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昭一边觉得这个法子管用, 一边觉得系统变态。
哪有人用这种法子长生命点的,那个系统是没见过狗血恋爱,想公器私用?
不管系统变不变态,在没有听到生命点奖励的通知前,她只能继续承受宁恕的亲吻。
渐渐地,亲吻已经满足不了宁恕了。
他其实已经打算好今晚要留下来,怎么都要抱着夫人睡了。
因而平时,夫人在这种时候肯定是已经把他推开,然后赶到外间去了。
所以,他刚才就在想,今日是用什么法子留下呢?
腿疼不能走了,还是脚指头踢到桌子腿了?
出乎他的意料,陆昭没把他赶走,反而主动抱了上来。
细长的手臂圈住他,依偎在他怀里。
“累——”她有些微喘,“抱我。”
宁恕眸色蓦然深沉,抱着人就站了起来:“确定?”
“你怎么这么多废话?”陆昭不满。
她好不容易主动给机会,他不是应该一脸惊喜,然后——
猛然被丢到床上的动作打断了陆昭的心绪。
“你!”她揉着自己的腰,“疼!”
“咳咳,抱歉。”宁恕道勤的十分没有诚意。
陆昭瞪了他一眼,与平时那些无语、恼怒,想打人的瞪眼不一样。
宁恕发现她今日的瞪眼带着说不清的滋味。
只觉得心里一阵火起。
翻身也上去了。
陆昭就那样不动,等他进行下一步动作。
扯开两个人的外衫丢到地上,宁恕要进行下一步动作的时候忽然觉得不对劲。
她今日怎么这么配合?
而且——
宁恕把手放到她的胸口处,胸腔跳动的频率和剧烈程度不对劲。
心跳太快了。
不是被他平时被撩拨之后的跳动,而是另一种像生病了。
他猛然停下动作:“你哪里不舒服?”
陆昭觉得浑身都不舒服,但是她没法说。
想到之前系统的尿性,狗血或许真的有用,于是她强撑着不舒服。
翻身坐到他身上。
挑衅:“你不行?”
宁恕挑眉,这句话是个男人都忍不了。
可是他更关心的是她的身体,扶住她的腰,让她不要乱动:“我去叫大夫来给你看看。”
“我自己就是大夫,没事。”
宁恕不信,刚要出声叫秋叶去请人,嘴就被陆昭堵住了。
结结实实地堵住了。
陆昭虽然经历的不多,但理论知识丰富,所以把人撩拨的直接就受不了了。
就是可能撩拨的太狠了。
一个时辰后,她累的手臂都抬不起来,宁恕才终于停了。
然后陆昭听到了迟来的提示:“叮——达成特殊奖励成就,奖励10生命点。”
她松了口气,终于不是负数了。
这条小命暂时保住了。
宁恕给她按摩不舒服的地方,又问:“你刚才到底怎么了?”
“你那会脸色那么差,怎么这会反而好了?”
陆昭瞥他:“你是不是觉得我像是话本里那些吸人阳寿的狐狸精?”
宁恕举手表示清白:“我没有。”
“你的眼神出卖了你。”
宁恕轻笑,凑过去又亲了一口才问:“所以,到底是怎么了?”
“就是低血糖。”陆昭只能含糊其辞,“所以——”
“能劳烦夫君大人去给我准备点吃食吗?饿了。”
宁恕:“……”
“好,这就去。”
踏出房门的时候,他回神看了一眼,隔着床幔,他看不清陆昭的神色。
他能想象,也有感觉。
陆昭是有事情瞒着他,不是那种主动想隐瞒,而是被动的。
这种感觉很难形容,就好像他相信陆昭对自己的真心,不会骗自己,也不是为了利用自己。
她很想让自己知道什么,在自己面前也从来不掩饰。
但是有些问题,好像不是她能开口表达的。
来日方长,他不急。
——
翌日,一件名动京都的大事争相被人传颂。
“你听说了吗?明月楼说是开业半年了,搞一个什么大酬宾?”
“什么大酬宾?”
“就是今天去的人酒水免费,还能得到附赠的小菜。”
还有些人的关注点不一样:“小菜算什么?明月楼今晚请了长泰班的名角来唱曲。”
“快去吧,晚了就没位置了。”
夜色初上的时候,明月楼已经把灯笼挂好了。
外面的街上人还不多,这会正是家中吃晚饭的时候。
而明月楼内,灯火辉煌,笑语喧哗。
随着夜色渐浓,宾客们纷纷涌入,寻找着最佳的观赏位置。
长泰班的名声早已传遍京都,今日能一睹名角风采,无人愿意错过。
“快点,快点,长泰班的表演就要开始了!”一位身着锦袍的公子催促着身边的随从。
随从忙不迭地点头,加快了脚步:“是,少爷,奴才这就去占个好位置。”
表演在众人的催促声中拉开了序幕。
长泰班的名角一出场,便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这长泰班的表演真是名不虚传,你看那名角的身段,真是绝了!”一位富商赞叹道。
他身旁的友人点头附和:“是啊,这等表演,平日里哪有机会见到?今日真是大饱眼福。”
表演渐入最高境界。
就在众人都被吊足了胃口的时候,长泰班的名角骤然退场。
“怎么回事?这苏幕遮还没唱完,人怎么走了?”
下一瞬,二楼的围栏前面忽然多了一个轻纱覆面的女子。
她单手稳稳地握住一根绳子,从二楼一跃而下。
在所有宾客的惊呼中,轻盈地落在了台上。
随着她一起落下的,是飞舞的花瓣,如天女散花一般。
“好!”
一个宾客鼓掌叫好,其他人纷纷感叹不已。
“天哪,这是何等绝技!”
古琴声随之响起,玉屏的舞蹈飘逸如仙,如同驾驭着风,展现出她的灵动与优雅。
观众们看得目不转睛,连呼吸都几乎忘记了。
就在众人以为这已经是极致的时候,玉屏启唇唱曲。
“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她嗓音甜美,曲调悠扬,宛如天籁之音,让人心旷神怡。
陆昭坐在观众席中,目不转睛地看着玉屏的表演,不禁赞叹道:“好厉害,半个月能练成这样,真是让人佩服。”
宁恕却并未将目光投向舞台,好像眼前的茶杯比玉屏的表演还要吸引人。
陆昭起了逗趣的心思:“宁恕,不好看吗?”
宁恕淡淡地回答:“不知道,我对这种表演不感兴趣。”
陆昭闻言,不禁笑了:“你这是在避险,还是在避嫌?”
“端看夫人怎么理解了。”宁恕把温度刚好的茶放到她跟前,顺手撤走了她面前的瓜子,“上火,少吃些。”
“看戏就是要吃东西才有趣,给我。”
宁恕不给:“你前几日嘴里的溃疡好了?”
“我——”陆昭收回手,“哼!”
宁恕刮了刮她的鼻尖:“别哼了,洛静林的人已经去找长泰班的人了。”
“终于上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