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全场又是一阵欢呼,第二名的筹码才三亿,看样子是想投机取巧了,但是没有想到新人是一个这样的愣头青,直接摘了最后的胜利果实。
“你疯了?”夏炎裳不赞同地看了池易一眼,“猎物最好不要挑太喜欢的,越是喜欢,难度越大。”狩猎之旅虽然是一个变态的游戏,但是最主要的用意是让这些人互相交换信息,并且锻炼出杀伐果断的手腕。
驱逐出协会,就等于驱逐出了望北市的上流社会。
“我不喜欢他。”
但是为了池容,这个人他必须捏在手里。
这时,侍者将代表着猎物的编号牌呈上来,在协会内部网站输入这个编号可以得到猎物本人的所有信息。
“下一个。”面具男一声令下,画面从俊美冷淡的青年变成了一个阳光帅气的男人,虽然照片上这人看起来是在喝闷酒,但是眼睛里干净得不带一丝阴霾。
美中不足的是,这人看起来不像是那么好驯服的,这群被酒色掏空身体的大佬们可没有这个能力。
“我要了。”这次出声的是夏炎裳和万升集团的少东家梁纶。隔着几个位置,两人不约而同看向对方,眼里都有势在必得的火焰燃起。
“接下来进入竞拍环节。”竞争的人数超过1,就必须通过竞拍决定猎物的去向这是规则。
但是梁纶不按套路出牌,他在这个时候突然说道;“夏公子,我出西郊那块地,你把这人让给我。”
望北市的人都知道,西郊那边准备筹划国家一级保护林区,万升集团拥有的那块地正好可以做一个山水庄园赚赚驴友们的钱,不失为一块大蛋糕。
万升集团和上面有些联系,他会突然甩出这个蛋糕必定有猫腻。池易不放心地看了看夏炎裳,却见夏炎裳嫣然一笑,甩了甩手中的纸张道:“梁先生,您说话速度得练练了,我这筹码都写好了,您才说这话不是太晚了吗?”
梁纶一噎,写好的筹码必须公开也是规矩,本就是他破坏规矩先,也不好说什么,只能拿起笔写下他的筹码。
面具男打开两人的纸条,直接宣布结果:“猎物归夏炎裳,筹码是——江应怜。”
“就一个婊。子怎么可能比得过西郊地产?”梁纶还没有说话,有些人就愤愤不平起来,这个结果显然不是他们想看到的。
“众所周知,江应怜是夏公子上一次狩猎之旅的猎物,如今他的身价达到一百万。”面具男不慌不忙地解释,“万升集团拥有的那块地产,前段时间发现战争时期残留的化学武器,对人类活动有很大程度的影响,甚至可能影响到国家一级保护林区的建设,所以该地区七十年是使用期内,并不能带来超过一百万的利润。”
2051年,国家修正土地法,土地归国家所有,无论公司或个人名下土地使用权均为七十年,七十年后重新拍卖。
猎物分配完后,池易看着自己猎物的所有资料,终于还是忍不住拦住夏炎裳问道:“狩猎之旅,到底猎的是什么?”
“……是猎心哦。”夏炎裳笑得妖娆无比。
猎心,是要猎物爱上自己的意思吗?
那池容该怎么办?
池易看着手机上显示出的“猎物”的资料。
“原来你叫李爱华。”
李爱华大名李爱华,小名爱华,英文名爱德华。仿佛他会成为汉奸似的,他一出生,他那对爱国主义的政治老师父母把所有能表达他们爱国之心的词都塞进他的名字里,如果不是李爱华皮肤嫩得能掐出水,背后留个疤太难看,估计等他上学前他爹也给他背后刺一个精忠报国,学学岳飞。
于是李爱华就在一群子轩子墨天一安歌中,顶着一个上世纪八十年代的名字,安然长到了18岁。
安然不了太久,然后家里就又炸了。
因为李爱华高考完了要填志愿。
老爸是一个坚定的社会主义拥护者,好男儿志在四方,穿上新军装换上新装备,做为一个青春热血的好男儿,肯定是当兵比较有前途,要他报中央警官学院。
老妈思想觉悟比较高,尤其是某个方面的,她认为自己家儿子长得太水灵了,扔一群男人中间去还是有风险的,不如去报中央政法大学。
得,不是中央的还不能表达自己的爱国之心了。
李爱华前十八年被教育得那叫一个根正苗红,对父母言听计从——不从不行啊,爹妈叫他跟紧社会主义建设的步伐,做一个有理想有道德有文化有纪律的青年人,没毛病,所以他一直很听话。
但是他叛逆期来得迟啊!
十八岁了,正是叛逆的大好时光,不作妖都对不起他那颗充满着马克思主义毛泽东思想的从来没有年轻过的心啊!
“爸妈你们放心,我自己来选学校,保证会有中央二字的。”李爱华信誓旦旦地说。
对于自家儿子的熨帖,李爹李妈还是很欣慰的,尤其是没有认识到儿子也有叛逆期,他们十分放心大胆地一挥手:“儿子长大了,该学着自己做决定了。”
李爱华连声应是。
一个多月后,录取通知书就寄回来了。
“中央戏剧学院。”李老爹捧着录取通知书的手不断颤抖,这个学校的名字咋写成这样啦?
“老李,”李妈妈推了推眼镜,试图让自己冷静一下,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这六个字似乎都认识,咋组合起来我就看不清楚了呢?”
李爱华特别淡定地回答:“爸妈没错的,你们看看,有中央,是个大学院校。你们不是有文艺兵吗?这个学出来就是去当文艺兵的。”
“是吗?”李老爹深吸一口气,也想冷静下来,同样也失败了。
“我打死你个兔崽子!”夫妻两个都忍不下去了好不好,一同站起来要教训这个败坏家庭清誉的兔崽子。
“啊——壮士饶命!”李爱华抱头了乱串。
整个家热闹极了,邻居都当他们太过开心了,毕竟儿子考上了中央的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