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的结果就是没有结果。
没有证据说是浅月做的,也没有证据表明是陆昭做的。
这就好像忙活了一通最后什么没变,陆昭脸上笑嘻嘻,心里暗语:“我裤子都脱了就给我看这个……”
系统:“我还是个宝宝,不能听这个。”
陆昭:“滚!”
其实也不算什么结果都没有,陆昭得到了云溪姐弟二人。
但是她要带着云溪姐弟二人走的时候,杨氏很为难:“这恐怕不行,云溪已经指给浅月了。”
林氏还跟往常一样没脑子:“对啊,抢侍妾的丫鬟算什么本事?”
陆也看向宁恕:“浅月既是夫君的侍妾,不如夫君说两句吧?”
宁恕看战火烧到自己,笑了:“在我这里,你说的都算。”
这算是给了一个承诺。
陆昭满意了:“既然这样,我看云溪和她弟弟挺顺眼的,就调去我的院子里吧。”
浅月不能让云溪脱离自己的掌控:“二少夫人,我身边就浅月一个用顺手的,您如果把人调走了,我……”
她边说边可怜兮兮地看着宁恕。
但宁恕半分眼神都没给她。
陆昭呵呵两声:“你如果不舍得云溪,可以跟她一起来伺候。再说,侍妾,侍妾,本来不就是伺候人的吗?”
这话说得委实难听,让浅月惯常挂着的小白莲神色都变了。
她是太后赏赐的,即便是侍妾,也比一般的侍妾尊贵,在府里,便算是宁恕侧夫人的地位了。
可陆昭却把她比作丫鬟,当真是打她的脸!
强忍着怒火,浅月微微笑着道:“我只是不舍得,但若是姐姐喜欢,自然可以调走的。至于我这边,原先我在宫里也是一个人,不习惯别人伺候,便不用人了。”
她心里计算得很好,怕陆昭趁机调人来监视自己。
但陆昭可没那么恶心的癖好,而且浅月那句姐姐叫得她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我只有一个妹妹,你想来是没见过。”
“她叫陆昕,是个没脑子的,怎么,难不成你想把自己的脑子晒晒干,也学陆昕那样吗?”
浅月都听懵了:“什么晒干?”
“没什么,你听不懂可以回去再想想。”陆昭起身带着一堆人回去,“左右你也不用伺候宁恕,没事干,刚好想一下我刚才的话。”
浅月确实不是没脑子的,所以那话再回忆一遍已经听懂了,心里的火气更甚。
但她现在也看出来了,不光宁恕站在陆昭那边,便是杨氏也对陆昭没什么办法。
所以,最好是从长计议。
太后的任务,不管多难,她从来没有办不成的,不过是多费些时日罢了。
但是,有件事却等不得!
——
入夜,三更时分。
偌大的侯府一片寂静,连守门的婆子家丁都已经靠着门边睡着了。
一个从头到脚都漆黑的身影闪过陆昭院子的角门,去了丫鬟的住所。
浅月白日里已经打探过了,因为心疼云溪姐弟,所以陆昭给了他们单独的住所,两个人独占一个偏房。
浅月闪身进了偏房的时候,一个床上躺着一个瘦小的身姿,那长度一看就是云溪那个哑巴弟弟。
而另一个床上赫然就是云溪了。
浅月走过去,手里的匕首直接架在云溪的脖子上,冰凉的触感让云溪瞬间醒了过来。
她一睁眼就对上蒙着面具的浅月,吓得就想高声呼叫,被浅月的匕首又逼了回去:“别乱叫,否则明天你弟弟起床看到的就是你的尸首了。”
云溪的声音都是颤音:“浅月姑娘,你想干什么?”
浅月亦把声音放的很低:“没什么,只是想让你管住自己的嘴。”
云溪急急应声:“你放心,我什么都没说过。”
“白日曲莲姐姐也问了奴婢,但是奴婢说昨日才去了您院子,还都是在外院伺候,所以什么都不知道。”
浅月又问:“她们怀疑了吗?”
云溪摇头,却才动了一下就觉得脖子疼,只能僵着脖子:“没有,二少夫人只说让我歇两天,等身体好了再去伺候。”
浅月从白天陆昭的行事和之前打听到的消息也能稍微了解陆昭的为人,光明磊落,不屑于用阴招。
但自己不一样——只要能达到目的,她什么都可以做。
所以,她从怀里掏出一锭金子丢过去:“你那弟弟不能说话,少不得有许多用钱的地方,这个是赏给你的。”
云溪没敢接:“浅月姑娘要奴婢做什么吗?”
浅月:“很简单,陆昭做了什么,你找机会告诉我便是。”
她白日已经跟云溪闹翻了,这会让她通消息本来是冒险的,但谁让云溪有个死穴呢?
“姑娘,奴婢不敢,这院子里管得严格,奴婢也没机会见您。”云溪第一反应就是拒绝。
浅月也很直白,她单手往回一扔,一根针就扎在了小哑巴的身上。
小哑巴疼的一激灵,刚要醒,又被浅月丢了个金子过去砸晕了。
云溪瞪大眼睛,她是真的没想到浅月居然会功夫,而且还是那么好的功夫!
“姑娘,你有什么事冲我来,放过我弟弟好吗?”云溪想磕头求她,却动弹不得。
浅月微微一笑,那笑容好看,却跟勾引宁恕的时候完全不一样,现在的笑容只让云溪觉得害怕。
“那不是普通的针,上面淬了毒,需每三日吃一次解药,否则肠穿肚烂而亡。”浅月嘴角弯得更加好看,仿佛那些阴狠的话不是出自她,“你若想他活命,就乖乖听话。”
“我这个人最喜欢听话的人。”
云溪的眼泪顺着眼角流到枕头上:“我答应姑娘,只求您留我弟弟一条命。”
浅月这才收了刀,转身在桌子边坐下:“以后每三日三更,你躲开人来我院子,你给我消息,我给你解药。”
云溪惧怕地摸了一下自己的脖子,上面完好无损,但她总还觉得凉凉的:“可我病好后便需夜里候命,若是二少夫人叫我,我不在怎么办?”
她的担心不无道理,浅月便也退了一步,“你不当值的时候,总能找到借口离开吧?”
云溪还想说话,浅月竖起一根手指头示意她闭嘴:“我是来命令你的,不是来跟你商量的。”
云溪不敢再找其他借口:“是。”
浅月这才满意离开,出了云溪的门,她又恢复成了白日的样子。
温柔,娴静。
完全无害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