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飞至窗边,深视着我,眉眼间隐隐难言之色,眸中隐晦曲折,我不明白他为何这般看着我,沉默片刻,他对我灿灿而笑问:
“想离开吗?”他又强调一句,“仙界。”
“你到底是谁?神尊府邸你怎么进来的?”
我不敢小瞧他,九霄在此设了禁制仙阵,他乃九天神尊,望眼三界谁能这般不费吹灰之力,便破了他的仙阵?
他未回答我的问题,只是将手中血剑放置窗沿:
“无论何时,只要你想离开,我都会带你离开。”
临走时他又留下一话:“此剑名唤赤血,送你的见面礼。”
说完此话便骤然消失。
他的眼神好似认识我许久一般!
好奇怪的人!
我目视着那赤血剑,怔愣片刻,将祂藏于虚识中。
几月来相思如狂,阵法破除后,我一刻也等不了,跑去神殿寻九霄。
我想告诉他,我很是想他,还想告与他不可以和云瑶成婚。
刚到神殿院中,却见云瑶衣衫不整从神殿出来,已然夜半,云瑶居在中天,为何现在在此,自是不言而喻……
她望见我时愣了愣,娇羞地将滑落至香肩头处的纱衣往上提了提。
来的时候有多迫不及待,此刻逃走就有多狼狈。
接下来几天,我未在去寻他,每日提上一坛烈酒,飞至屋顶饮醉,风扬起时泪也随它滴落至白襟。
贪饮间,忽然有人扔过来一壶酒:
“尝尝,我这琼花露,比这九重天上的酒烈多了。”
我眯起眸子瞧过去,原来是那黑衣少年,他一身黑袍坐于我身侧。
“你酒量如何?”我问。
“从未醉过。”
许是有了酒友,我也未在问他到底是何人,而后我们一杯接着一杯对饮起来,刚喝完半壶他便趴下了!
甚是无趣!
我自继续顷饮,只记得最后喝醉时,后颈骤然一痛便晕了过去。
模糊间,我瞧见了一抹白裙倩影从眼前掠过。
于第二日,房门突然被一股强横的灵力拂开,我猛地惊醒。
九霄一袭白衣盛雪,踏入屋内,周身冰寒冷冽,直直怒视我。
为何这般看我?
而后我垂眸发现自己只穿了一件轻薄寝衣,与我睡在同一张床上的那黑衣少年领口大开还在沉睡,这一幕当真糜艳。
可我自是知道我们什么也未发生,后颈部隐隐酸痛提醒着,我是被人陷害了。
我刚要张口解释,云瑶便从后跟了上来,看见此景一度惊讶的说不出话,接着抬手捂眼,一副情何以堪的模样:
“你这小花妖当真不知羞耻,于神殿行如此龌龊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