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天宇看她不再哭泣,两手一摊,重重的叹息一声,故做一脸无奈的说道:“人都讲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这话如果反过来讲,也算是娶鸡随鸡娶狗随狗,既然注定和你这丑八怪纠缠不清,本王还能有其它的什么选择吗?”
李洛秋对他这个比喻显然不是十分的满意,白他一眼道:“王爷是金枝玉叶,想要何种样的女人无有?且不要说走了一个琴柳,便是府中那些个秀啊珠啊的什么的,都还有一大堆呢,如今诉苦,这是何苦来着呢?”
李洛秋这话虽是无意中说起的,张天宇心里却是一动,琴柳的事情并不算光彩,一直并未曾在外界传开,想那时洛儿已经离开,此时又是如何知道的呢?
心里如此想着,苦着一张脸,嘴上却说道:“罢了,罢了,洛儿若不喜欢她们,回头打发些银两或是配个小厮都是可以的,既然洛儿是注定是赖不掉的,那本王也就勉为其难与你厮混一生了吧!”
如此时候,李洛秋方为自己当初毅然决然的毁容行为,深表忏悔,不自觉间手抚上脸部那个硕大的伤疤,想起当日里蒙罕亲王曾要将自己以郡主的身份许配给庞德,庞德那一脸如视鬼怪的神情,心里便有了几分怯然。
似是懂得她此时的心情,张天宇紧握住她的小手,将它从脸上拿开,轻轻的吻着脸上那道面目狰狞的刀疤,怜惜的问着:“怎就如此脆弱,当日可是疼的厉害?”
想起当日的情景,脸上的伤痛又如何抵得上心里伤痛的十分之一?
加上自身的疲弱,曾几何,自己当时竟是生生疼昏了过去,经由张天宇如此提点,眼泪成双成对的重又滴滴答答的下落。
这塞外的冬天终究比不得内地,虽然临睡着张天宇一味的向屋子中的那个火炉添加了足够的木炭,李洛秋依是抵不过这不断袭来的寒气。
何况,不知道最近是天气出奇的寒,还是生过那场病后,抵抗力下降了,最近几日,全身总是没来由的虚弱,却又查不出是何症状。
想她也并非不经人事的懵懂少女,与张天宇也曾有过肌肤之亲,甚至还怀过他的孩子,想起那个在危难之际,数次相救却又因自己坠崖而流产的孩子,心里又是一疼。
此时,因为有感于自己脸上的这道丑陋,从来不曾为容貌有过悔意的她,此时竟觉平空增添了难以掩饰的羞涩,又兼之之前的时候虽然两人也有过肢体的亲密接触,但终归是在某些特殊条件下发生的,如此清醒的面对面,依是让人十分的害羞,所以如此时候,与张天宇同睡一床亦是拉来了足够远的距离的。
宽大的双人床上,中间被莫名其妙的拉来了足够容下一个人的空间。
张天宇只是觉得她或许是心存羞涩,亦不勉强于她,只是听任她我行我素。
虽然日间行程确实有些累人,较之于行军打仗,这亦算不得什么,倒是李洛秋哭累了,在张天宇千哄万哄之下,虽然冻得缩成了一团,却是头一沾枕头便进入了梦乡。
天色尚早,张天宇就着床头的烛光,看着缩在一旁的李洛秋,无可奈何的笑了笑,转头开始研读一份新得的文书。
北方的天气奇寒,北方人大多用火炕,但这客栈之中,一方面是要迎送南来北往的客人,另一方面,也是为的干净整洁,这上房之上用的都是统一的床榻,床的一个特点就是不如火炕暖和,睡在上边,待得炉火不十分旺盛的时候,屋里的温度又开始明显的下降。
李洛秋刚睡之下还不觉得有多么的寒冷,睡至半酣,直觉得身子似是要被冻成冰条一般的难奈,直觉感觉张天宇那边竟有着让人意想不到的暖热,不知不觉中便一点点蹭了过去。
正在研读文稿的张天宇忽然感觉到李洛秋的身子抖抖索索的移转了过来,不动声色的接纳了她。
不知是张天宇运用了内力,亦或是男人有着与女人不同的体质,李洛秋那将要冻成冰条的身子,在接触到想象中的热源之后,稀里糊涂的便迎了上去。
冰冷的双脚攀上了张天宇的身子,如果暧昧的举止,让张天宇悸动的身体一阵莫名的躁热,同时也让他无法自由活动。
感觉天色已然不早,为的不惊醒李洛秋,吹熄了床边的灯烛,抱着李洛秋缩进了被子中。
李洛秋睡在张天宇的身上,感觉内心似是有了依靠中,极是安稳。
