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洛秋脸涨的通红,却又分明不是张天宇的对手,无法挣开他对自己的束缚,更无计可施。
堪堪要被这位吃多了酒,正欲发泄的宇王爷糟蹋的时候,忽听得门外有转碎的敲门之声:“王爷,宫中传来了紧要的消息,说是琴姑娘这边有新了事情发生了,爷可否能暂借一步说话呢?”
那个略有些干涩的男声不是李洛秋平日所熟悉的,当然这府中的人物又有几个是她熟悉的呢?
张天宇一听,将身上的李洛秋甩在床上,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临走之前,在她耳边戏谑的说道:“爱妃,本王如何做你才能让本王尽兴一次呢?”
望着他远逝的身影,李洛秋愤愤的甩了一下手,心道:“稀奇古怪了,本以为装疯卖傻便能躲得过如此的危难,不成想,这位宇王爷却是个饥不择食的主儿。看来,自己真的不能在此久留了。只是,那位琴姑娘又是何许人呢?”
可能连李洛秋自己都不曾真正觉察,她自己已经不知不觉陷入了,对张天宇关怀的情思之中了,心里却充斥起了莫名其妙的失落感。
翻点了一下箱笼中的衣服,从中捡出一套紧身的男式衣裤。
当时她自己心里还在想着:难不成这位陆家大小姐平时不疯的时候,也有女扮男装,甚或至于是夜半出行的习惯?
李洛秋脚尖点地,如转瞬即逝的鬼影般,从后窗跳了出去。
虽是入夜时分,但因为是盛夏之时,街上依是人来人往,十分的热闹。
打听清了方向,李洛秋到得一处药堂。
如果这间上书仁寿堂的药房尚未易主的话,它的主人应该叫做王顺风,仁寿堂的生意看来还算红火,虽然天色已晚,却还有不少出出入入的顾客。
临出王府之时,李洛秋已经将脸上的人皮面具摘除,用一根兰色的丝带将头发随意挽成一个男式的发髻,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都似是一位风情多姿的俊俏公子爷。
寿仁堂的小二正在招呼客人,看到推门而入的李洛秋,热情的上前招呼道:“请问公子,你是瞧医呢,还是问药呢?”
李洛秋用手中的折扇遮住了大半个脸,只露出一双黑葡萄似的眼睛道:“敢问小二哥,这里可有一位叫做王顺风的大夫?”
店小二上下打量李洛秋两眼,满脸堆笑道:“不瞒这位公子,正是我家掌柜的名号,敢问公子爷找我家掌柜的有何要事?”
李洛秋收起遮在脸上的扇子,沉声说道:“烦请小二进去通禀一声,就说五梁山上的一位故人求见。”
这时候店里客人并不多,故此小二答应一声,不敢怠慢,向后堂跑去。
这个寿仁堂在京城也算是数一数二的药房了,前边开着极大的中药辅子,二楼是坐诊大夫和一店内伙计的居住处,后院的大宅子便是王顺风一家人的住所。
此时的小二跑至后院,王顺风正用过晚饭,摇着扇子在院子里歇凉。
看小二一阵风似的跑来,咳嗽了一声说道:“小二,外边客人不多,就早些用饭歇息吧!”
小二停住脚步回道:“掌柜的,还有几个客人,外边的坐诊大夫今儿个都回家了,天色这样晚了,估计也只能来取药的了。并且,前堂来了一位模样比大姑娘还要俊俏上几分的公子,说是你在五梁山上的故人。”
五听了此话,王顺风手拈胡须想道,自己何曾在五梁山有过旧人?
稍后,精神为之一震,心里一个声音大声提醒着:莫非是她?
花枝嫣渺柳枝孤,舞姿翩跹雀鸟单。
遥处隐隐传风信,问寻郎君可梦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