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螃蟹要趁热吃,酒待会喝。”
一杯酒下肚,看着满桌的大美人,韩烈反倒有些拘谨了起来。
实在是醉不醉人人自醉啊!
“大将军,民女卞赛,又名玉京,常闻大将军文韬武略,吟诗作词样样精通,小女不才,先敬大将军一杯。”
“再讨要一首诗词如何?”
韩烈话语刚落,卞玉京端起酒杯,一脸真诚的她,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就这么看着韩烈。
“酒我喝了,这诗词嘛,惭愧,实在非我所长。”
韩烈连忙推辞,端起酒杯的他连忙一饮而尽。
“大将军说笑了,你所作的邺下悼高神武之中的,曾照高王万马过,就是难得佳句,怎么能够说非你所长呢?”
卞玉京端起酒杯,同样干脆利落的一饮而尽,俏脸带着笑意的她,就这么看着韩烈,让韩烈着实有些抵挡不住。
“玉京说的是,大将军所作的不负如来不负卿这句诗词,我也很喜欢呢。”
董小宛有感而发的举起酒杯道:“民女董小宛,敬大将军一杯。”
“董小姐谬赞了。”韩烈连忙举杯,有些汗颜的说道。
韩烈之所以汗颜,是因为做了文抄公,自感羞愧。
然而,他这副表情,在众女看来,分明就是质朴的秉性。
以至于寇白门都不由眼前一亮,她是真没有想到,韩烈一个堂堂大将军,妻妾也都有了人,竟然还有如此纯真的一面。
“大将军,民女寇湄,字白门,也敬您和夫人一杯。”
寇白门端起酒杯,行礼之下,秀美的脸庞上,露出一抹愁绪道。
“民女更喜欢大将军长相思中,那句山一程,水一程……风一更,雪一更……”
“还有木兰词中的那句,人生若只如初见……”
寇白门一生所求,就是一份真挚的感情。
然而,终其一生,她都没有获得这样一份感情。
历史之上的她,最终抱憾而逝。
秦淮八艳,之所以在明清交替的时代,能够名留青史,这跟她们家国情怀分不开关系。
也跟她们自身的才华,不可分割。
她们虽然是青楼花魁,却无不是琴棋书画,吟诗作画样样精通,所有人都留下了传世的诗词和墨画。
“未亡人柳如是,敬大将军和夫人一杯。”
这边寇白门话语刚落,一身灰色衣裙,不施粉黛的柳如是,也站了起来。
“大将军文采斐然,各位妹妹皆有所好诗词,民妇与先夫独爱竹石,若能够求得一副墨宝,民妇感激不尽。”
“柳夫人所求,烈不敢不从,牧斋先生也是我敬仰的大儒。”
韩烈举杯之际,眼神也不由有了一些变化。
随着柳如是的自报家门,秦淮八艳的七个花魁名妓,竟然全都跟他认识了。
除了已经去世多年的马湘兰外,其中有三个成了他的妾室。
其余四个这会也成了他的座上宾,看着眼前这帮姿色各异,犹如百花争艳般的诸女,韩烈也不由有种,人生至此,夫复何求之感。
面对众女的劝酒,韩烈很快就败下了阵。
尤其是卞玉京,喝酒就像喝水一样,干到最后,韩烈都被干趴下了。
酒桌之上,只有商景徽几乎没怎么喝。
祁德琼在众女的敬酒下,最后也喝醉了。
顾媚在帮韩烈挡酒的时候,也被灌了不少酒。
喝的酩酊大醉的韩烈,最后是怎么回房间的都忘了,因为断片了。
早上醒来时,口干舌裂的他,睁开双目看到是,扑在自己怀中睡得正熟的商景徽。
看到这一幕的韩烈,也不由吓了一跳。
条件反射的性的提了一下被子,才发现自己身上衣服完好无损。
商景徽身上的衣服也没有少,坐在床沿上的她,半个身子扑在自己怀中,应该只是照顾自己,而睡了过去。
“呼!”
松了口气的韩烈,暗忖道:“还好,还好,没有做出出格的事情。”
呼了口气的他,闻到浑身的酒味,连忙轻轻爬了起来,找了一身干净衣服,去了澡房洗了个冷水澡。
沐浴更衣过后的韩烈,来到祁德琼的住房,才发现她身边睡了两个人。
分别是柳如是和寇白门。
几女这会都在沉睡,甚至还有一条修长白皙的小腿,伸出了被窝外。
看到这一幕的韩烈,也不敢多看,连忙退出了房间。
接着顾媚的房间,他也没敢进去,只是在门口看了眼。
便看到董小宛和卞玉京她们都在里面。
“还好昨晚没有做出禽兽之事,不然今天真没脸见人了。”
庆幸之余的韩烈,收拾心情,来到厨房吩咐陈嫂,准备稀饭和咸菜,买些油条和包子回来当早餐。
随后,他来到院子内,练习了一会枪法和箭法,这些都是防身自保的手段。
基本上他他都会风雨无阻的进行练习。
锻炼结束,已经过了大半个时辰。
第一个醒来的商景徽,发现自己在韩烈房中时,也吓了一跳。
在发现自己身上衣服没少,韩烈也不在时,她才连忙逃回了房间。
梳洗换了一身衣服的她,坐在铜镜前梳理着头发,想到昨夜照顾韩烈时,被对方抱了,还亲了几口,她的内心不由有些踹踹不安了起来。
“他喝醉了,肯定不记得。”自欺欺人的商景徽,摇了摇头,驱散脑海之中的杂念,这才起身把众女叫了起来。
大家昨晚喝的高兴,基本上都醉了。
所以也都留在了府邸过夜,这会宿醉醒来,醒悟到昨晚的醉酒状态,大家都有些尴尬。
尤其是柳如是和寇白门,虽然她们的丈夫都已经死了一个多月。
但毕竟是寡妇,却宿醉夜宿在大将军家中,这消息传出去,想想都让二人心虚。
卞玉京一个女道士,性格高冷,不畏人言,倒是对昨晚饮宴十分高兴。
董小宛也是单身之人,虽然她和卞玉京一般,都保留了完璧之身。
但出身青楼的她,对于在外留宿一事,也是看得比较开。
“昨日招待不周,诸位姐姐小妹莫怪。”
韩烈锻炼结束,回到客厅时,见大家都梳妆在客厅聊天,一脸坦然的他,笑着作揖跟大家打起了招呼。
看到换了一身儒服的韩烈,那文质彬彬的模样,想到他昨晚在酒桌上腼腆模样。
卞玉京忍不住就笑了起来。
“嘻嘻……”众女在卞玉京的带头下,无不是抿嘴笑了起来。
“吃饭,吃饭,吃饱肚子,我们说说正事。”
韩烈厚着脸皮,转移话题说道。
吃过早餐,韩烈看着众女正色道:“昨晚你们的遭遇,我都听说了。”
“你们个个能歌善舞,都是巾帼英豪嘛。”
“不知道你们知不知道,在我大明的贵州布政司行省,有个女将军叫秦良玉,她带领的白杆兵,曾血战辽东,大战闯贼,那可是闻名遐迩的女土司。”
“诸位都是有文化,有知识,有理想的女名士,女先生。”
“有句话说的好啊,叫做谁说女子不如男。”
“我准备组建一支军中文艺女兵,给将士们做思想工作,演出戏剧,鼓舞士气。”
“不知诸位女先生们,可否愿意加入呢?”