从内心的本意来讲张天宇是心疼着李洛秋的,是不想打扰李洛秋的好梦的,本想着抱着李洛秋绵软的身体安然入睡的。
李洛秋从张天宇身上汲取的热量,让她粉嫩的脸颊渐次升温,一条压在张天宇小腹部的腿,不安分的扭动着,可巧碰在他的敏感部位,让本无心理防范的张天宇身体在刹那间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肇事者却并不曾觉察自己所犯下的错事,依是有意无意的反复磨蹭了几下,这使得本无非份之想的张天宇身子似是烧着了火一般的,焦燥难奈。临睡前,因为天气寒冷,李洛秋当时因为天气寒冷,又是哭得一塌糊涂的有些晕头转向,当时只是脱下了外罩便钻进了被窝,此时身体开始升温后,身上过多的累赘使得李洛秋在梦中睡的极不安稳,头枕着他的胳膊,丰软的前胸在他怀里扭来扭去。
自觉不自觉的开始拉扯身上的小袄,迷迷糊糊间甩下了身上的长裤与小袄,只穿了女儿家平时的亵衣亵裤,方才算心无所念的重新窝在张天宇身边再不肯动一下。
张天宇用一只略显粗糙的大手左三圈右三圈的触抚着李洛秋的小屁屁,只感觉自己体内的雄性荷尔蒙分沁的是异常迅速,肾上腺激素似乎在李洛秋不安分的扭动过程中受到了压榨,本欲压制下来的亢奋情绪瞬间得已暴发,一只闲得没地放的另一只大手,可巧不巧的扯开了李洛秋背后的背带,象是做贼一般,悄无声息的抱紧着她那毫无暇疵的曼妙胴体,挺硬的下身自觉不自觉的在她身上寻找着归宿。
李洛秋方才甩下身上的衣服的时候,本便是无意识的习惯动作,此时忽然感觉喉头一阵窒息,似乎被人截断了可以畅然呼吸的空间,迷迷糊糊间不禁大睁了一双美眸,漆黑一团的夜似乎让她一时辩不清东西南北,稍稍停顿时思绪在刹那间得已清醒,伸手在张天宇健壮的臂膀上捏了一把,含浑不清的咕噜了一句:“王爷,大冷的天还是睡觉吧!”早已按捺不住自己内心之中卑鄙情绪的张天宇,看她醒来,似是不曾觉察到她的不快,低低的一笑:“不是爷强迫你的,可是你自己投怀扩抱,主动诱惑爷来糟蹋你的!”
终于彻底醒过来的李洛秋,稍稍整顿了一下自己的含浑思维,不禁通红了一张粉脸,低声分辩道:“都是天气惹的祸!”
“爷喜欢这样的天气,若非如此,怎会有美人主动投怀送抱呢!”张天宇在她的前胸大力*了一口,惹得李洛秋感觉一阵刺疼,可巧不巧的抬脚反踢了他一下,似是早便能够感觉到她下一步动作,张天宇用一条腿迅速的压在她身上,让她动无可动。
以前时候两人在进行肢体亲密接触的时候,都是有或这或那的不纯动机的,在如此单纯的环境无碍的环境下,张天宇想要好好表现一下,略带胡碴的嘴巴从李洛秋的丰挺的前胸一路向下延展,顺着她平坦的小腹一直往下,在小腹处忆及在思过崖处那两名军校的言语,竟然有了一秒钟的停留。
那件事情一直是他的一块心病,李洛秋是因为当时有孕在身,所以胡进绅才不敢公然侵害于她的,距离出事时间已经将近四个月了,李洛秋如此平坦的小腹无论如何也不似怀有身孕的样子。
便是用脚趾头也能想到,那样恶劣的条件下,那样的坠落入海,任是水性再好,能保全一条小命已然是件不错的事情了,如何还敢奢望那个孩子还能存活于世呢?
原本他心里还冀希望于万一,可当再次见到李洛秋以及她脸上的伤疤之时,心中的愧疚之情竟是无以言表。
原本困极的李洛秋,被张天宇颠三倒四的折腾的身体也有了些回应,当两具同样躁热的身体扭合在一处热烈做着前卫工作的时候,窗棂处忽然又响起了三下敲击声,如白天时候一样,依然是一三下重,第二声轻,下一步正打算与李洛秋身体合二为一的张天宇,猛然听得此声,象是乍毛的刺猥一般,从床边取过火折子顺手点着床头的蜡烛,一边急急的穿衣服,一边说道:“亲亲洛儿,捂暖了被窝等着你家相公,为夫这也就是去去就来!”
话音未落,张天宇一直不离左右的那把看似普通的龙泉宝剑此时竟似是得了某些感应一般,抖抖索索的几欲出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