煤油灯熄灭。
月光透过格子窗洒进屋内,朦朦胧胧,显得说不出的宁静。
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那是在脱衣服的声音。
白哲心痒难耐,干脆帮着施晴,迅速把衣服脱掉。
两人进到被窝里,互相看着彼此,目光逐渐变得炽/热起来。
片刻后,两人很有默契地吻在一起,难舍难分。
像是要把这些日子的思念,全都通过这一热烈的吻,传递给彼此。
良久,唇分。
白哲像是饿急了的豺狼,在施晴身上一通乱啃。
当然,他也并没有完全失去理智,始终掌握着分寸。
施晴紧紧抿着嘴唇,尽量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等到白哲结束了攻势,苦着一张脸求帮忙的时候。
她顿时忍俊不禁。
自家男人,有时候真跟个孩子一样。
而如果白哲是孩子,那她就是惯孩子的家长。
手艺活儿完成。
白哲和施晴都是长出一口气。
“媳妇儿,辛苦了!”白哲吻了吻施晴的额头。
施晴在他怀里拱了拱,柔声道:“睡觉吧。”
“嗯?”白哲眉头微蹙道:“媳妇儿,都说小别胜新婚,咱都差不多一个月没见了,你就没什么话要跟我说?”
“当然有了,而且有很多。”施晴话锋一转道:“但你坐了好几天的车,下午又是从镇上走回来的,肯定已经很累了……反正你已经回来了,有话明天再说也不迟。”
白哲闻言,心中好一阵温暖。
自家媳妇儿,总是这么体贴,处处为他着想。
“算算时间,差不多还得一个半月才能卸货啊……”白哲长吁短叹道。
“什么卸货?”施晴不解道。
白哲把手放在她鼓起的腹部,轻拍两下,强忍笑意道:“就是咱们家的这位小同/志。”
施晴反应了两秒,伸手在其腰间一拧,又好气,又好笑道:“哪有你这么比喻的,你也不怕咱家小同/志听见了不高兴?”
话音刚落,肚皮便朝外鼓了两下。
“你看,宝宝是不是不高兴了?”施晴不悦道。
白哲把手按在施晴腹部,啼笑皆非道:“脾气还不小哈!别说我没提醒你啊小同/志,你是斗不过你爸的,你要是让我不开心了,到时候我把你的口粮全吃光,把你饿的嗷嗷哭。”
施晴把他的手拍开,温柔地抚摸着腹部,说道:“宝宝,别听你爸吓唬你,他不敢,妈妈向着你呢!”
“媳妇儿,咱俩可是一条战线上的,你不能这样啊。”
“谁跟你一条战线了?我跟宝宝现在可是在一块儿呢!”
“……”白哲。
好吧,二对一,他的确是没有优势。
而且,这样的逆风局,不打也罢!
发觉白哲的确不像是很困的样子,施晴转移话题道:“你在大西北,是怎么跟咱爹咱娘说我的?”
在饭桌上,白哲只是大致把父母的处境,以及他所经历的事情说了一遍。
虽然也提到了父母对岳父岳母一家的感谢,以及对施晴很满意的态度,可终归说的很笼统。
施晴想听更详细的。
白哲也不隐瞒,伸手替媳妇掖了掖被角,把跟父母的对话,以及离开前,父母让他转告给施晴的话,事无巨细说了一遍。
施晴听的很认真,最终悬着的心,也慢慢安定下来。
白哲讲到口干舌燥,又不想起身倒水。
想了想,干脆就近取水。
“唔……”施晴猝不及防,粉拳在其胸口象征性地捶了两下,然后给予回应。
一吻结束。
白哲咂了咂嘴,感觉更渴了。
但他实在不想再动弹,便也不打算下炕。
“媳妇儿,这回你放心了吧?”白哲笑吟吟道:“咱妈都交代我,让我把祖上偷来的传家宝给你了,这说明已经把你当成自家人了。”
“……”施晴。
不提偷来的传家宝这茬,她能更开心一些。
当然,她也清楚,所谓偷来的传家宝,大概率就是一句玩笑话。
毕竟按照公公的说法,他也是从老人的嘴里听来的,并不能确定真假。
接下来,小两口耳鬓厮磨,聊着各种各样的话题。
期间,施晴也曾问到,白哲这一路有没有遇到什么危险情况。
白哲并没有如实相告,把回来时,车站遭遇打劫的事情瞒下来。
反正已经平安回来了,让媳妇知道的话,除了揪心之外,没有任何好处。
聊着聊着,白哲的眼皮越来越沉,逐渐睡了过去。
施晴听到耳旁传来的轻微鼾声,心知自家男人是真累了,不然也不会打呼噜。
她缓缓闭上眼睛,没过多久,也睡了过去。
……
第二天一早,施晴早早醒来。
看着睡在身旁的男人,她不禁露出笑容。
昨晚,是她这近一个月以来,睡过最踏实的一觉。
送上香吻一枚,施晴穿衣下炕,没有叫醒白哲。
洗漱过后,就听敲门声响起。
施晴扭头看去,发现王艳敏不知何时,出现在了家门外。
敲门过后,王艳敏迈步进了施家院子。
施晴表面平静,内心已经是有些不满。
就像她曾说过的那样,关系到自家男人,她从来都不是一个大度的人,而是小气、甚至自私。
昨天王艳敏帮着白哲把行李送到家,她心中自然很感激。
也想着跟白哲一起,把带回来的特产,给王艳敏送过去一些作为感谢。
可没想到的是,王艳敏居然一大早就过来了。
这让施晴不由怀疑,对方极有可能是来找白哲的。
“王支书,这么早就来了啊。”施晴笑着说道:“白哲还没起呢,昨晚上他跟我说,打算给你送点从大西北带回来的特产,正好你来了,我去给你拿。”
“不用了!”王艳敏阻拦道:“我不是来找白哲的。”
施晴一怔,感到出乎意料。
王艳敏直言道:“我来找施大叔,有空的话,让他跟我去一趟大队部。”
“现在吗?”
“对!现在。”
正说着,施建国从堂屋里走出来。
王艳敏问道:“施大叔,您现在不忙的话,跟我去一趟大队部吧。”
“啥事啊?”施建国不解道。
王艳敏回道:“刚刚程大叔两口子找我,说是因为您二儿子,他家闺女都快活不了了。”
话音刚落,就听西屋里传出一嗓子吼叫。
“啥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