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鹏语气慌乱道：“医，医生，我……我的腿抬不起来了。”
“嗯，正常现象。”白哲一边回话，一边蹲下身，去解鞋带。
这种懒散的语气，以及解鞋带的动作，顿时让王鹏感到恼火，骂道：“老子腿都抬不起来了，你他妈居然还说是正常现象？”
白哲把袜子脱掉，头也不抬道：“这是最新型的药，腿抬不起来，对你来说是好事。”
脱完袜子，他重新把鞋穿上，系好了鞋带。
王鹏眼中的慌乱愈发严重，疾言厉色道：“老子现在已经感觉不到腿的存在了！”
白哲轻笑一声道：“感觉不到腿的存在就对了，就是要让你感觉不到。”
“你他妈……”王鹏当场就要破口大骂，把医院里的领导喊过来。
可猛然间，他觉得这位医生的声音，有些耳熟。
正此时，白哲把脸上的口罩摘下去，咧嘴笑道：“杂 种，还记得老子前两天跟你怎么说的吗？”
“白哲，你个狗东西，你你你……你怎么会在这儿？”王鹏瞪大眼睛，双手慌忙撑着床板，想要坐起身来。
然而，刚起身到一半，却又躺了下去。
他感觉下半身不能动了，而且没有任何感觉，就像是凭空消失一般。
一时间，恐惧填满心间。
王鹏用尽最大的力气，喊道：“快来……”
然而，“人”字还没等喊出去，嘴里便被塞进去一双袜子。
白哲用旁边床位上的枕巾，先把王鹏的双手给绑起来。
接着，又把另外一边床上的枕巾，塞到王鹏嘴里。
“唔！唔！唔……”王鹏眼神当中满是惊恐，他不断的发出声音，想要求饶，可哪里能说的出话，只好用眼神来表达。
白哲不为所动，漠然道：
“两天前，我跟你说过，用不了多久，我会让你付出代价！”
“本来，你是不需要承受这么严重代价。”
“可惜，千不该，万不该，你不该对我媳妇儿起不该有的心思。”
王鹏简直想死的心都有了，拼命的摇头，眼神当中满是祈求。
白哲淡淡的说道：“让我来猜一下，你想说什么。”
“你想说，你再也不敢了，让我放过你。”
“你想说，我动了你，会有很大的麻烦，我现在收手，你可以当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对吗？”
“对的话，就眨几下眼睛。”
王鹏疯狂眨眼，认可白哲的猜测。
白哲轻笑一声，说道：“猜完了你想说的话，那我再猜一下，你心里的想法。”
“你在想，先把这狗东西给糊弄走，然后老子整死他……”
王鹏听到这里，连忙摇头否认。
白哲不予理会，自顾自说道：“这回我猜对了吗？猜对了就眨眨眼。”
王鹏闻言，连忙把眼睛瞪大。
半分钟后，他的眼中流出泪水。
这属于正常的生理反应，谁把眼睛瞪上半分钟，都得忍不住流眼泪。
这种生理反应，显然不是硬扛能扛下来的。
很快，王鹏便忍不住眨了眼睛。
白哲笑道：“看来我猜对了，接下来我无论是走人，还是留下来整治你，你都得憋着报复我。”
“……”王鹏。
你他妈还是人吗？
你他妈长时间瞪着眼，不眨眼睛试试看！
正内心怒骂时，却听白哲说道：“我刚刚说的话，是在逗你玩儿，主要还是等药效发挥更好一些。”
“这样的话，待会儿你感觉不到疼。”
“不用谢我，应该做的。”
说完，把王鹏身上的被子掀开，然后把王鹏的腿，拖出床铺范围，脚后跟搭在一张凳子上。
白哲说道：“我答应过，太出格的事情不做，所以只断你两条腿。”
“选择权给你，先断左腿还是右腿？”
“先断左腿的话，眨左眼，先断右腿的话，眨右眼。”
听到这话，王鹏再次恢复到“眼睛瞪的像铜铃”状态。
他当然清楚，白哲是故意在折磨他，也清楚他坚持不了太久。
但，能拖一秒是一秒，或许就因为这一秒，刚好有人进来救他。
然而，想法是好的。
可最终，直到忍不住眨眼，还是没人进来。
白哲说道：“先眨的右眼，正好你这的右腿在凳子上。”
其实，王鹏先眨的是左眼。
但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王鹏的两条腿，必须要断，顺序先后无所吊谓。
王鹏心如死灰，泪流满面。
“嘿！看着点！”白哲提醒道：“我打算蹦起来，然后坐到你膝盖上，你期待一下，最好一次断掉，免得再遭二遍罪。”
听到这话，王鹏疯狂摇头，嘴里发出“唔唔唔”的声音。
白哲对此感到满意，嘴角的笑容愈发灿烂。
然而，这灿烂的笑容，落在王鹏的眼中，就跟恶魔的笑容一样。
最让人难受的，不是那种干脆利落的动手。
而是让你知道，对方接下来要做什么，你很害怕，却又无可奈何。
白哲就是要戏耍王鹏，不这样，释放不了内心的火气。
“我数三个数就开始，你做好准备。”白哲说道。
王鹏简直要崩溃，内心满是悔恨。
早知道这样，他说什么都不会去招惹白哲这个疯子，更不会去招惹施晴那个恶婆娘！
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三，二，一！”
随着最后一声倒数结束，白哲高高跳起来，一屁股坐在王鹏的膝盖上。
“嘎嘣！”
王鹏的膝盖朝内弯折，凳子摩擦地砖，发出刺耳的声响，然后倒在地上。
而半截身子躺在病床上的王鹏，则瞬间绷直了身子，瞪大眼睛，额头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沁出一层汗水。
片刻后，紧绷的身躯放松下来。
王鹏五官扭曲，鼻中发出粗重而急促的喘 息，上半身不受控制的颤抖着。
这并非是因为疼痛，而是因为恐惧。
白哲把凳子扶起来，把王鹏的左腿，放到凳子上。
王鹏无力反抗，像是虚脱一般，眼神逐渐变得呆滞。
白哲伸手在王鹏眼前晃了晃，然后说道：“给你一个自救的机会，这回你只需要坚持十秒不眨眼，你这条左腿，就算是保住了，怎么样？”
王鹏原本黯下去的眼神，立即重燃希望，点了两下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