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周妍2025-03-13 14:315,166

温南洲带我出去玩,却让助理带着陌生女人去了另一个房间,

【我害怕沈薇生气?她有什么资格!】

【吃我的用我的,当人的玩意儿就该有点觉悟!】

我立马闪开,装作什么都没听见。

金丝雀法则第一条,不多关心男人的生活。

对于温南洲这样的总裁,要他的真心无异于白日做梦。

更何况,他爱不爱我和我有什么关系。

我想要的本就是.

01.

温南洲从阳台进来的时候,我已经洗好澡了。

白茶味的洗发水,是他喜欢的味道。

猝不及防,一双大手从后面搂住了我的腰。

【薇薇。】温南洲在我脖间印下一吻。

我转头搂住他的脖子,对他露出了个甜美的笑。

【怎么了?今天累了是不是?我给你按摩一下?】

我想转身,温南洲却一下拉住了我的手。

【等会我要出去一趟,有个合作的甲方来了,要去见一面。】

哦,甲方!

我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轻轻给他揉着太阳穴。

【好,那你别太晚回来。听说今天晚上会下暴雨,我害怕。】

我小心翼翼地从背后搂住了他的肩膀,轻飘飘地在他耳边说。

温南洲哽咽了两分,一下把我拉近。

庞大的身躯压上来,隔着衣料我都能感受到他的欲望。

温南洲忍得很辛苦,额头间的青筋在跳。

他向来受不了我这幅样子,我知道。

我十分乖巧地吻了吻他的唇,腿不自觉地就攀上了他的腰。

【这是干什么?等会不还是要去忙生意吗?】

【不见了,爱谁谁!】

温南洲猛地咬住我的脖子,像一头饿狼一样,啃噬我身上每一寸的肌肤。

那位未知名的小姐。

不好意思了,今夜温南洲,可是过不去了呢。

云雨终歇,温南洲去冲澡的功夫,铃声又一次响了。

在刚刚两个小时内,铃声响了无数遍,可温南洲全都无视。

透过氤氲的玻璃看他,不得不说,他真的很好看。

精壮的肌肉,恰好给人安全感的身高。

再加上,那张帅气冷峻的脸。

别说他已经三十五了,就算他说他二十三四都有人信。

水汽淋漓,他上床抱住我。

【在想什么?】他问。

我笑着帮他吹头发,【在想,你今天可真是不值,为了我,丢了一个大单子,我该怎么补偿呢?】

温南洲笑着把我拉进,他轻轻说,【其实,不是什么大单子,我骗你的。】

【本来,我想去见一个女人!】

话说到这儿,意思已经够明显了。

我拿着毛巾的手一顿,故意仰头问,【那,怎么没去呢?】

说完,我转头望了望窗外,繁星点点,夜色浓重处有点撩人。

【现在去也不晚啊。】我弯着眉眼,似是在给他解决一个难题。

听到这话,温南洲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他反身攥住我的手腕,语气不善,【沈薇,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当然,我说的话,自己怎么会听不懂?

【知道啊,而且我很清楚自己该做什么,温总,你去吧,让人家等急了就不好了。】

我贴近他,耳鬓厮磨地说,【身为你的玩意儿,这点觉悟,我还是有的。】

温南洲生气地甩开我,当着我的面,他拨通了助理的电话。

【让温婷好好待着,再闹就送回M国。】

温婷,我想起来了,温南洲家收养的那个妹妹。

哦,原来是她,

凌冽的味道传来,温南洲烦躁地吐了个烟圈。

【你怎么总是这幅样子,沈薇,五年了,你心里到底有没有我?】

【为什么听到我要和别人在一起时,你连一点嫉妒,吃醋都没有!】

温南洲在我地腕间留下了几道红痕。

嫉妒,吃醋?

