗?”
小红与那位刚来的姑娘听了琴柳的分析之后,无一点头赞成。
-----------------分割线-------------另一方面,张天宇看了一眼张妈准备好的膳食,情不自禁的皱了一下眉头,不知为什么,他有种感觉,这些自己平时喜欢吃的凡是菜都带肉的食物,并不是李洛秋所喜欢的。
于是,他重新吩咐厨房准备了几样清淡可口的新鲜蔬菜,又加了几样水果。
并且叮嘱下人,以后的饮食要听小翠的吩咐,不可一味再按照自己平时的饮食习惯行事。下人们答应一声,下去准备了。
张妈与李嫂一边准备饭菜一边悄声嘀咕着:“自打两年前王爷亲自设计了这所宅院之后,并且还亲自题了名叫做什么洛仙居,连着两年的时间,除了他自己无事的时候过来闲住一段时间之外,再无见过其他的女主子,如今看王爷对那位姑娘极是体贴,怕是大有来头呢!”
李嫂是个实在人,听了张妈这更年期人的惯常罗嗦,不以为意的一笑道:“那是王爷与女主子的事情,我们这些做下人的只管做好自己的份内事情,就可以了。”
张嫂一边忙碌着一边呵呵笑道:“是啊,是啊,可说的不是,这里有了主子,怕是平常的日子也会忙碌起来了。就好比是人一下子有了主心骨一般,那哗啦啦的温泉再不会白白的流掉了。”
张天宇在前厅闲翻了会儿子书,待得那些下人将东西准备的差不多的时候,方才起身重新回到李洛秋休息的屋子。
远远便看到里边依然是黑影幢幢,不自觉间嘴角噙着一抹微笑:先前的那一番折腾,只怕是那样一个娇滴滴的人儿,累的不轻呢!本想着不来打扰她的,可想着这一整天她却没正常饮食,这晚饭好歹还是吃几口的好。
若然实在不想动弹,不妨让下人将饭菜端来寝室,她只需动动嘴,自己亲自喂她又有何妨?门是敞开着的,张天宇走近跟前的时候,不禁皱紧了眉头,他记得自己先前走的时候,曾经带上了房门。屋子中黑洞洞的,让他心里一时间空落落的,伸手从怀中掏出火折子,借着里微弱的光线,他的眼睛直接看到的是,屋内外的一片狼藉,似是被人打过劫一般。
顺手点上窗台前的蜡烛,屋子中的能见度提高了百倍,空荡荡的屋子中散落着几件衣物,那个他精心设计的衣柜是开着的,里边的衣服乱七八糟的揉做一团。
床上却再也不见先前还一脸酣睡着的美人儿,心一下子似是跌至了冰点儿,一个踉跄跌坐在椅子上,再不能挪动分毫。
原本想静止下来的时间,被月亮渐渐拖至了树梢,而且还正在一点点的向正中央滑行。不知过了多少时间,门儿忽然吱呀一声轻轻的开启了,一个瘦小的人影从门口闪了进来,原本神色黯然的张天宇猛然抬起头来。
当看到所来之人时,又无精打采的低下了头,只是哑声说道:“小翠,你去吩咐把饭菜撤下吧,赶了一天的路,本王如今也累了。”
说完话,翻身倒在李洛秋先前睡过的床上,扯起那条李洛秋刚才用过的薄被,直接将头盖住,再不说一句话。惯常在山间跳跃奔走的李洛秋,此时象一只灵猫一般,在密林中穿行,少了小翠的跟随,她反倒显得更为轻松自在了。
因为害怕再遭遇如前一次那般的围追堵截,她这次专门走小路,走可以随时隐身的林子或是有小桥流水的地方行走。虽然害怕被人围追,却还在时不时的回身顾看,天将大亮之时,因为她的轻功好,人也将进方州城了,隐隐约约间还似看到了方州城的城门尚未打开,后边却一直无有人追来,心里竟是慌慌的有些落寞,一时间整个人也无精打采起来。李洛秋在从洛仙居同来的时候,还顺带了一套下人的衣服,衣服看起来还算干净,虽然宽大了些,看起来也显得极不得索,在林中行走的时候,她一直套在外边。
如今被露水打的又湿又脏,她也懒得换下来,只是两手袖在袖筒中,慢腾腾的向前走着,头上还戴着一顶半旧的男式帽子,因为帽子大了些,将大半个脸都遮住了。
当她摇摇晃晃走进方城之时,守城的士兵看都没多看她一眼,一边打着呵欠一边大开了城门。李洛秋一时是害怕别人追上来将她再囚回金丝雀笼之中,另一方面却是因为自己真的被忽视了,心里却又是百般的难受,抱着这种复杂的心理,她一摇三晃的进了方州城。方州城在那个时候说是座城池,其实与二十一世纪有县镇规模不相上下。
因为天刚蒙蒙亮,街上的买卖铺户也刚开门儿,许多人家还沉浸在睡梦的酣甜之中。
李洛秋走到一个小摊前,随便要了碗豆汁,两根油条,坐在油光可览的桌子前,稀哩哗啦的略吃了几口,本以为自从前天晚上到现在一直不曾好好吃顿饭,这个时候应该大吃一顿才是,不知道是因为街边小摊的东西不够好吃,还是因为自己心情不佳的原因,几口过后,便再也无有胃口了。
没有胃口并不意味着李洛秋就要立时走人,这街头的小店虽然不是什么正规场合,却是极容易听得一些街谈巷议的绝好处所。
此时的小店显然也是刚开始经营生意,客人来的也极为寥寥,店家是一对说话极热情的中年夫妻,一边张罗着自己的辅子,一边与南来北往的客人打着招呼。忽然听得店家对着一个将两手抱在前胸,看起来五大三粗的中年汉子说道:“唉哟,张五哥,你老今天咋起的这么早啊?”
“早你娘个球啊,再不起来,只怕是堂主要踹屁股了。来两碗豆汁,一斤油条。”中年汉子骂骂咧咧的说着话。
店家答应一声,手脚麻利的送上来他要的东西,一边还关心的顺嘴问了一句:“张五哥,谁又惹你老不开心啦?”
张五哥接下来的一番话,却让李洛秋险险骇出一身的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