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恕的心神在那一刻完全失去了平静。
只能听到她在自己耳边的那句低语。
还有微微呼出的热气打在自己的耳尖。
那耳尖慢慢红了。
陆昭嘲笑:“我还未见过你这般纯情的。”
宁恕眼神倏然冷厉:“你还见过什么不纯情的吗?”
“您这关注点,好像不太对吧?”陆昭皱眉,“我是这个意思吗?”
宁恕用实际行动让陆昭知道了招惹自己的下场。
压在他身上的陆昭,都没反应过来就被他单手抱着腰转了个身。
把人压在自己身下。
“夫人,你……”
陆昭挑衅地看着他,“怎么,怂了?”
经过这段时间,宁恕再碰她的时候已经不会有任何反应了。
而知道这个认知之后,又加上陆昭答应了他,所以,宁恕但凡找到机会都会来占个便宜。
吃个豆腐啥的。
怎么今天她都开始主动了,宁恕反而没动作了?
任何男人都受不了陆昭这样的挑衅。
但宁恕忍住了。
他单手把陆昭的两只手压倒头顶,问道:“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陆昭不是很喜欢这种不受自己控制的姿势。
宁恕认真看着她的眼睛,问道:“你之前明明不愿意的,现在为何又忽然答应了?”
他可还记得前两天陆昭还说两个人进展太快了。
陆昭不太好意思说,但是——
她感受了一下宁恕的硬,还有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样子,只能认命。
“我说了,你不能笑话我。”
“我发誓不会。”
陆昭偏开脸,视线落到床幔上:“上次答应你,是因为我吃醋了。”
宁恕眼里明明白白地写着疑惑。
“浅月!”她声音里有些恼火,“她借着来伺候的时机,时刻盯着你,还在花园跟你偶遇,简直是司马昭之心了好吗?”
不知道司马昭是谁,也不妨碍宁恕连忙表示自己是无辜的:“我从未跟她说过话。”
“我知道。”
陆昭勾起唇,笑得非常好看,但是让人后背发凉,“你但凡跟她多说一句,下场就不是现在这样了。”
既然说到这里,她索性把话都说全了:“我们既然已经是夫妇,也很快是名副其实的夫妇。”
饶是脸皮厚,她说到这里,也卡了一下。
“那你就需要知道我的底线——”她一字一句,让自己说的非常清晰,“我的男人就只能是我的。”
“你跟我在一起的时候,如果管不住下半身,我可以帮你解决。”
宁恕觉得有点冷。
陆昭继续说:“如果以后分开,那你要跟谁在一起,我便不会再管。”
“你这话什么意思?”宁恕的思绪一片空白,只剩下分开两个字在不断回想。
“情出自愿,事过无悔。”陆昭的声音很平静。
这种平静如同一记重锤桥载宁恕的心上。
原来,她还想过以后会分开?
握住她的手不自觉收紧,陆昭轻呼一声:“疼!”
宁恕忙松手,看了眼被自己握出红痕的手,眼神很抱歉:“我——”
“我知道你想什么。”陆昭道,“那些都是以后的事,何必杞人忧天?”
“我现在是喜欢你的,愿意跟你在一起不就好了吗?”
喜欢你——
宁恕自然是激动的,只是激动背后却又带着疑问。
“你是这个世界上唯一把我放在第一位的。”陆昭接着之前的话题开始说,开口还是上次那个说法,“你的眼里都是我。”
她单手摸上他的眼睛:“我喜欢你看我的眼神。”
“所以——”宁恕声音艰涩,“你会答应是因为感动吗?”
陆昭啊了一声,挑眉:“你反复跟我确认,是以为我答应你是因为感动?”
宁恕被质问得很狼狈。
陆昭笑,嘲笑的那种:“你想什么呢?”
“谁会因为感动把自己交出去啊?”她拍了下宁恕的脑袋,“笨蛋!”
“我那会毫不犹豫帮你挡箭,你还没反应过来吗?”
“如果只是感动,我为什么会豁出命?”
宁恕:好像也是哈?
“你现在相信我是喜欢你了吗?”陆昭拉回他走丢的神思。
那些曾经压在心头的大石头,此刻都瞬间消失了。
宁恕的心像被泡在一壶热水里,咕嘟嘟地一直冒泡,让他浑身都浸在里面。
除了火热,什么都感受不到了。
他火热的大手,解开她已经散开一半的领口。
宁恕的手指无意间触碰到她露出来的肌肤,细滑冰凉,诱人心魄,也瞬间使他缓解了不少。
他反手将她压在身下,肆虐地吻上她的双唇,又将气息移到她的脖颈之处,缓缓问道:“你真愿意?不后悔?”
陆昭摇摇头:“你若是再多话,我可能就后悔了!”
宁恕可不会给她这种机会。
松开她身上最后一个束缚,握着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腰间。
“帮我——”
陆昭也不扭捏,帮他解开了腰带。
身无一物的两个人紧紧相依,宁恕原本灼热的肌肤碰到她之后,没觉得凉,反而更热了。
陆昭的樱唇因为他的碰触而发出好听的声音。
宁恕脑海里那根弦断了。
接下来发生的一切,似乎顺理成章,又似乎是意外。
夜越来越黑。
房间里却越来越火热——
翌日。
陆昭是在宁恕的怀里醒来的。
浑身都疼,可见以前偶尔看的一些书里描写得还算准确。
想到这里,她抬着酸痛的胳膊戳了宁恕:“喂!”
沙哑的声音根本不是她原本的,像是在KTV吼了一晚上才会有的效果。
宁恕浅眠,在她动的时候就醒来了。
侧目,看到她一身吻痕,不由得心疼起来,昨夜,他那么粗鲁吗?
可也不怪他,是陆昭自己不认输。
他受了激,动作自然越发不受控制——
陆昭一眼看穿他的表情:“把你脑袋里的黄色废料收一收。”
不然她会想打人。
陆昭眼神里明晃晃的被来招惹我,不然揍你,宁恕看懂了。
下一瞬,掀起被子去倒水。
陆昭下意识移开视线:“你能遮一下吗?”
“遮什么?”宁恕十分大方,“昨夜不是都看过了吗?你不但看过了,还——”
陆昭作势要拿枕头砸他。
鉴于那是玉石的枕头,宁恕瞬间收敛,不多说话了。
喂陆昭喝了大半杯水,她才慢慢恢复。
“以后,半个月一次!”她申请严肃的不像是开玩笑。
宁恕忽然觉得未来有些暗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