那应该是对爱人才有的吧。

你又不是我的爱人。

不过这话我不能对温南洲说,毕竟人家从大学时就付了我的学费,生活费。

一直到现在,吃的用的,哪样都要过他的手。

别的价值给不了,情绪价值还是要给够的。

【因为,你不喜欢啊。】我说,【你每天都够忙了,没必要再操心这些小事。】

我摆出一副善解人意的模样,温南洲的神色却渐渐冷了。

他松开我的手,无奈地摇了摇头。

【沈薇,有的时候我真的不知道你到底在想什么!】

扔下一句话,温南洲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直到他走后,我才把笑容收回来。

装笑这件事真的很辛苦,尤其是笑久了,嘴唇都会黏在牙齿上。

闭嘴都要费好一番的劲。

02.

温南洲连着三天没有来。

所以,周三一早我就去了东郊的孤儿院。

那里缺一个语文老师,我想去应聘试试。

江院长是个很好说话的人。

看我的第一眼,她说【沈小姐,我们是不是在哪儿见过?】

【我之前在另外一个孤儿院工作过,你跟我印象中的一个小女孩,很像。】

江院长说得诚恳,我却突然忐忑。

【是吗?没有的。】我笑了笑,目光顺着阳光看到了梧桐树下一个小男孩。

他大概十来岁的样子,正捧着一本三年级语文教材。

这个身影,让我无端地想起一个人。

额头开始不自觉地冒冷汗,我害怕江院长看出什么,所以赶紧转了话题,跟她聊了聊孩子们的日常生活起居。

面试很顺利,我下周就可以上班。

晚上回家,刚开门,我就被一阵浓重的烟味呛得咳嗽。

往里走,昏黄的落地灯旁边坐着温南洲。

他看起来很烦躁,手工的西服外套随意地扔在沙发上。

【怎么了?怎么不开灯呢?】我换着鞋问。

下一秒,我被拉着坐到他腿上,他的手指细细划过脸颊。

【今天去哪儿了?】

【东郊孤儿院】我说,【我想在那里找份工作,已经跟院长谈好了,下周就能上班。】

温南洲生气了。

气氛骤然降了几度,他喘着粗气,握着我腰的手掌渐渐收紧。

【是给你的钱不够吗?还是其他的地方你看不上?】

【之前跟你说过做主持人不去,做报社主编也不去,这些工作哪个不对你的专业?】

【好,不想去就不去,那点工资有没有的,也无所谓。】

【可是沈薇,你告诉我,你要是真想要钱,一个月珠宝首饰给你买了多少,钱给你打了多少!】

【那些东西,你动过吗?】

【你到底是嫌弃那些东西,还是嫌弃我这个人!】

温南洲对着我怒吼。

这不是他第一次发脾气了,以往还有比这更严重的。

他曾一个月没有理我,天天在外面花天酒地。

最终喝酒喝到胃出血住院,才不得不让助理给我打电话。

捡着满地的玻璃碎片,我浅浅地说,【因为我舍不得。】

【而且,那些翡翠我也不懂,要是弄坏了,我都不知道要怎么办。】

‘呲啦’一声,碎片划破手指,鲜血泪泪从指尖冒了出来。

疼痛立刻窜上心头,我含着手指,眼眶不自觉就含了泪。

温南洲心软了,他想来看我的伤口,却又觉得拉不下脸面,所以就恹恹地坐在沙发上。

我没骗他,那些东西我真的不懂。

但更重要的是,我嫌脏。

它会让我想到温南洲是怎样发的家,又会想到当年的种种。

带着血光的翡翠和珍珠,我还是不要上身了。

不吉利。

鲜血越来越多,温南洲急了,他一下拿出急救箱,细细地给我涂上碘伏。

我故意瑟缩了一下,【疼,南洲,轻一点。】

温南洲不说话了,他故意勒了下胶布,看我咬唇嘤咛了一声。

这件事不了了之。

到了周一,我正式报道,成了孤儿院的老师。

这里收养的儿童年龄不等,从刚出生到快成年都有。

温南洲嘴上不说,暗地里却给这些孩子更新了所有教室的桌椅板凳,连宿舍都翻新了一遍。

望着淡黄色的墙面,我忽然想起来十岁之前,我也是这么怔怔地看着淡黄色的墙面,幻想有一天能够走出去。

在孤儿院长大的孩子虽然会一起玩,但彼此都知道,大家不是亲人。

所以,没有人教过我如何爱人,我也不知道拥有亲情、友情是什么滋味。

如果说曾有一个人真的弥补了我那一点遗憾的。

就是那个爱看书的叫李默的小男孩吧。

他是院长妈妈的收养的孩子,院长妈妈,也是我最忘不掉,每每想起来就痛得垂心椎骨的人。

如果他们看到我现在回来当老师应该也是开心的吧。

他们会说什么呢?

我望着墙面出神,那边温南洲已经和江院长谈好了捐赠课桌事宜。

江院长对温南洲谢了又谢,看向他的眼神宛若在看一个救世主。

【你先上班,晚上我来接你。】他说。

我点点头,望着他离去的背影,我再也忍受不住胃里的酸呕,冲到洗手间,抱着马桶大吐。

也许是心底隐藏的悲痛太多,所有感情全都化成了血丝黏连到一起。

我一下下擦着嘴,望着镜中眼底猩红的自己。

温南洲,十五年了,有些债,你也该还了。

03.

然而,出师不利,这天我没撑到下班就先跑去了医院。

突如其来的腹痛激得我一阵阵的出冷汗。

这次怎么回事,怎么吃了药突然不管用了。

医生看着ct对我摇了摇头。

【沈小姐,你知道自己得胃癌了吗?】

胃癌?

我望着医生,恍若没听清她的话。

【是的,胃癌不光和吃的食物有关。】

【胃是消化人体情绪的器官,你恐怕近十年来都一直在压抑着自己吧。】

【有些情绪,该爆发就要爆发,如果到达临界点触底反弹,人会彻底垮掉的。】

我渐渐收紧手指,报告在我手中皱成了一团。

【医生,我还能活多久?】

【要是控制的好的话,两三年,控制不好的话】

医生没有再说话了。

我明白了。

谢过医生,我给了她相应的‘封口费。’

温南洲接我回家时缱绻地把我楼到他怀里,他说给我准备了惊喜,这次我一定会喜欢。

推开门,我看到桌上有一盘刚蒸好的红豆糕。

红豆碎洒在喷香的糯米上,确实很诱人。

可一闻到这个味,酸水控制不住地上涌。

我当着温南洲的面把红豆糕摔了满地,控制不住地红着眼看他。

【沈薇,你又发什么疯!】温南洲一把拉住我。

我却好想挣开,我,我想吐。

所以没有跑到卫生间,我抱着垃圾桶吐个不停,抑制不住的生理性眼泪簌簌而落。

我面色惨白,嘴唇颤抖地望着温南洲。

他,他是不是知道什么了

【温南洲,你要干什么!】我声嘶力竭地问。

他一脸茫然地望着我,想要伸手,却猝不及防地被我扇了个耳光。

【拿走!】

【混蛋!混蛋!】

我一摔门转身进了卧室。

屋门在内反锁,我坠落在角落里抱头痛哭。

红豆糕,这是院长妈妈最爱做给我吃的,我依稀记得当初帮她一起捣红豆的场景。

可是现在。

他是故意要拿这个来恶心我吗?

门外传来乒乓玻璃器皿砸碎的声音,接着桌椅倒塌,温南洲喊着我的名字让我出去。

我偏不。

等到夜幕降临,等到星光攀上落寞的天空,门外的声音才渐渐平静。

温南洲站在门前,小心翼翼地敲了敲门。

【沈薇,出来,我们聊聊。】

客厅没有开灯,借着月光,我依稀能看到温南洲的侧影。

他左边的脸颊是多了一道血痕,大概是刚刚摔杯子时澎起的碎片剌的。

【为什么生气?】他问。

我转过头没有说话。

他叹了口气,自顾自道,【我知道你的生日,往年给你的礼物你都是表面接下,但之后再没见你拿出来过。】

【所以,我觉得你应该是不喜欢。】

【我问了负责照顾你的刘妈,她说每年这个时候你都会说想吃红豆糕,甚至还会自己亲自做。】

【所以我请了家里的甜点师去做,做的可能和你印象中的味道不同,可就算如此,你也不用发这么大的脾气吧!】

【沈薇!五年了,你喜欢什么,讨厌什么都不会告诉我,我琢磨不透你到底想要什么!】

【只要你说出来,我都可以为你办到的!】

话落,我慢慢地转头和温南洲对视,他深邃的眼眸中莫名带了些水雾。

没错,我想要什么他都能办到。

但是,如果我想要他死呢?他也能去死吗?

温家当时要那块地皮,所以硬生生地要拆掉那家孤儿院,逼得院长跳楼血溅当场。

这笔账,也能轻易地算?

我扯出了个笑,擦干眼泪。

【不用的,你为我做的已经够多了。】我说。

【如果不是你,我大概还在叔叔家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或者成为村长的童养媳。】

【你救了我的命,又照顾了我这么多年,我记得的。】

温南洲的脸色降到冰点。

他不再说话了,而是一把拉我入怀,暴风骤雨般地吻住了我。

我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

每次吵架,每次生气都会以这样的方式结尾。

可这夜,温南洲要比往常生气得多。

即便我再怎么说受不住,怎么求饶,他全当聋了般,进攻得一次比一次狠。

我不知道最后是怎么结束的。

只知道被他抱着去卫生间的时候,我双腿发软,已经早早失去了意识。

那夜过后,我们又恢复了平常,谁也没有提,但彼此都清楚,这火不是被水浇灭或者自然而熄。

而是,撒了一把碎石子,埋住了。

04.

这天早饭,温南洲草草吃了两口,他说【下午我要出差,这次要走得长一点,三个月。】

【哦,好啊。】我夹了个虾饺放到他的碗里。

病情越来越重了。

我清楚地感受到自己在频频地掉头发,每天嗜睡的时间也越来越多。

更重要的是,胃里的疼痛已经从阵痛转变成了抽搐性地疼。

发作起来我几乎要吞下整瓶药才能压制住。

江院长把我的课都排到了下午,就是为了早上能让我多睡会。

可这天,我听到了个不好的消息。

她叹气跟我说,【沈老师,可能几个月后您就得另谋新职了。】

什么?

江院长给我倒了杯茶,说【最近和温家竞争的谢家可能要拿这块地盖商品楼,所以.所以这块可能要拆迁了。】

手指滑落,茶杯应声倒地。

【没有别的办法了吗?】我问。

【可能,可能没法了,除非有人出价比谢家高。】

大脑宕机了两分。

比谢家还厉害?

那只有.

05.

我坐最近一班飞机到了S市。

推门进入会所时,温南洲正和几个合作方唱卡拉ok,众人的身边都左拥右抱。

温南洲旁边也坐了一个人,我看到了,那就是温婷。

看到我,温婷先不怀好意地笑了笑,问【哥,这是谁啊?不会就是你一直在外面养的那个女人吧?】

温南洲眼中闪过一瞬间的震惊,甚至里面还有些不易察觉的喜悦。

不过他没说话,只抬了胳膊让温婷过来。

旁边的人一副看好戏的态度望着我,似乎都在等着我出丑。

【喂!你就是那个沈薇!怎么,在家里勾引我哥还没结束,现在更是一步都不能离了?】

【果然,贱人就是贱人,没了男人一天都不能活!】

我对温婷的挑衅置若罔闻,越过她,我径直走到温南洲身前。

【温总,能跟您聊聊吗?】

温南洲惬意地剪掉雪茄的茄帽,熟练地打上火。

【凭什么?你说想聊我就得和你出去,谁知道你有什么心思啊?】

温南洲一双眼眯着,他明显在等我低头。

攥着皮包的手再次收紧。

我清了清嗓子,说【那,我想和我孩子的父亲单独聊聊,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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